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渊收起唇角的笑意,眼底的凉薄越的明显。
“违规?事实?事已至此,二长老是想将这污蔑的罪名一坐到底吗?”
“至于我们司南家的家教如何,那是我们司南家的事,就算有不妥之处,也应当是我父亲开口管教,不管怎样都轮不到您这外人来操心。”
二长老的嘴角狠狠的一抽,显然没有想到身为小辈的司南渊竟然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顶着他说话。
“司南渊,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污蔑,证据呢?你这三言两语的难道就想给我定罪吗?”
“要我说,你这才是污蔑!还有对长辈的大不敬!”
“而你如此缺乏家教,就已经证明你父亲根本无法奈你何,你丢的也是整个龙族的脸,自然应该由辈分更大的人来给你新的管教与约束!”
静默了半天的司南盛的忍耐显然已经快要到了极限,脸色是唐晚从未见过的阴沉,厉声呵斥道:“二长老,我劝你最好适可而止!”
“司南盛!我劝你注意你跟我说话的语气!”
二长老连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想也没想就呵斥了回去。
司南渊却突然向前迈了一步,忽然逼近二长老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错愕的二长老。
二长老被司南渊的举动吓了一跳,表情有片刻的转变,但很快便恢复到全世界都欠他的模样。
“司南渊,你……”
“我什么?嗯?”
“……”
“我父亲已经和您说让您适可而止,您怎么就听不懂呢?”
“……”
“还是说,您根本就不想听懂?”
“……我想不想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司南渊盯着二长老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可他这不笑还好,一笑,倒把二长老都给吓了一个激灵。
唐晚虽然看不到司南渊的表情,但仍然能清楚的感觉到整个屋子的温度顿时骤降。
这种久违的感觉立刻向她的大脑传递了一个信号——司南渊生气了。
唐晚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几经犹豫,还是迅的起身下了床。
虽然她没有见过司南渊真正怒的样子,也不是对司南渊的能力没有信心。
只是觉得在眼下这种牵扯了太多的情况下,就这么撕破脸不会是一件朝好方向展的事情。
司南渊的父亲就在这,如果不是有太多不得不不顾虑的事,她觉得他肯定会比司南渊冲的还要快,怼的还要狠。
她知道她的司南渊一直都是理智的,想的也比她全面。
但是她更知道,在遇到一些和她有关的事情上,他也难免会意气用事。
唐晚一步走到司南渊的身后,并未开口,只是轻轻拽住了他背后的外套衣料。
以两个人的默契,哪怕没有只言片语,只有这一个很小的动作,却已经足够让司南渊明白唐晚想表达的意思了。
司南渊单手背在身后,握住唐晚柔软又有些凉的小手。
大拇指在她虎口的位置轻压了一下。
就像是这一世在病房相遇时,他当着沈景辰的面悄悄握她手时的小动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