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债的事,暂且告一段落了,这也就意味着我终于可以修道了。这对我来说可是一件大喜之事,本想好好报答叶先生,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叶先生看出了我的心思,拍着我肩膀就说道:“这份情你以后会还的,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当时我以为他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但有的事,冥冥之中就已注定,从我们见面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
当天,我们在村长家吃的午饭,说来也巧,这村长居然是刚来那天,领我们去叶先生家的老头。
吃饭的时候,我想起了冥教要抓那只凤凰的事,就把这事儿跟叶先生说了一下,叶先生听后淡然一笑,说这个不用你担心,除非她愿意出现,不然没人找得到她。
吃了饭,我们就离开了。
临走之前,叶先生送了我一件物品,一把桃木剑,剑身刻了一行符文,一开始我还不好意思收,他就对我说道:“给你你就拿着,到了紫云观后,把这把剑给诡爷看,他自会明白我的意思。”
当时我就愣住了,咋滴还玩信物会意这招?是啥意思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么?
搞不懂他们这些高人是怎么想的,当然,我也没过问太多。收下桃木剑之后,我朝叶先生问了一句:“叶先生,当时在地府的时候,你立誓不再踏入地府半步……是为了替我解围吧?”
叶先生笑了笑说:“你是想感谢我吗?其实没那个必要,进不进地府对我来说都一样。”
他说的挺轻松的,但我就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要说是啥感觉吧,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挺莫名其妙的。
就此别过,离开叶家村时,我们又遇到了那个开面包车的老哥,他一看到我们顿时就招呼道:“哎呦老弟,咋还能这么巧呢,居然在这里遇到你们了,要去哪儿啊,我送你们一程。”
我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他那车里的味儿很难受……
但不上车的话,从这里走到田坝村那边,得走到猴年马月啊。
于是乎我忍着那股难受劲儿上了车,但在上车之前我找了个借口,跑路边小店里买了盒口香糖。
一路奔驰,来到那天下中巴车的地方,就与那老哥分开了。完了他还依依不舍的说道:“可惜了可惜了,可惜我和你们不走一条道,不然我一准给你送回家去。”
他这么热情,整的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玩笑般的问了一下,他就直言道:“那哪儿能啊,哥是直的,不弯,你可别想太多,我就是瞅你顺眼,自我开车这么久以来,你是第一个敢拦我车的人。”
“……”我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那老哥离去半个小时后,中巴车就来了,往嘴里丢了几颗口香糖,悠哉悠哉的上了车。
此刻我的心情,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无事一身轻!
……
中巴车上,丰笑笑靠着座位睡了过去,夏晓莜这傻丫头也睡着了,将头枕在我肩上,长长的秀发挡住了她半边脸。
我伸手帮她理了一下头发,一旁的大哥看了,嘿嘿一笑,问道:“小兄弟,这是你女朋友么?”
车上挺无聊的,难得有个说话的人,我就笑着回了句:“对啊,都处好几年了。”
那大哥对我竖起大拇指:“兄弟你真牛逼,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能跟你处这么长时间。”
他话中有话,当时我没听明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丫的这货是说我丑么?啥叫还能跟我处这么长时间?我顿时就朝他比了个中指。
他也没在乎,估摸着是在嫉妒我吧。有句话叫眼不见心不烦,他干脆就闭着眼睛睡觉。
这一路折腾,四处转车,到双水的时候,已经19点了,天色也逐渐黯淡。肚子挺饿的,我就提议去买点东西吃,完了找个地方住一晚第二天再回紫云观。
当时也没车跑了,丰笑笑就没说什么,在八中附近找了家宾馆,出去吃东西的时候,就我和夏晓莜去。
丰笑笑那货一进房间就不出门了,也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些啥。
男人嘛,在房间里除了那事儿,还能干点啥,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然后就领着夏晓莜出去吃东西了。
八中附近有很多小吃摊,毕竟学校里的学生多,在这里摆摊能赚不少钱。
我也不知道吃些什么才好,就领着夏晓莜一边逛一边看,走到一条巷子口时,夏晓莜就站着不走了。
我问她怎么了,她也没回话,两眼盯着巷子口边上的小吃摊看。那小吃摊的招牌上标注着猪血粥几个大字,我顿时就明白夏晓莜是什么意思了。
“想吃就直说呗,说起来这段时间还真是辛苦你了,一直跟着我吃那些清淡的饭菜。”
其实我知道夏晓莜她不喜欢吃那些饭菜,但她没说,也没怨过我,她很好,很懂事。
我牵着她,走到篷子里找了个位置坐下,随即朝老板喊道:“老板,两碗猪血粥。”
“好勒,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几分钟后,粥上桌了。
我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一旁的夏晓莜却没吃。
我问她怎么了,她朝我张了张口。
会意之后,我笑了笑:“你说你,都跟我这么长时间了,吃个东西还要我喂,不腻么?”
嘴上是这么说,但我还是端起碗亲自喂她吃了。
她张着口,像喝水一样直接就咽下去了。
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
那间出租屋内,就我两住,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么吃东西的。
“当时一心想着早点跟你撇清关系,可现在,总觉得离不开你了。”我一边喂她,一边嘀咕道:“在你眼中,我是你的家人,在我眼中,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家人呢?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始终陪在我身边。”
关于夏晓莜,她身上的迷题太多,但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只要她还在我身边,只要她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夏晓莜,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