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整个人都疼的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连自己姓什么都快不知道了。
只知道她必须将自己的食指牢牢的按在原位,按在司南渊的心口上,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她终于听到了司南渊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可以了。”
“……”唐晚依旧没有松开手。
因为她已经疼了有些意识模糊了,连自己都不知道这究竟是她真正听到的结束语,还是只是她自己因为剧烈疼痛而生出的臆想。
所以她不敢松手。
直到那熟悉的温热而干燥的掌心温柔的握住她的食指,从她的心口处硬掰了下来,包裹在掌心之中,唐晚才迟钝的意识到,原来一切真的结束了。
再然后,她就稀里糊涂的昏睡了过去。
唐晚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只知道,当自己的意识再次恢复正常,也睁开眼睛重新看到这个世界时,总有一种已经睡到地老天荒的感觉。
但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的观察这个“新”世界,那张熟悉的俊容,就在她的眼前迅速的放大。
而几乎在同一秒,那满是关心的悦耳好听的声音,也在她的耳畔沉沉的响起。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唐晚茫然的眨眨眼,盯着司南渊看了几秒。
一回想到在她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就忍不住开始傻笑。
司南渊眉心微蹙,抬手试探唐晚额头的温度。
也不热。
那怎么什么睡一觉起来,比之前更傻了呢?
这些毒舌的话,司南渊虽然没说出口,但唐晚已经从他的动作里猜出了七七八八。
轻哼了一声。
“你才发烧烧傻了呢,我好着呢。”
司南渊在她滑嫩的脸颊上掐了一把。
“一睁眼就傻笑,你这所谓的好,也未必好的到哪去。”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唐晚立刻收起唇角的笑意。
一本正经的注视着司南渊。
“我笑,是因为知道为什么龙族的烙印仪式一辈子只能做一次了。”
司南渊虽然感觉到了唐晚又要扯一些有的没的,但见她没事,还是耐心十足的配合着问道。
“为什么?”
唐晚轻咳了一声。
“那是因为……这个仪式实在是太疼了!疼的让人都没有勇气去做第二次了!”
“……”
这种理由,恐怕也只有唐晚能想的出来了。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都不觉得疼吗?”
“还可以。”为了照顾唐晚的情绪,司南渊给了一个还算中肯的回答。
其实对于他来说,这种疼痛完全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
毕竟他亲身体验过更加绝望,更加撕心裂肺的疼痛。
和那种相比,这种由仪式带来的疼痛,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但是他要是说没关系,不疼,唐晚肯定又要跟他炸毛。
睡了这么久,唐晚连饭都没吃,水也没喝一口,现在又怎么可能会有力气跟他炸毛呢。
所以,还是说一个能被她接受的答案吧。
就当是安抚某人那颗脆弱的小心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