景越不说,林雅也不戳破他的谎言,但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并非什么圣母,别的女人喜欢自己的丈夫,自然是会吃醋的。
“怎么了?不高兴吗?”景越是世界上最了解林雅的人能够通过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发现她的情绪变化。
“没有……你不是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吗?赶紧休息吧,不用管我。”林雅心中的酸涩自然是不可能说给他听的,可是她实在是无法排解出心中的压抑。
景越叹了一口气,自己果然是被她吃的死死的,只要林雅不高兴,他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别说睡觉了,就连喘气儿都觉得难受:“行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跟我说说吧。”
既然是他先开的口,林雅自然不客气了:“那个……你带回来的那个静香是不是喜欢你?这件事情打算怎么处理?该不会让她一直留在猫族吧?”
景越愣了愣,似乎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想了半天之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吧,静香也挺可怜的,她毕竟是个孤儿,如果让她回到百毒谷,实在是太残忍了,更何况我刚才已经拒绝过她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景越实在是看不透他的表情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连回答都不敢太过用力:“额……我这样想不知道对不对?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你自己决定就好,何必问我!人家喜欢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么资格替你决定!”林雅干脆和衣在床上躺着,背对着他,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怎么着,反正就是不再吭声了。
景越通过与她的相处,才发现女人和男人的脑回路是不同的,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同,所以才会在相处的过程中发生种种矛盾。为了避免产生矛盾,金乐就想的一个笨办法,那就是不管她为什么生气了,道歉的永远是自己。
“怎么了?你是生气了吗?生气也得有个理由啊,告诉我为什么?”其实景越知道她这是在是吃醋,而不是生气,只是他想要解决问题,想让林雅相信自己,这才是除根的狼药,要不然……这件事情就会没完没了的发展下去,对两个人的关系,造成不可逆的改变,想当初景越深受其害,所以保险起见,他今天晚上必须把这件事情说明白。
“没什么了,我不想聊这个问题了,我困了,想要休息了。”这么多年来,林雅还是没有改变,一旦发生事情、遇到问题的时候,她总是像一个乌龟一样缩进坚硬的壳子里,不管他怎么逼迫都没有用。
“晴天说了,等他变成女人之后就会带她离开猫族,所以你不用担心,而且我根本不喜欢她,我只把她当成一个小女孩儿,像是小妹妹一样。”景越知道她在认真听,所以十分认真的说了这段话,他希望让林雅知道自己时时刻刻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她。
他没有办法阻止别人喜欢自己,但是他可以保证自己爱的永远都是林雅。这就是他对爱情付出的努力与持之以恒。
他这么严肃,林雅突然间觉得好像是自己太过分了。本来就已经下定决心做的事,为什么现在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反正他这次回来之后,也都会全部知道的。
“我相信你。”林亚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窝到他的怀里,吸了吸鼻子,十分享受地说道。
景越亲了亲她的下巴,自从回来,知道她被砍掉尾巴所遭受的痛苦之后,几月连碰都不敢碰她,不管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会让她的痛苦加剧。
“其实我没关系的,如果你想的话。”林雅也有些不好意思,一边说一边红着脸低下头。虽然两个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细算下来没做过多少亲密的事情。
景越爱极了看她害羞的样子,虽然自己想的要发疯。但是却舍不得她那么痛苦:“睡吧,不要想那么多,在你身体好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
两个人头抵着头,脚挨着脚,两个躯壳像是嵌在一起似的,以最亲密的方式睡着了。
这个晚上是林雅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连早晨景越悄悄起床,他都没有发觉。等她醒来的时候,景越已经离开了,晴天正坐在桌旁守着一碗乌黑麻漆的药似乎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看到林雅醒了,他输了口气:“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还以为你昏倒了呢,正要叫喊人来救你呢,感觉怎么样?景越刚才跟我说你昨天一晚上睡得特别好是不是我的药要起过作用了。”
面对晴天,林雅自然不会说谎,她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还是像以前那么疼,我只是怕他担心,所以硬逼着自己睡,也就睡着了。”
晴天听了她的话之后愣了一下,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个女人的韧劲儿是有多么强大,或者说他对景越的爱是有多么强烈,才会考虑这么细致,甚至忍受得了这么大的痛苦。
“好啦,没事了,你不要担心,反正忍着忍着就习惯了,不过你的药也很有作用,我睡着了,竟然没有被疼醒,这都是你的功劳,你真厉害!”林雅说的话虽然是安慰他的,但是一点儿都不像假的,晴天的心里算是好受了一些。
两个人正聊着呢,青央突然走进来,连门都没有敲,要知道他平时是最注意这些礼节的,一脸焦急的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静香那个丫头去哪儿了?今天早晨小倩的胃口不好,我想去找她看一看,没想到到处找都没有找到人,连侍候的下人也都没有看到。真是奇怪了,猫族都快被我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
青央这几天沉浸在快要当爸爸的喜悦之中,根本没有发现静香的不妥,林亚和晴天对视一眼,都有些明了了,这个时候她不在景越也刚好离开,可能是跟着景越走了。
“这个死丫头真是爱钻牛角尖,我早就说过不行,她非得这么做,真是快要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