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初吻换来一条命,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唐晚眼底的怨念这才稍稍消退了一些。
毕竟眼前的男人又一次做了她的救命恩人,她要是再对他怨念,就总有一种是在对自己被救回来的小命怨念的感觉。
唐晚缓了缓神,正要从甲板上起来,余光却看到阿帅拿着一条大浴巾跑了过来,递到了司南渊的手里。
司南渊打开浴巾,动作利落的将唐晚的大半个身子都包裹在了里面,只露出了湿漉漉的脑袋和一小截小腿。
不由分说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也不知是因为她和司南渊之间隔了一条浴巾,还是劫后余生的的感觉压过了一切。
被他这么抱着,唐晚的不适感竟然难得的没有那么强烈。
只有一些不舒服和不自在交织在一起的感觉。
不过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这一次她并没有像之前昏迷时把头靠在他的怀里,反而是努力的挺直,不靠近他。
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司南先生……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司南渊看着她别扭的姿势,暂时用一条胳膊撑住她的重量,另一只手迅速的抬起,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跟没听到她的请求一样,抱着她迈开了步伐。
唐晚:“……”
这就是不能的意思了?
唐晚无奈的抿着唇,耳朵刚刚离开他的肩膀,想把脑袋重新直起来,司南渊却突然顿住了脚步,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
见她愣在那没有动,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动作,把她的头按了回去。
唐晚:“……”
这人……什么毛病!
为了不和司南渊把这个按头的游戏玩到天亮,唐晚到底是选择屈服了。
因为她现在的状态真的没有太多力气走路了,整个人都是软的。之前想要从司南渊的怀里下来,不过就是不想和他保持太近的距离,担心再闹出什么可怕的绯闻。
既然司南渊坚持,她也就不逞强了。
而且更主要的是,她这么靠着司南渊肩膀的时候,也并没有太多难受的感觉。
还没有在衣柜里被他抱着的那次强烈。
所以她就当自己是在进行克服这个心理障碍的治疗了!
但唐晚这脑袋还没靠上半分钟,就又被一道刺耳的惨叫吸引了过去。
她转头一看,发现刚才还嚣张的程城,此时正跪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手持皮带的黑衣保镖。
而皮带就是程城拿在手里,准备对她下手的那一条!
保镖抻了抻手里的皮带,又照着程城的前胸狠狠的抽了一下,毫不留情。
换来的是一条被抽的通红的痕迹和更加凄惨的惨叫。
司南渊抬了抬眼皮,眉心微拧,似乎对这一幕还并不满意。
他稍稍低头,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唐晚澄澈的双眼。
“是他?”
唐晚有片刻的晃神,总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可笑的错觉,点了点头。
“嗯。”
“哪只手碰到你了?”
“……两只。”
“好,转过来,捂上耳朵。”
唐晚轻抿了一下嘴唇,乖乖照做。
把脑袋枕回到他怀里的同时,捂住了自己的两个耳朵。
但也没捂的太死。
司南渊这才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阿帅。
薄唇轻启,吐出的每一个字仿佛淬了冰一般寒冷,“右手手指废了,手掌留着。人送医院,断指送程家,再给程家人带句话,想报仇,我司南渊随时恭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