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一溜烟的跑回卧室,好不容易才刚平复了心跳,伴随着一阵敲门声,司南渊的声音又在门外传了过来。
“小晚。”
“门没锁!”唐晚只觉得好笑,心里也突然被暖了一下。
这是他家,他的卧室,他却敲上门了。
司南渊推门而入,手里还拎着一个家用医药箱。
唐晚一怔,“你不是已经给我消过毒了吗?”
司南渊走到唐晚身边,坐下,面无表情的打开医疗箱,开口的语气也同他的表情一样,听起来没有太多的情感,却不容置疑:“这样才会万无一失。”
“一个小口子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的。以前这种伤口我都不知道弄出过多少次,有的比这个还要大一点呢,也没消过毒,贴个创口贴就完事了,不也好好的活到现在。”
“那是你以前没有我。”司南渊夹起酒精棉球,另一只手握住她左手的无名指,认真的用酒精棉球反复擦拭着。
直到他仔细消完毒,贴好创口贴,合上医药箱后,忽然起身,走到唐晚的面前,张开手臂,将坐在床边的她轻轻的拥到了怀中。
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小晚,虽然我真的很想,但我也真的没办法保证从今以后都不会让你的身体上受到任何的伤害,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二十四小时都守在你的身边。”
“所以我能向你保证的是,从今以后,你每一个伤口的愈合都会有我的照顾和陪伴,哪怕你推开我,我也不会走,我永远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话音落下,一个深情又带着克制的吻也落在了唐晚的额头。
她感动的鼻尖发酸,眼眶泛红,还没来得及开口,司南渊的声音却再次在她的头顶沉沉的响起。
“不过,虽然身体上的伤害是无法控制的,但心理上的却可以。小晚,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做出伤害你心的事。”
头顶响起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清晰,语气又是那样的笃定,再加上刚刚的感动,已经让唐晚那不太争气的眼泪无声的滚落。
同样的保证和承诺,如果换成别人,她肯定会一脸不屑的说那人幼稚。
可这话一从司南渊的嘴里说出来,她却竟然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甚至还暗藏期待。
到底是他有毒?
还是她疯了?
司南渊见唐晚没回答,俯下身,也发现了她滚落的眼泪。
他眉心微拧,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薄唇迅速的凑了过去,吻住了她刚刚滚落的一滴泪。
又顺着泪痕一路向下,直至脸颊的边缘。
“不回答,我就当你相信了。”
唐晚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快速的眨眨眼,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阿渊,永远到底有多远?”
司南渊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如此自然的从唐晚的嘴里说出,握起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眼眸中的宠溺更深了。
“永远并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或长或多都是取决于不同人的内心感受。至于我们的永远,也要等我们一起走到那一天时才会知道。”
“不过——我可以提前悄悄的告诉你,我们的永远会很长很长,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