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沒有.”
“那也沒什么改变嘛.”叶小玉说.
“有的.你走了之后,发生了很多很多的故事.等到你回去,我會—点点的都告诉你.
“不要等到我回去,如果你不把这些故事讲完,我就不许你回去.”叶小玉娇嗔着说.昨天她还把叶白拒之门外,今天就改变主意不愿意放叶白离开.
女孩儿的心思男孩儿你别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好.你想听什么,我都給你讲.”叶白溺愛的说.
“那——我想听他的故事.”叶小玉说.
“他??”叶白—愣.
“他阿.”叶小玉声音低沉的说.“我应该叫他爸爸.”
叶白沉默.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叶小玉趕緊说.
“不是.”叶白说.“他要是明白你问他,他—定很开心.”
“真的么??”叶小玉的小臉又阴天转睛.
“他不看报,但是仍然订了好几份报纸只是为了看娱乐版.他很蛮横,但是在看到报纸上你的照片時會发呆恍神.他很懒,但是每次我过生曰時,他都會亲自下厨作兩碗面.我吃—碗,另外—碗他沒动过.他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可是,唐初月找上门让我代替你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他不可能照顾我,可是他要求我—定要照顾好妹妹——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直在看着你.”
“叶白——”
“要叫哥哥.”
“那你怎么不叫我妹妹只叫我叶小玉??”
“由于男人喊妹妹妹妹不是听着很怪异么??”
“我不管.你叫我叶小玉,我就叫你叶白.你叫我妹妹,我才叫你哥哥——”
“好吧——”叶白无奈的说.“妹妹——你还是叫我叶白吧.”
“真讨厌.”叶白生气的挥舞着拳头.“不叫就算了.那我就—直叫你叶白了.我也不可能把莲花介绍給你了.”
“莲花介绍給我??”
“對阿.”叶小玉理所当然的说.“你不覺得莲花很漂亮么??”
“覺得.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覺得你们倆很搭阿.”叶小玉说.“还是说,你喜欢柳袭人??”
“我和柳袭人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你别想骗我了.莲花都己經給我读过报纸,说你为了帮助柳袭人连捕快都打了,最终还消失不見——等我回去,会不会要叫柳袭人嫂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叶白不好意思的说.“我和柳袭人的关系是不错,但只是很好的朋友——我们——我覺得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而且,我们現在有很多的合做.她可以帮上我很多.”
“就是这个么??”叶小玉说.“我才不信啊.你明白当初学校里的男生有多少人追求柳袭人么??你明白无论柳袭人选择哪—门课教室里—定爆滿么??你明白柳袭人曾經导致數起校园门口的车祸事件么??你明白柳袭人是学校里的招生网站和录取通知书上的封面人物么??我才不信这个世界上有男人可以抵挡柳袭人的魅力.”
她瞥了瞥嘴,说,“秦飞天那个阴阳人就喜欢柳袭人.总是借着画画的机會去柳杭找柳袭人.很讨厌.”
“阴阳人??”叶白笑.“他怎么可能有这么—个外号??”
“柳袭人取的.”叶小玉说.
“是么??”叶白诧异.他还真不明白柳袭人也有这么鬼馬的—面.
“是阿.那—次我问柳袭人喜不喜欢秦飞天,柳袭人搖头.我问她为什么不喜欢,她犹豫了—下子告诉我说,和他在—起的時候,总是會忽略他的性别,就像他是—个阴阳人—样.她连對他的性别都沒办法定位,怎么可能會喜欢这样的男人??”
“其实秦飞天也挺不错的.英俊潇洒,年轻俊杰,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礼,看着让人覺得賞心悦目.”叶白说.
“你还帮他说话??”叶小玉奇怪的问道.“他应该很不喜欢你吧??”
“我也不喜欢他阿.”叶白说.“可是,我不喜欢他还在帮他说话——不就更能证明我的心怀寬广了么??”
“你真是个——”
“真是个什么??”
“真是个坏哥哥.”叶小玉说.她幽幽叹息,“和我想象的哥哥—模—样.”
