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沈依依这边还没等出门,马冬梅就端着一盆豆腐上门了。
昨天顾祖墨一步不离的跟在沈三柱身边,甚至就连沈镇长去厕所,他都站在外面等着。
这几天马冬梅一直以村上人员不够为名,在大队部帮着给领导们倒倒水,或是帮着做做记录。
开始马冬梅以为顾祖墨一直坐在沈三柱身边,也不说话,还走一步跟一步,真是为了照顾他。
直到散会,大家张罗着回去各自住的地方,马冬梅凑过来,羞答答的问沈三柱,棉被够不够盖,要不要把她那床棉被拿给他,顾祖墨当时就恼了。
小墨爷一生气,从不会给人面子,更何况这女的是人吗?
然后小墨爷就说了句:“不需要,我们嫌弃你那棉被骚气太重。”
据冯奇绘声绘色的描述,说当时马冬梅的脸色一下就白了,好似才明白过来,小墨爷在针对她,然后就哭着跑了。
沈依依瞧着笑意盈盈走进来的马冬梅,心里是真佩服这姑娘。
昨天听冯奇那话,她还以为这姑娘从此以后得绕着他们几个走,还觉得今天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和顾祖墨去公社。
“沈小妹,我嫂子今早做了点豆腐,我给你们端过来点,还热着呢,你们拌一拌吃就中。”
马冬梅进来的时候,沈依依和孙婆婆正在外屋做早饭,她说着把盆放下,就要往里屋进。
昨天沈依依让马松帮着去老乡家里买了几个土豆,今早他们用肉炖了一锅土豆,周边贴了一圈大饼子。
沈依依这会手里还抓着苞米面,却也顾不上了,赶紧伸胳膊一拦,冷着脸说道:“马冬梅同志,我三哥和我对象还没起来,你进屋去不太合适吧?”
“我,我以为沈镇长已经起来了,他住在我家的时候,可没有起这么晚的时候。”马冬梅边说着,边贼溜溜的往屋里瞄。
这两天都是沈依依做饭,孙婆婆烧火。
老太太坐在灶坑跟前,马冬梅就跟没看见似的,进来时连个招呼都没打,这会就站在孙婆婆跟前,那眼睛也没往下瞄一下。
这闺女跟她那个妈一模一样,平时就喜欢端着领导家属的架子,对村里谁都瞧不上。
孙婆婆到是不在乎马冬梅和不和自己说话,她是看她那双眼睛贼溜溜的往屋里瞄,太过明目张胆,恶心的直叹气:“唉,现在的姑娘家,这脸皮……是真厚啊。”
“孙奶奶,您可不能一竿子打倒一片,我不也是现在的姑娘,我可没有这么不要脸。”沈依依吧嗒把最后一个大饼子贴近锅里,笑着说道。
“沈依依同志,你是在骂我不要脸吗?”马冬梅委委屈屈的问道。
你看,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既然知道她是在骂她,还不赶紧滚远一点。
沈依依连搭理都没搭理马冬梅,转身就去洗手了。
她是新女性,不是旧社会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婚姻大事完全听任别人摆布的小脚女人。。
她现在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积极一些,怎么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