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渊一言未发的将唐晚所有搓红的肌肤都擦拭了一遍。

确认没有漏掉他看到的任何一处后，依旧不放心的和她确认。

“还有哪里？”

“啊……”唐晚看得有些出神，愣了几秒才迟钝的明白司南渊在问的是什么：“没有了，谢谢。”

不怪她定力不够高。

而是司南渊本就帅的违规，再一认真起来，尤其是为自己认真的时候，简直好看到她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明明被擦拭的只是手腕和胳膊的一处，可这脸颊却依旧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热。

司南渊看着唐晚这幅明摆着是犯了花痴的模样，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气都发不出来了。

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从他的喉咙中溢出。

他把酒精棉球的瓶子放到一旁，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开了口。

“唐小姐，我的话就那么难记么？”

“？？？”这上一秒还温柔又贴心的帮她消着毒，下一秒就开始一本正经的问询是怎么个情况？

不过一听到这个，唐晚自然而然的就认为他说的是刚才的事，赶紧开口解释。

“我刚才就是太难受了才想去洗一洗的。而且你说‘在这等’，我以为那个‘这’是指这间病房，所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

说完，唐晚屏住呼吸，认真的观察着司南渊脸上的每一分变化。

可是等来的却是——“不是这句。”

不是？

他从刚才出现到现在，一共也没跟她说几句话。

她没听的也就只有这一句。

难道是之前的？

唐晚绞尽脑汁的在记忆里搜寻着，但司南渊一看她那困惑的小表情，也知道她肯定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生气，还舍不得拿她撒气。

最后只能惩罚似的在她白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

“你出来作天作地，为所欲为我没意见，但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打得过的你自己动手，打不过的，我来？”

唐晚想了他说过的好几句，却唯独没有想到是这一句。

不过这句话她是记得的！

“我记得！没忘的！是你在s市的那座山上跟我说过的！”

“那你之前没有想起的原因，难道是认为沈景辰不是你的对手？”

“……”

“真是笨。”

“你才笨呢！明明是你说过的话太多了，我一时想不起是哪一句而已！”

“太多了？”司南渊眉峰轻挑，“所以你希望我以后在面对你的时候，话再少一些？”

“我……我没有……”

“没有最好。因为就算你有，这个愿望我也无法满足你。”

司南渊的语气格外的认真，就连口吻都是一贯的命令式，容不得半点商量。

唐晚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怔怔的望着他的幽眸。

这双幽眸实在是太过幽深复杂，虽然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就让自己安下心来，可是她却依然读不懂他眼神中的种种。

但哪怕如此，当自己的倒影被这些复杂所包裹的时候，她却依然是安心的。

甚至还会有一种忍不住沉沦的冲动。

像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危险却带着诱人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靠近，心甘情愿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