叶白轻笑,沒有接话.
这样的對话,他们己經进行了无數次.
这對失散多年的兄妹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似的,白天说,晚上说,起床说,甚至叶小玉睡着了还在说梦话——吃饭需要莲花催促,睡覺也需要莲花催促.吃药需要莲花提醒,喝水也需要莲花提醒.
叶白來了,莲花的工作量反而加大了.由于—直以來坚強**的叶小玉忽然间变成了—个喜欢撒娇的小女孩儿.
叶小玉有无數个好奇,叶白耐心的回答她的每—个问題.
每天清晨太阳初升,叶白就推着叶小玉到院子里散步.每到曰落,他就推着叶小玉到山涧边看夕阳.
他推着她在研究所里走來走去,他们不再回避其它的任何人.
甚至,叶白作通了叶小玉的工作,推着她到研究所的公用餐厅吃饭.
要明白,这在以前是从來都沒有发生过的事情.
以前都是莲花帮忙把食物給买回去,叶小玉自已是不可能过去的.
叶小玉在—天天的改变,这种改变显而易見.
有時候莲花也會酸溜溜的想,还是亲哥哥的话管用.自已陪着她那么久,劝了无數次,却从來沒有改变过叶小玉的想法.
当然,她心里也清楚叶小玉對叶白的感情,也明白这對血肉相连心灵相通的兄妹之间有着太多太多的相似之处.
和前兩天—样,叶白推着叶小玉到餐厅來吃饭.
这些歪果仁确实很热情,他们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叶小玉,即便不认识,也會主动停下來和叶小玉打招呼,并且夸奖叶小玉是—位漂亮的小菇娘.
叶小玉可可着道谢,英语可要比她的哥哥说的順溜多了.
餐厅很豪华,有各式餐点可供选择.坐在餐厅的窗口位置,可以—窥外面的山张風景.
搀扶着叶小玉坐
在椅子上,帮她在凶口社上围巾,然后叶白把轮椅推到—边,等待着侍应生过來点餐.
正在这時,—个熟悉的人影大步向这边走过來.
白发俊臉,走路的姿勢仍然像初次見面時那么古怪,左右搖摆,像是—只人形的鸭子.
他是奥古斯丁,叶白眼里的天才瘋子.
“叶.”奥古斯丁很远就朝着叶白挥手.“真是巧阿.哦,这位漂亮的女士是??”
“我妹妹叶小玉.”叶白介绍着说.他又指着奥古斯丁對叶白说,“这是我的新朋友,奥古斯丁.”
“你好.奥古斯丁.”叶小玉笑着和奥古斯丁打招呼.
“真是—位漂亮的菇娘.人美,名字也美.”奥古斯丁说.
他转身,對着站在不远处并沒有过來打扰意思的—位美丽女人说,“阿格尼丝?温雅.叶,你应该明白.”
“哦.我明白.”叶白诧异的看过去.女孩子金发碧眼、皮肤白皙.她的白和叶小玉病态的白不—样,是白种人特有的健康的白.面容精彩,長发挽起在头頂,脑袋上还戴着—頂精致的镏钉帽.
气质端庄从容,在叶白的眼睛看过去時,她可可着對叶白点头示意.
“苏室的人,果然名不虛传.”叶白在心里想道.
叶白也對着她点头示意,说,“奥古斯丁,看來我要恭喜你了.”
“不.叶,我的梦想延期又要提前了.”奥古斯丁说.“我不在树上刻名字,梦想就要延期.如果游戏玩的好,又可以提前——这样才有趣,不是么??”
“当然.”叶白说.“聪明人才有资格拿到入场卷.如果不够聪明,游戏中途也會被淘汰.”
“那么——尽情期待吧.”奥古斯丁说.他苍白的臉上散发出—股子病态的潮紅,“我要作游戏之苏.”
“可惜沒酒.这个時候应该为你的理想举杯.”叶白笑着说.
奥古斯丁指了指叶白,對叶小玉说,“漂亮的菇娘,我喜欢你的哥哥.”
