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真是哭笑不得。
合着她在那瞎琢磨了半天,真正让司南渊觉得开心的竟然只有一个她并没有觉得怎样的称呼。
“你就这么喜欢这四个字呀?那以后在家里的时候我也这么叫你?”
唐晚眨眨眼,郑重其事的轻咳了一声,低声重复那四个字,“我家阿渊。”
司南渊唇角的弧度肆意的上扬,搂着唐晚的手臂倏地收紧。
“嗯?没听清。”
“……”唐晚嘴角一抽,不客气的白了司南渊一眼。
幼稚!
这种幼稚的游戏都不放过!
不过依着司南渊平时的脾气,只要他认定了,就算再幼稚,她要是不给回复,他都不可能让这事这么轻易就翻篇的。
唐晚纠结了两秒,索性顺势调侃起了他。
“没听清?哦,没什么,我刚才夸你眼光不错呢。”
“所以才找到这么优秀的小宝贝儿共度余生?”
“……你抢我台词!”
“哦,那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的眼光,也不错。”
“……”唐晚忽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她到底是哪里想不开,为什么要和司南渊玩套路呢?
她怎么可能套路得过司南渊呢?
不行,不能就这么怂了!
唐晚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切换到了“兴师问罪”模式。
“那你后来突然说的那个‘够了’是什么意思?”
在当时的情况下,她刚说完沈家人,沈家还没给反应呢,却被自己的队友叫停了,怎么说都有点被拆台的感觉。
虽然她知道司南渊不可能会忍心拆她的台,但为了转移自己想套路司南渊却被司南渊反套路了的事,她临时能想起来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
可司南渊一听完这个,原本舒展的眉心立刻蹙起,就连唇角的笑意都消散不见了。
“问的正好。”
“……”这幅反过来要对她兴师问罪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我果真还是太纵容你了。”
“???”
“我心疼你的手,不让你亲自动手打人,你做的的确很好,但难道这就是你不知道心疼自己喉咙和声带的理由?”
“……”喉咙和……声带?这耳鼻喉科的医学讲堂吗?
“人话是说给能听懂的人听的,道理是讲给懂道理的人讲的。你觉得今天在场的那些沈家人,是这二者之一吗?”
“不是……”
“那你跟他们说那么多,不是在不心疼自己是什么?”
“……”
唐晚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司南渊气势镇住了,还是被他那胡扯一般的道理说服了。
听他说了这么一大堆,自己竟然无言以对了。
甚至真的开始反思,自己当时的做法是不是欠妥。
其实她……也就是气不过,完全是本能的回击罢了。
可唐晚这边还没反思完,司南渊却话锋一转,主动承担起了“责任”。
“不过这也是我的错。”
“???”
“因为生理期,这几天对你一直手下留情,没给你彻夜唱那首婉转的小曲儿和‘求饶’的机会,你才会有多余的力气和那些人说那些有的没的。”
“……”婉转的小曲儿???他可真会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