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到用这么严肃的语气问出来的问题，唐晚却突然笑了出来。

“一直忘了告诉你，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在我心里的形象比恶魔还要可怕。每次和你独处的时候，总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但唐晚这故作轻松的语气，却并没有换来司南渊的轻松。

他重申的问题更严肃了。

“那些都只是你在脑海中虚构的假象，不是现实。如果现实中，我真的是呢？心狠手辣，冰冷无情，嗜血为欢，霸道专制，颠倒黑白，毫无人性。”

唐晚忽然觉得她抽空可能真的要好好的和司南渊说一下，他在其他人心中的形象了。

对于她来说，他刚刚举例的那几个听着就可怕的特点，除了嗜血为欢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他心狠手辣，冰冷无情这是所有人都知道事情。

霸道专制她也一直深有体会。

至于颠倒黑白，在毒舌和怼人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到过。

毫无人性……那就得在豪的前面加上一个土字旁，壕无人性还差不多。

嗜血为欢，估计就是他说出来吓唬她的而已。

不过司南渊会这么说她也能理解。

毕竟要是最可怕的她都能接受，那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了。

而难得他要坦白，她就先不跟他犟嘴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就算你是十恶不赦的恶魔，那你们恶魔族有什么三妻四妾的规矩或所谓的传统吗？”

“没有。”

“那有一天你变回恶魔后，会忘记我，不爱我，或者不要我了吗？”

“永远不会。”

“……”

“不管何时，我都只有你，只爱你，也只要你。”

唐晚轻笑了一声，主动朝前走了一点，同时抽出一只手，凭着感觉勾住司南渊的脖子。

嘴角上扬。

“那大不了我就做恶魔的夫人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恶魔也只能随恶魔了。”

“……”

“谁让这只恶魔长的这么帅，这么耀眼，气质又那么出众，身材还好到让人流鼻血。”

“……”

“谁让这只恶魔这么掏心掏肺的对我好，就算有着再坚硬的外壳，也永远都只把最温柔最柔软的一面留给我。”

“……”

“谁让这只恶魔点亮了我的世界，让我重新相信这世上还有纯粹的爱情，入骨的温柔，不求回报的付出，不顾自己性命的保护甚至牺牲。”

“……”

“更重要的是，谁让我也偏偏爱上了这只恶魔呢？”

“小晚……”

“让我说完。”

唐晚笑着打断司南渊的话，踮起脚尖，唇角凑到他的耳畔。

“说来你可能不信，司南渊，你知道吗，就算你现在跟我说，你对我的这些的好，都只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我也会毫无怨言的配合。”

“哪怕是利用，哪怕是什么埋藏在美梦后的残忍，哪怕是要我的命，我都会给。”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再给我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机会，如果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你就顺便连我的命也带走吧。”

“因为你给的梦太美太美，我不愿醒来，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没有你的未来。”

既然司南渊总是有所担忧，想从最坏的可能开始试探，那她就给他勾勒出她心中那个更坏的可能。

这样，总能打消他的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