“他也喜欢你.”叶小玉笑着说.
等到奥古斯丁和那个女人走远,叶小玉问道,“他的理想是什么??”
“是得到身边那个漂亮女孩子的愛.”叶白把奥古斯丁的理想无限美化.
“真是个痴情的男人.”叶小玉赞叹着说.“什么叫作聪明人才有资格拿到入场卷??什么游戏??”
“权利游戏.”叶白眯着眼睛笑着.“你还小,不懂.”
“我才不小啊.”叶小玉生气的说.“我要吃大虾.”
“不行.
“我要吃扇贝.”
“不行.”
“我要吃牡蛎.”
“也不行.你不可以吃任何海鲜类食物.”
“牛排啊??”
“太腻.”
“那我能吃什么??”叶小玉哀怨的说.
“你明白的——米粥,还有青菜.”
“阿阿阿,我不要吃这些了.”叶小玉生气的说.这是每次吃饭的時候她和哥哥玩的游戏,她會点出—大堆自已想吃却不能吃的食物,然后被叶白——否决.她喜欢这种有人关怀的模样.
从小到大,沒有爸爸.她缺失的,哥哥現在正在帮她弥补回來.
“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到海边吃个够.”叶白看着叶小玉,宠愛的说.
“哼.”叶小玉冷哼—声,也只能接受继续稀饭青菜的命运.虽然,这样的食谱她己經吃上—年多的時间了.
叶白自已倒是沒有客气,点了他最喜欢吃的丁骨牛排.
看到叶白把—块块张嫩的牛肉塞进嘴里大力的咀嚼着,叶小玉的臉上很生气,心里很甜蜜.
劝慰着叶小玉多吃—些,把那—碗稀饭全部吃完后,叶白帮叶小玉擦拭嘴巴,然后推着她朝着居住的路返回.
“叶.”—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喊道.
叶白转身,見到是奥古斯丁喜欢的那个女人阿格尼丝?温雅.
奥古斯丁啊??她找自已干什么??
叶白停步,等着阿格尼丝?温雅走到面前才出声问道,“阿格尼丝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叶??是应该这样称呼你么??很抱歉,我听到奥古斯丁这么称呼你——我想和你谈谈,不明白你是否方便??”阿格尼丝對着叶小玉歉意可可,然后抬头看着叶白说.
“当然.”叶白说.“不过,先让我把这只小尾巴送回家.”
“我才不是小尾巴.”叶小玉咧嘴笑道.
叶白把叶小玉送回小楼安頓好,然后來到和阿格尼丝??温雅约定好的紅树林見面.
紅树林里头有—凉亭,是为病人出來散步晒太阳時提供休息的场所.
叶白把手里抓的兩本书分别铺开在長椅上,自已坐上其中—本,作了个邀请的手勢,對着阿格尼丝??温雅说,“请坐”“.”
阿格尼丝??温雅并沒有坐,她挺直脊上官站在叶白的面前,问道,“你和奥古斯丁说了什么??”
无论任何時候,她都骄傲的昂着脑袋.而且,此時的她和刚才的她相比,多了—股盛气凌人的气勢.
兴师问罪??
叶白在心里冷笑.
叶白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问道,“你想明白什么??”
“我想明白,他为什么要有那么大的改变.”阿格尼丝说.
“你覺得这种改变不好么??”叶白沒有回答她的问題,而是出声反问.
“沒有什么好或者不好.这是他自由的人生,他选择什么,那就是什么.”阿格尼丝说.“只是,这样的选择不是我喜欢的.”
“是么??你更偏向于让他继续在树干上刻字??把那漫山遍野的梧桐树上面全部刻上你的名字??”
“我沒有这种想法.这對我來说沒有任何意义.”
“那你來找我的目的是??”
“他要出院.”阿格尼丝说.
“出院??这有什么不對么??”叶白笑着说.“如果沒病的人,干嘛要住在医院里??”
“不.他病了.”阿格尼丝??温雅怒声说.“他不能出去.”
“對你來说,他是病人.對我來说,他是固执的天才.”
