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景越还真的想对了,被林云带回林家的林雅没有大摆筵席欢迎她也没有处处针对,只是有一些人在暗处的眼睛让人防不胜防。
远远的就能看到显眼的黑木树,同样的也能确定了林家的位置。摸着眼前这棵长得十分突兀的参天大树,林雅闭上眼睛去感受,竟能看到少女时期的母亲在这课树下读书练武,那温柔的调皮的模样和后来做母亲时的温柔贤淑大有不同。
“母亲走了你是不是也很想她啊。”带着感慨林雅开始个这棵树交流,而这树像是有灵感一般无风中抖动了一下它的枝条,霎时间红色的花朵纷纷的落下给林雅下了一场美丽的花瓣雨。
在这花瓣雨中感受着花朵的芬芳,林雅围着它走了一圈低声呢喃:“我也好想她啊,但是你居然那么调皮,连果子都不结了。”
被林雅责怪的黑木树似乎很不同意这个说法,更加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枝干,仿佛在告诉林雅说我没有,林雅温柔的抚摸着它:“好啦好啦,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这树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觊觎,就算是它不结果都那么的有灵性。坐在树下看着扬落的花瓣,为何它只开花不结果呢,人界那些不结果的花朵是因为没有授粉,难道这黑木树也要个蜜蜂来授粉?
想着,林雅变出几只可爱肥硕的小蜜蜂,那小蜜蜂闻到花香味后便径直朝着红色的花朵飞去,但是却在靠近树枝时被一根根长长的枝条抽中。
“啪!”空气中响起几声抽响声后几只蜜蜂纷纷被抽掉落,那树枝抽落蜜蜂后还延伸到林雅的跟前摆了摆身姿,似乎在给林雅说自己不喜欢那些东西。
实在无奈的林雅坐在树下哀叹着:“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结果呢,千智的妈妈等着你的果子救命呢。”
这时林云抬着托盘给林雅送过来一碗不知名的东西,像是鸡蛋羹却又是红色的。看着在树底下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的林雅,他笑了笑将东西放下。
“怎么了,还是没有找到办法吗?”
见到桌上那碗东西林雅就知道有吃的了,既然有吃的那就该先吃东西再想事,这是林雅的习惯。抬起那碗仔细的观察着,将鼻子凑近去闻。
“二舅舅,这个是什么?为什么味道和黑木花那么像,颜色也是红的。”
当林云正要回答林雅时,一道夹带着不屑的女声传来。林淼淼被关禁闭一次出来就听到林家多了个小姐,而且传言说比自己漂亮比自己贤淑,这话一出竟无意中刺激到了林淼淼那颗骄傲得不行的心。
平日里林家就她一个大小姐,谁都将她捧在手上,那威严有哪家的小姐比得上,在玄界她也是一呼百应的那种存在,现在居然来了个二小姐。
她不知道那些人躲着她不是因为她威严高而是不想惹祸上身,跟在她身后的那些也不过是想攀附林家的关系从中得到什么好处罢了,平日里她还真的把自己当做是林家的宝贝。
“还真的是下面来的穷鬼啊,连黑木羹都不知道,还说自己是林梦姨的女儿,我看你是看上我们玄界林家了吧。”眼中尽是蔑视,举手投足间都是对林雅身份的轻视,根本就不将自己这个妹妹看在眼里。
好在来之前林云说过这个林淼淼,简直就是被家里人宠坏的大小姐,个性嚣张做出什么事都是林家在给她擦屁股,因此也在暗中给林家招了很多黑,只是林家人舍不得收拾她。
关个紧闭林明那个当爹的都要心疼一下,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怎么能和林雅比。看到林雅确实比自己漂亮很多,但是林雅一说话她就在后面冷嘲热讽的。
“林淼淼,你爹是教你这样对人的,你的教养呢!”
这火气是越聚越多,从刚刚回来就看到她在茶楼大闹,后来被雷家拒婚到现在出言不逊的样子没有一点点大家小姐该有的样子。
被林云训后林淼淼是有些收敛,但是对于林雅她还是那个态度。林雅也无所谓,反正自己的任务就是让黑木树结果就会千智的母亲,自己就会和景越好好的在猫族,她对什么玄界林家二小姐的身份一点都不感兴趣。
直接视林淼淼为无物也不回话,抬起那碗黑木羹浅浅的尝起来,那滑溜溜的感觉嘴中留香,林雅只要吃到好吃的东西就会不由自主的露出非常满足的样子,说实话在林淼淼的眼中更觉得她是没见过世面。
盯着林雅将黑木羹一点不剩的吃完,林云也很欣喜,想起了林梦在捣鼓这个羹汤的时候,眼角都是微笑:“当年你母亲啊,最喜欢做吃的了,这黑木羹便是她研究出来的,自从她走后黑木树不结果这树也就只有这个用处了。”
话语中依旧是对林梦的怀念,这般柔情的模样刺着林淼淼的心,凭什么!凭什么对林雅就那么和颜悦色,提起自己那个姨母还那么的怀念,自己这个大活人都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一个好眼色。
越想越生气的林淼淼一时间忘记父亲对自己的警告,完全忽视一旁的林云一个闪身过去打碎了林雅还捧在手上的瓷碗。
“啪!”应声而碎的碗不断的散发着香味,林雅瞪大眼睛愤怒的看一眼林淼淼随后赶紧蹲下身子去捡那碎碗。
“哼,我看你也不怎么样啊!”见林雅被自己这般欺负了都不敢还手,会瞪大眼睛又如何,就是个活该被人欺负的傻瓜!
“林淼淼,我看你是该去虚空之境磨一磨你的性子了。”
玄界的虚空之境是玄界人们历练的最佳地方,但是敢往里面去的没有多少个,有的人进去可能会想碧岚那样几十年就出来了,但是有的却几百年都出不来,不知死活。
“啊!”蹲在地上捡碎片的林雅一个不慎手被割出血来,看着只是个小口她也没管,那血就缓缓的滴进了滋养黑木树的土中,像是受到感应一般那黑木树的树枝竟然伸得长长的试图接近那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