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渊望着唐晚甜美的面容,剑眉轻挑,暂时无视了她眉眼间的困惑,径直走到床边。
也不坐下,就这样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我不过只是在你的脖子上多种了几颗草莓,你就要让我在这漫漫长夜独守空房。”
“……”独守空房?这……
“这不是狠心是什么?”
“……我哪有说让你独守空房了?”
“嗯,你连通知都省了,直接这么做了。”
“我就是在这歇一会,待会就回去了,你至于么?”唐晚莫名其妙的看着司南渊,“而且不知道是谁每天晚上都在我睡着之后偷偷离开,睡醒了也看不到人,每天晚上独守空房的是我好不好?”
唐晚只是为了把话题怼回去,一点怪罪司南渊的意思都没有。
可同样的话落到司南渊的耳朵里,却有了完全不同的意思。
这份意思也很快就转变为浓浓的自责。
司南渊没有解释,张开双臂,不由分说的将唐晚牢牢的搂在怀里。
“抱歉。”
听着这熟悉的严肃又认真的语气,唐晚连忙推了司南渊两下,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给他解释。
可她越挣扎,司南渊就抱的越紧。
几下的功夫,连呼吸都没那么顺畅了。
“司南渊!你敢不敢放手!”
“死了这条心吧。”
“……”
“放手,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唐晚被他弄的又气又想笑,“别闹了,我要喘不上来气了。”
“这是承诺,不是玩闹。”
“……那在你马上就要勒死我之前,我的遗愿是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紧锢着的手臂终于稍稍收敛了一些。
唐晚连忙喘了几口粗气,怨念的瞪了司南渊一眼。
趁着司南渊没再继续抱下去,赶紧开口解释。
“阿渊,我刚才真是和你开玩笑呢,你别想太多。”
司南渊在床边坐了下来,抬手将唐晚因为刚刚的拥抱而凌乱的发丝抿到耳后。
“也许你刚刚那句是玩笑,但这却恰巧证明这个想法真的在你的脑海中存在过。如果没有,你不会在这种时候第一个想到它。”
“而在它变成玩笑之前,一定也是你的困扰或烦恼之一。”
说着,司南渊单手捧住唐晚的侧脸,神情专注又认真,“抱歉,我的特殊性给你造成了困扰。不过你放心,今后我一定会适当调整,多加改变,让你每天早晨都可以在我的怀里醒来。”
被戳中心事的唐晚轻抿着嘴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能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阿渊……”
说实在的,虽然她现在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一点,并没有再多想过什么,也没有奢望过什么,但听到司南渊这么说,她的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之前,她一直安慰自己,她能拥有司南渊就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现在已经很好了,她不应该再贪心的奢求更多。
可司南渊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就算她可以再贪心一些也没有问题。
司南渊看着那双澄澈的眼眸中闪烁着的泪光,唇角扬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
“这,也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