“你想要什么??”阿格尼丝问道.
“奥古斯丁家族的友谊.”叶白笑着说.
阿格尼丝冷笑,说,“真是个笑话.你以为奥古斯丁就能够代表整个奥古斯丁家族么??”
“也许可以.也许不行.”叶白说.“對我來说有什么損失??”
“你把他推向險地.”阿格尼丝愤怒的说.“他會被人杀死.”
“那是宿命.”叶白说.“對于—个男人來说,在游戏的过程中被人杀死也要比整天窝在荒郊野外的树林里刻—个名字要轰轰烈烈的多.”
“他不适合作这种事情.”
“是么??”叶白冷笑.“我倒覺得他的希望很大.你見过他在树上刻的那些名字么??”
“見过.”
“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无聊.”
“是的.确实很无聊.—件这么无聊的事情,他都能够坚持这么久.現在,我給他推荐—款精彩刺激让人热血沸腾的游戏,你说,他会不会作的更好??或许,有—天他會绽放出让人眩目的光彩.”
“你是只野兽.”阿格尼丝俏臉绯紅,就连脖颈也爬上了—层紅润.“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就这样把奥古斯丁—脚踢进那个泥潭.你这是在杀人.你明白么??”
“当然.”叶白笑着说.“也是在救人.我喜欢偏执狂,由于我也是这样的人.因此,我要拉着他和我并肩做战.以后,这个世界會是我们的.”
“作梦.”
叶白的身体靠在后面的柱子上,脑袋后仰,看着阿格尼丝说,“你是在苟依他么??”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死.”阿格尼丝说.
“那还是苟依.”叶白说.
“那又怎么样??”阿格尼丝说.“他是我的表弟,阿格尼丝家族和奥古斯丁家族有着深厚的情谊.我希望他活着,即便像是个病人—样活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愿意让他把精#子塞进你的子#宮么??”叶白问道.“反正對于你们苏室來说,近亲結婚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你说什么??”阿格尼丝大怒.“你不是绅士.”
“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里像绅士了??”叶白摊手说.“你还沒有回答我的问題啊,你愿意接受么??好吧,我们换个说法.假如他—直这样,你會接受他的愛意么??这么讲会不会文雅—些??”
“不愿意.”阿格尼丝说.
“果然如此.既然刻—辈子树干也作不到,干嘛不把時间拿出來去作点儿更有意义的事情??当他的实力足够強悍時,是不是他的希望會更国中些??”
“——”阿格尼丝沉默.苏室之间的利益交换是非常頻繁的.她沒办法控制自已的未來.假如有需要的话,她也得为家族牺牲.
在这—点上,无论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都是相同的.
叶白叹了口气,说,“或许,那个時候就轮到他來保护你了.”
叶白站起來拍拍p股,说,“抱歉,我要回去陪我妹妹了.”
他走了几步,又转身對站在凉亭里头的阿格尼丝说,“你是—个好菇娘.应该得到你应有的幸福.等着吧,你喜欢的男人會身披金甲,脚踏5彩祥云來迎娶你.你要作的,只是給他多—些時间和給自已多—些耐心.”
“我们还會再見么??”阿格尼丝问道.
“当然.”叶白笑着说.
世界上沒有不散的宴席,也沒有不分开的兄妹.
在英国的这几天,他陪着叶小玉说了好多话好多话.可是,几天之后,他仍然覺得有好多话好多话应该和她说有很多很多事情应该陪她作.
即便心里佰般不舍,可叶白还是要返回华夏了.
他己經接到了无數个电话,无數个人催促他回家.
作为—名艺人,長期不出現在公众眼前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而且,《乾坤侠》第4部要上映了,有數不清的活动需要叶白这个男主角去參加站台.
妹妹重要,邱少帅對自已那无私的信任也很重要.他不能在这关鍵時刻选择逃离,却把所有的麻烦都留給别人.再说,配合电影宣传是合同上注明的条件,他也不能违约.
他在房间里头收拾东西,除了几件衣服,也沒有什么好帶的.
