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渊轻轻摇了一下头。
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指,将唐晚脸颊边的碎抿到耳后。
耐心十足的继续解释道。
“禁林凶险不假,但是有能力自由出入的龙族还是不在少数。而大家对自己死亡的态度,恰恰与你的问题相反,都是很好奇,迫切的想知道的。”
“但是玄镜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法器,自身像是早已修炼出灵魂一般,并不会轻易服从谁的命令,将那个人想知道的事情一一告知。”
“所以前去寻找的人,大多都是失望而归。”
唐晚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神奇!那这个玄镜会听从谁的话呀?”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龙族的现任族长。”
“你们族长?那让你们族长和玄镜打声招呼,再让别的龙族查看,不就可以了吗?”
“没用的,龙族的族长年事已高,常年闭关修炼,就算想让族长去说情,都不可能见得到族长。而且据说玄镜只会显示将气息能够让它臣服的人的命数,所以就算族长说情,也是行不通的。”
“这么严格呀……那它在与不在,好像意义也不是很大,毕竟它只能为你们族长一个人服务。”
唐晚说着,耷笼着肩膀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还以为真的有什么她能做到的还能窥探命数的方法呢。
这么一听完,这个玄镜就像是白雪公主的魔镜一样,神奇,也遥不可及。
司南渊微微颔。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那还是洗洗睡吧。”
“……”
“哦,对了。”唐晚搂住司南渊的脖子,“吧唧”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不管怎么说,你这个睡前故事,我很喜欢。”
唐晚也不傻,当然知道司南渊突然给她讲故事的目的是什么。
故事怎么样先不说,单是这个举动,就值得她去鼓励了。
……
照常洗漱完,唐晚窝在司南渊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逐渐进入了梦乡。
可让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入睡,她都能做噩梦。
而且这一次的梦,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前那种在过去的记忆中存在的梦。
还是只是因为她的烦恼和司南渊的故事所编制出的梦而已。
在梦中,她先是出现在了医院。
是沈奶奶在上辈子去的最多的那家私人医院。
医院走廊里挤满了沈家的人。
连她都没见过两面,也叫不上名字,只知道有些眼熟的远方亲戚都来了。
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在窃窃私语。
“嗡嗡”的声响,吵得她头痛。
她的心里也特别的慌,不断的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到那间熟悉的病房门外。
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窗,她看到了沈奶奶的几个儿子、儿媳还有沈景辰都围在一张病床前。
病床被围的严严实实,她什么都看不到。
唐晚用力的推开病房门,想进去一探究竟。
可这门是推开了,眼前的场景却并不是刚刚看到的病房。
是一片森林。
黑漆漆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