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拿着玻璃球离开了休息室。
走进院长办公室的那一刻,看着窗外依旧刺眼的阳光,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不管那个男人的目的是什么,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离开。
这里所有的时钟都已经失灵。
窗外的天色也不会有半点变化。
自己甚至不会觉得口渴,更不会觉得饥饿。
她真的没办法估算自己刚才到底昏迷了多久。
几个小时?还是几天几夜?
也许除了那个男人之外,没人知道。
更不知道正常世界的司南渊到底这么干着急了多久。
以他的性子,肯定会同时折磨他自己吧。
一想到这些,唐晚的大脑再次混乱了起来。
她用力的在太阳穴揉了几下,又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压下这些担忧的心思,逼迫着自己重新将注意力放到掌心的这颗玻璃球上。
如果她真的是因为玻璃球的原因才被带到并且困在这里。
那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用这颗玻璃球离开呢?
——砸碎它。
这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在唐晚的脑海中突然响起。
毫无征兆。
唐晚拿着玻璃球的手倏地收紧。
既然她想不到其他的办法,那就按照这个声音去试试好了。
总比坐以待毙强。
唐晚拿着玻璃球回到了抢救室附近的拐角处,回到了她第一次见到玻璃球的地方。
闭上眼,脑海中回想着之前的画面。
睁开眼的瞬间,猛地举起手,张开的同时用力的砸向地面。
玻璃球垂直落地。
可预想中的破裂画面却并没有出现,玻璃球只是再次弹起,然后滚向了另一边。
唐晚:“???”
这是什么材质做的?
这么结实吗?
唐晚不死心,捡起玻璃球,直接上了医院的天台。
站在天台边,将握着玻璃球的手伸了出去。
看好位置,松手。
可等她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找过去的时候,现玻璃球仍然完好无损的躺在水泥地面上。
唐晚的头更疼了。
其实这玻璃球是钢化玻璃做的吧?
是吧?一定是吧!
要不然为什么不管她怎么摔都摔不坏呢?
当初她这么一个大活人从天台上被丢下去都死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玻璃球竟然完好无损。
这不科学!
唉。
可是她被困在这里本身就不是一件可以在科学范畴来解决的事。
谈科学又有什么意义呢?
唐晚攥着玻璃球又回到了那个拐角,背靠着身后的墙壁,滑坐到了地面上。
看着安安静静的躺在掌心的玻璃球,满脑子却都是司南渊的影子。
“阿渊,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
“要是你在就好了。你那么聪明,那么厉害,一定会想出解决的办法的。”
“司南渊,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我离开了你,什么都做不成了呢?”
“都怪你,怪你平时什么都不让我做,把我宠的太厉害了。”
“都怪你……怪你那么好,害得我那么想你……”
“阿渊,司南渊……”
唐晚低着头,深深的孤独感让她忍不住喃喃自语了起来。
可念着念着,身后却忽然感觉到一股久违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