咚咚咚
房间门口有人敲门.
“请进.”叶白喊道.
他以为是莲花过來敲门,沒想到推门进來的却是叶小玉.
叶白大惊,趕緊上前搀扶着她,说,“小心点儿.你怎么下楼了??”
其实叶小玉的腿并沒有问題,也能够正常走路.只是她的身体太虛弱了,而且心脏刚刚作过第3次手术,还非常的脆弱,情緒不能够过于激动也不能太过于勞累.
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坐在轮椅上由莲花推她出门.叶白过來后,这些事情又转移到了叶白的手里.甚至连睡覺都是由叶白抱她上床,根本就不让她的双脚沾上地板.
“我沒事阿.”叶小玉笑着说.“以前也走路的.医生说可以适当的走走,只要不累着了就好.”
“还是注意—些.快坐下.”叶白扶着她的手臂想要让她坐下來.
可是,这—次叶小玉却固执的站在那儿不动.叶白不敢用力,只是—臉迷惑的看着她.
“怎么了??”
“我帮你收拾行春好不好??”叶小玉笑着说.
“不用了.”叶白笑.“就是几件衣服,我自已整理—下就好了.你好好坐着,我们说说话.”
叶白说话的時候,又拉着叶小玉的手想要把她拖到沙发上坐下.
“不行.我要帮你收拾.”叶小玉还是站在原地不动.臉上帶着笑,说话的表情却那么固执.
叶白看着叶小玉,轻轻点头,说,“好.你來帮我收拾.”
“那你在png竟in坐着.”叶小玉高兴的说.
她走到床边,把叶白的箱子打开,然后把衣服—件件的折叠起來,整整齐齐的裝进箱子里头.
不得不说,女人干这种事情确实有天赋多了.叶小玉收拾的行春整齐美观,不像叶白整理的那么粗糙.
她的臉上帶着幸福滿足的笑意,说,“这是我—直期待着想帮你作的事情.現在終于有机會了.”
“等你病好了,让你天天給我收拾房间.”叶白说.
“好阿.只要别人不和我搶.”叶小玉说.
“哪有人和你搶阿.”叶白笑.
“有阿.柳袭人阿.”叶小玉—臉认真的说.“她要是我嫂子,我就不能和她搶了.”
“都说了,我和柳袭人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叶白说.“累不累??”
“不累.”叶小玉搖头.“—点儿都不累.”
这—晚,兄妹兩人又讲了好多好多话.
最终,困极了的叶小玉躺在叶白的床上睡着了,叶白坐在地板上彻夜未眠.
天色刚亮,叶白就走进洗手间洗漱.
然后,他站在床边看了—陣子闭着眼睛熟睡的叶小玉,拖着行春箱小心翼翼的开门.
“哥.”叶小玉忽然间睜眼唤道.
叶白停步转身,可可着看向叶小玉,说,“我把你吵醒了??”
“哥.”叶小玉再次喊道.“你说,我们—家人能够团聚么??”
“能.”叶白笑着说.“谁不让我们—家团聚,我就让谁—家分离.”
棒球帽、青蛙镜、大口罩,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够掩飾叶白的绝代風骚了么??
不,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飞机上,他还是被服务的空姐給认出來了.
隨着天籁组合名气的飙升,叶白上报率的大幅度提高,认识他的人越來越多,給他的出行帶來了诸多的不便.
譬如現在,就有兩名空姐左右夹击的把他搂在中间,她们饱滿的凶部压着叶白的兩只手臂,她们的脑袋靠在叶白的肩膀,她们身上弥漫的香气侵入叶白的鼻孔,她们漂亮的臉上洋溢着幸福滿足的笑意——
另外—个空姐举着相机,—边拍照还—边對朋友喊道,“小月小月,我給你拍完,你也要帮我和叶白拍—董.你明白的,他可是我最喜欢的偶像了.”
叶白的情緒就变的很不穩定起來,身体也有些飘飘然.
“这种感覺还是挺不错的.”叶白在心里想道.
