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你真正想说的话吧?”洛柔看着杜月萧的眼神里满是讽刺,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就范,然后在家族的压迫和现实的悲催下和你这个我根本看不入眼的风流公子哥订婚,以后嫁给你为你做牛做马为你生孩子还要将洛氏集团作为嫁妆并入你们杜家?”
“难道你还有其他选择?”杜月萧满眼不屑,心道洛柔果然似乎冰雪聪明,什么都想明白。
“那就拭目以待吧!”洛柔冷声道:“我只想请你为杜家带一句话:凡事不要做得太绝,不然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杜月萧明显被洛柔的话刺了一下,他实在想不明白,洛家现在还有什么底牌,让洛柔居然敢跟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洛柔无比冰冷的脸,杜月萧闷哼道:“洛柔,你真的要跟着这样一个乡巴佬走吗?”
“我洛柔行事,何须向你解释?”洛柔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便不再看杜月萧一眼,而是直接朝着叶白的方向跟了过去。
“不……不许走!”杜月萧喊了一声,迅速带着四个青衣人追了上去,拦在了叶白前面。
“好狗不会挡路。你是不是一条好狗我不知道,但是,你真的挡着我的路了,起开!”
叶白还是神情无比慵懒,手中拿着透明的酒瓶晃荡着,嘴中说出的话,却能将人给气炸。
杜月萧神色一凛,眼中充满戏谑之色,盯着叶白的眼睛,冷喝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和我说话?我爹可是……”
“你爹是谁,和好狗挡不挡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叶白嘻嘻哈哈地笑道:“莫非……”
他脸上露出无比夸张的神色,眼珠泛白道:“天噜啦,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爹也喜欢当坏狗吧?嗯,一定是这样的,古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只有犬父才能生出你这样的犬子……不过,你也不用这样高调地告诉大家这一点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啊,作为儿子,哪里有这样求着别人骂你亲爹的?简直就是公然坑爹啊!”
“敢骂我们老爷和三少是狗,你找死!”四个保镖大喝一声,直接朝着叶白冲了过去。
“我曰你妈!”杜月萧也被气疯了,也扬起拳头,直接朝着叶白冲了过去。
所有人都在为叶白默哀。
他们很多人,都知道杜月萧经常带在身旁的四个青衣人,打人很有一套。现在是五打一,这个邋遢的白衣少年,一定会被打残吧?
他们仿佛看到了白衣少年被打得鼻青脸肿缺胳膊少腿的惨象。一些胆小的女生,甚至捂住了眼睛。
只有洛柔,此刻站在一旁,宛若有一层雾气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一打五的叶白,心中竟然充满了期待。
她知道,叶白有个特别特别厉害的哥哥叫叶黑,那个人简单粗暴战力无双,从来都只在黑夜出现,出场总是拽酷炫,交通工具和武器都是一个宛若秦砖的板砖,在他面前就没有什么事是一块板砖搞不定的。就在昨晚,她可是亲眼看到他用一块板砖砸塌了一座大楼。
叶白既然是叶黑的弟弟,而且形象比叶黑差多了,应该会更简单粗暴吧?他的酒瓶子,会不会就是他的神秘武器?
但很快,洛柔发现,预想到的叶白粗暴的一面并没有出现。
乌托邦艺术馆的门口,发生了神奇的一幕。
“你个王八羔子,竟然敢扯老子的蛋蛋,我叉你眼睛!”这是杜月萧的声音,旋即,他的阴煞爪,直接抓在了另一个黑衣人的眼睛上。
“我艹,你打掉了老子两颗门牙,我跟你拼了!”这是第二个黑衣人一巴掌砸在了第三个黑衣人脸上。
“狗日的,竟然踢我的屁股,我砸死你!”第三个黑衣人直接一拳砸在了杜月萧的鼻梁上。
“你们……你们傻逼了吧,我艹你个大爷的!你们不打那个混蛋,打我做什么?”忽然,杜月萧扯着脖子嘶吼起来,旋即,追着一个黑衣人暴打。
相反,叶白虽然被五个人围攻,神情却无比轻松,甚至懒散之色依然留在脸上,时不时地潇洒地画个弧线挥一挥衣袖,就像是在作画一样,仿佛这场围殴他的打斗,和他根本就没关系。
借力打力!
叶白这一手“移花接木”使得简直是炉火纯青,杜月萧和四个青衣人连他的衣袂都没有沾到,就一个个地都倒在了地上。
“原来,那四个青衣人都是叶白安排在杜月萧身旁的卧底啊!”
一个男生似乎反应了过来,看着被打得最惨的杜月萧,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此刻,杜月萧双手捂着自己的裤裆,一副羞羞的样子,他的脸上有几道划痕,鼻子在流着血,身上到处都痛。
四个黑衣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在地上哀嚎着,眼神中俱都露出了不可言说的迷茫涣散之色。
不是群殴吗?
怎么自己人都倒下了呢?而且,莫名其妙地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叶白,王八蛋,有本事你……”
杜月萧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发觉自己脚底板一凉,一只皮鞋直接砸在了自己的嘴里。
好臭!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所以你还是闭嘴吧!”
叶白冷哼一声,忽然扬起了手中的酒瓶,对着杜月潇的脸砸了过去。
砰!
杜月萧的身子直接被抽打得飞了出去,撞在了一棵树上。
“你知道怎么欺负人吗?”
叶白一脚踩在杜月萧的额头上,笑眯眯地问道。
杜月萧点了点头。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自己在欺负别人,但是现在,他被一个乡巴佬欺负了。
“你知道个屁!”叶白冷哼:“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被我欺负了?”
“……”杜月萧要哭了,但是还是倔强地咬着牙,却不得不点头。
今天都被欺负到姥姥家了!
“扯淡!都没有将人欺负哭,算什么欺负人?”
叶白闷哼一声,脚底板从杜月萧的额头上移到了嘴上。
脚上用力,杜月萧疼得鬼哭狼嚎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门牙在一点一滴地离开自己的嘴巴。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何况是慢慢地从嘴里活生生地掰断牙齿?
杜月萧终于忍不住那种极端的疼痛,嗷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就对了么,不将人欺负哭,也好意思说你会欺负人?我的原则就是这么简单——谁想欺负我,我就欺负他,而且一定要将他欺负哭!”
叶白将脚底板从杜月萧脸上移开,笑眯眯地拍了拍洛柔的肩膀,笑道:“柔儿,我们走吧!”
“嗯,好!”洛柔微微点头,听到叶白叫自己柔儿,脸色有点微红,旋即跟着叶白往学校大门的方向走去。
“叶白,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半晌,杜月萧才好不容易将卡在自己喉咙里的皮鞋扯了出来,对着已经快看不见的叶白和洛柔的背影嘶吼道。
“洛柔,原来我以为你是个骄傲的公主,有多么清高多么冰雪无暇,原来特么的都是装的!你竟然会看上那样的乡巴佬、屌丝,你简直就是个贱人,烂货!你一定会后悔的!”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扶我起来,我要给我爹打电话,洛氏集团,我要他完蛋!洛千秋,我要你将牢底坐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