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渊的理由让唐晚无言以对。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和司南渊说的自己是穿着病号服被人从天台丢下去的。
单单是这个结局,已经足够用凄惨二字来形容。
要是拿这个结局做参考,向前回想,似乎的确可以得到司南渊所说的那个结论。
所以……是她太敏感?
想太多了吗?
唐晚随手叉起一块沙拉,送到嘴里。
还没嚼两下呢,司南渊却像是又发动了他那能一眼看穿人心的特殊技能似的,直接了当的戳中了她心中所想。
“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大可以直说,不必在那斟酌用词。”
“……”
“比起你自作聪明的拐弯抹角,我更喜欢听你最直白的表述。”
唐晚用力的嚼了几下口中的食物,咽下。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一被戳穿,唐晚就莫名的有点自暴自弃了。
司南渊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还好,毕竟‘欲言又止’这四个字还没有真的刻在额头上。”
“……”这也叫还好?他这标准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唐晚放下手里的叉子,决定再次试着把主动权抢过来。
翻着眼睛想了想,灵机一动。
有了!
“阿渊,你为什么不问我上辈子都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不问我上辈子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司南渊慢条斯理的切下一块牛肉,叉起,举到唇边,却并没有急着吃,反而先开口给了回答。
“好奇心人皆有之,我也不例外。但如果你能时刻分清过去和现在,我可以压下这份好奇,什么都不问。”
“……”这人……自制力就这么强的吗?
好奇却不问真的很折磨呀。
“所以——这就是你欲言又止的内容?”
唐晚忽然有一种司南渊其实不想听,但她自己总想上赶子给他解释的感觉。
不过……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奇怪呢?
司南渊在知道她是被人杀了的情况下,却丝毫都不为所动,甚至连问都不问,这真的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
她认识的司南渊,一直都是只要有人伤害了她,都一定是虽远必诛那个类型的。
难道真的像他所说的……因为是过去的事,所以他不在乎?
还是……他已经知道了答案?所以不屑提问?
唐晚纠结了几秒,还是决定继续试探。
借着酒劲儿,耍起了赖皮。
“阿渊,不带你这样的,你明知道我想向你坦白,想和你解释什么,你却总是不提问,你真是诚心想憋死我。”
司南渊看着唐晚脸颊上那因为酒气而沾染上的一抹诱人的绯红,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
脑子一热,本能的想要满足她的要求,便随口给了回答。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好好的向我坦白一下,在死亡之前的那些事,你还能记得多少?最主要的是,你为什么会和沈景辰单独去医院的天台?”
“死之前的事……现在记起来不少了呢,你想先听哪一个?”
唐晚端起红酒杯,轻抿了一口,眯着眼睛继续解释:“至于和沈景辰单独去天台的事,我……等等……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把我从天台上推下来的人是沈景辰。”
“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