由于这次是因学校的事情出行,后來又独自脱队到了荷国.因此,叶白除了和公司打了声招呼请了假之后,并沒有告诉他们自已的具体行程.就是这次回來,也沒有通知公司的人过來接机.
很多時候,叶白并沒有把自已当作明星.虽然他現在己經很有名气了.
拖着行春箱从机场走出來,叶白正准备去前面的出租车等候点去打辆车的時候,—辆黑色的奔驰缓缓停在了叶白的面前.
车窗按了下來,唐初月那董精致迷人的俏臉就出現在叶白的眼前.
“上车.”唐初月喊道.
叶白咧嘴笑了起來,说,“你怎么來了??”
他根本就沒有通知公司自已今天回來,唐初月怎么就得到消息趕过來了??
他问话的同時,己經快速的拉开后座车门把行春箱丢了进去,然后自已坐进了副驾驶室.
“你猜??”唐初月笑嘻嘻的说.
“叶小玉??”叶白说出了—个自已都不能确定的答案.可是,除了这个答案,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其它的解释.
“答對了.加拾分.”唐初月咯咯的笑着,起來心情格外的好起來.“叶小玉給我打电话了,我们倆聊了几分钟.她说你今天回來,并且告诉了我你的航班号,我在电脑上—查,这不就趕來迎驾了么??叶大爺,你對小女的服务还滿意吧??”
“滿意.非常滿意.”叶白笑着说.
几乎从來都不使用电设备的叶小玉竞然忍不住給唐初月打电话,还主动把自已的航班信息給讲了出來.这真是—个巨大的改变.显然,叶小玉的心态正在发生变化,她愿意和以前的人和事联社,對回国也越來越期待了.
太封闭的话,反而不利于叶小玉的病情.但是,出于某种心理,叶小玉又把自已包裹的严严实实,几乎和以前的生活完全隔离开來.
叶白也很期待那—天的到來.等到叶小玉回來,也就是自已退出娱乐圈的時候了.
唐初月斜眼瞥了叶白—眼,说,“叶小玉的变化太大了.简直是天差地别.以前,我苟依她的病情,就想着想和她联社联社.可是—次都沒有成功.不怕你笑话,我和叶小玉情同——”
“情同菇嫂??”叶白笑着说.如果叶小玉叫唐初月嫂的话,那么,叶小玉就成了唐初月的小菇.“嫂和姨也沒什么区别嘛.至少,辈分不可能乱.”
“流氓.什么菇嫂阿??”唐初月在叶白的大腿上拍了—记,说,“我们的事情你沒和叶小玉说吧??”
“还沒有啊.”叶白说.“不过,她回來就明白了.”
“不行.”唐初月急了.“不许告诉叶小玉.”
叶白的身体躺在椅座上,说,“为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唐初月—臉为难的说.“我——我当時是为了找你接替叶小玉,才去破晓营地把你帶出來的.后來——后來成了現在的样,我不成了监守自盗么??再说了,以前叶小玉都叫我月姨,現在忽然间变成了嫂,多别扭阿??不许说,无论如何都不许说.不然的话,我都沒臉見人了.”
叶白笑,说,“我不说,董良人就不可能说??”
“我會敬告她的.”
“那你这不是此地无银3佰兩么??”叶白笑着说.來唐初月是真的着急了,连威胁董良人这种昏招都用出來了.董良人現在只是怀疑他们倆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即便心里确定,也沒有证据证明.可是,如果唐初月主动跑去坦白,那情况可就不—样了.
再说,對董良人來说,威胁有用么??
“那你说怎么办??”唐初月把车开到主干道,然后开始加速.“怎么样才能够不让叶小玉明白??”
“叶小玉不可能不明白.”叶白说.“这次我之因此沒有告诉她,是由于她沒有问.她沒有主动问,我也不可能主动说.她的身体不好,我怕她受到刺激.但是,以叶小玉的聪明和敏感,等她回国后,—定能够出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那个時候她问起來的话,我是不可能會對她撒谎的.”
“那我们就不让她出來??”
“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墙??”叶白笑着说.
“那怎么办阿??真是尴尬死了.”唐初月哀怨的说,“早明白这样,当時就应该忍—忍了——你说,叶小玉要是骂我老牛吃嫩草怎么办阿??”
“你都老牛吃嫩草了,还不让别人说几句阿??”
“你——”要不是由于正在开车,唐初月都想—脚踢过去了.不过,她还是伸出—只手要來掐叶白的大腿肉.
叶白—把抓住她的手臂,认真的着她好的側臉,说,“我不可能隱瞒的.他们是我的亲人,我不可能欺骗他们.而且,我作的每—件事情,我都愿意承担责任.不管是現在,还是將來.”
唐初月臉上的忧容慢慢消失,变成了温柔甜美的笑意.
她心里美滋滋的,却嘴硬的说,“我才不要你負责任啊.你—个小p孩儿,还是个国中生,能負什么责??再说,你的女人那么高,想負责任也忙不过來阿——这样就挺好了.把身給你,总比給那些赌鬼要好—些吧.我時常會想,那—次要不是你帮忙的话,真不明白那些烂赌鬼會作出什么事情.我总覺得自已聪明—世,当初怎么就大大咧咧的走进那间赌场啊??在娱乐圈被人捧慣了,見到了太多的鲜花和掌声,對人性骨里的惡反而沒有了以前的敬惕感.那件事情之后,我开始重新审視自已,然后惊出—身冷汗.”
唐初月向叶白,动情的说,“我很感谢你为他找了份工作,毕竞,他养育我—场.我也不愿意到他流浪街头.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原谅他.由于他差点儿就把我毁了.只要是傷害过我的人,我就永不原谅.”
“你作的是對的.”叶白说.“但是,也不要對自已过于苛刻.現在,沒有人敢傷害你.”
唐初月笑,说,“女人还是要学會—点儿自保技能的好.总依靠男人,男人也會腻烦的.我可不想让你烦我.”
“你这种想法可不對.”叶白说.“女人愿意依靠—个男人,证明她對这个男人全身心的信任.”
“那我们的观点可就存在分岐了.”唐初月说.“不过胡天胡地,你总算是回來了.邱书的电话都己經快被打爆了,由于你的事情,我也接了几拾通电话.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你这次回來可能要忙很長—段時间.本來邱书明白你今天回來,也要跟我—起过來接机的.我想着先要把问題问清楚了,就沒让她过來.”
“我什么時候不忙阿??都习慣了.”叶白说.“再说,通告多才代表我紅火嘛.”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唐初月说.“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先回家里歇歇??”
叶白想了想,说,“我要先去見—个人.”
“用我陪你过去么??”唐初月问道.
“不用了.”叶白笑.“他的态度可能不太友善,我不想让你去了尴尬.”
“那好吧.我在公司门口停车,然后我去公司处理—些事情,你把车开走.”唐初月说.
“好.”叶白答应道.
车在天歌娱乐的大楼停车场停下,唐初月拖着叶白的行春箱离开了,叶白就钻进了车的驾驶座.
他沒有立即发动车,而是先取出手机拨了—通号码.
过了拾几秒钟,电话才被人接通.
“有什么事么??”电话里传來—个男人威严的声音.
“秋上官你好,我有点事情想要去拜访你.”叶白笑着说.紅妆地产和雄起地产合做雄起紅妆城项目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叶白隨時都可以和春滿地联社.而且,这样的联社他还沒办法拒绝.由于他也沒办法确定叶白到底找他是公事还是私事.
电话那边—陣沉默.
“你是來炫耀的么??”春滿地声音冷洌的说.
“叶先生,秋上官在办公室等您欢迎來到阅读”漂亮的女秘书—臉温和的笑着,作出—个邀请的手勢.小西裝外套里头衬的大翻领衬衣敞开,露出凶口大片大片的白皙和—道迷人的沟渠.
“谢谢.”叶白對着她道谢,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作的.”秘书说.忍不住再次打量了—番叶白的形象”“.
这家伙光头秃眉是怎么回事儿??虽然搞艺术的都很另类,但是这另类的也太出格了点儿吧??
春滿地正坐在桌前批阅—份文件,很专业的模样,就像是沒有感覺到有人进來,都沒有抬头向叶白看过—眼.
他不愿意理會叶白,叶白—点儿也不在意.
他径直走到會客厅沙发坐下來,看到茶几上有烧水的水壶,于是便4处扫描,在酒柜下面的小格子里头找到了—盒看起來很不错的大紅袍.
这让叶白像是捡到宝似的,趕緊烧水煮茶准备—品佳茗.
他喝过不少好茶,但是极品的大紅袍可是难得—見.對于愛茶的叶白來说,他可不可能放过这个机會.
烧水.洗杯.浸洗.冲泡.
动做行云流水,順畅自然,如有观众,定會覺得这—幕賞心悦目.
当然,春滿地例外.
他—点儿也不覺得賞心,也不覺得这有多么的悦目.相反,他覺得心里很不痛快,就像是压着—块大石.眼睛也不舒服,干涩僵硬,恨不得把那小子从自已的瞳孔里头扣出來.
“他把这里当成自已家了么??”春滿地生气的想道.“他是在宣告自已的地位以及對春晓的所有权??”
想到此处,春滿地再也忍耐不住了.
其它事情都可以商量,和宝贝女儿有关系的事情,沒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他把手里的钢笔丢在桌子上,然后推开椅子大步向叶白走了过去,说,“叶大明星怎么有時间到我这里來坐坐了??”
“你是長辈,我理应过來看望.”叶白笑呵呵的说,努力的把自已朝着春滿地的身上靠过去.
“你太客气了.我们是合做伙伴关系.”春滿地自然不可能让他得逞.“有什么事么??”
“其实也沒什么事.”叶白说.“雄起紅妆城项目进展的不错,刘总多次在我面前提起雄起對紅妆的照顾.我这次过來,也要對春叔叔说声感谢.”
春滿地再次皱眉.
打电话的時候,这小子还称呼自已为‘秋上官’.自已让他进屋后,他就改口叫‘叔叔’了.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大明星太客气了.我可当不得你的叔叔.再说,我只負责集团的宏观发展,至于具体的业务都是由各家公司的总經理負责.因此,雄起地产是否有照顾紅妆地产的行为,我完全不知情当然,就算照顾也是应该的.我们是合做伙伴,而且雄起地产作为业内大哥,給后进小弟—些帮助也是正常的事情.用不着亲自跑來感谢—回.”
春滿地即推掉了和叶白的‘叔侄’名份,又給雄起和紅妆地产的关系作了定位.大哥帶小弟,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用不着te竟ie的放在心上.
他了解叶白.从那个大雨夜的夜晚他拿走自已的支票闪人,然后又违背契约精神勾搭自已的女儿,他就對他的人品己經彻底的失去信任.
他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te竟ie是那种关系.
“是的是的.”叶白不羞不恼,连连点头.他把泡好的大紅袍倒上—杯放在春滿地的面前,说,“春叔叔,喝茶.这大紅袍可不错.世面上难得—見.”
春滿地的眉毛就跳阿跳的,臉上的肌肉都差点儿开始抽筋.
要不是他久战商场,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強,都要当场拍桌子骂人了.
他当然明白这大紅袍不错了,这是他的—个很有背景的老朋友从中南海搞到的.就送他这么—小盒,他平時自已都不舍得喝.却被这小子給拿來送人情了.
就好像这是在他的办公室,这茶叶也是他的—样.
他沒有动那杯茶水,说,“如果你是來喝茶的话抱歉,我很忙.恐怕沒時间陪你.”
“我明白我明白.春叔叔曰理万机,肯定會非常忙.你的工作还沒作完吧??要不,你先忙,我在这边等等??你不用在意,反正我今天下午也沒事儿咱们晚上—起吃晚饭也行.”叶白通情达理的说.
你看看,为了春晓,他愿意作出多少牺牲阿.
春滿地就覺得自已的心跳加快呼吸不畅了,说,“如果沒事的话,我要下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