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光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农村。小的时候就经常随父亲出去打野兔,狍子等。17岁那年有一天自己出去打猎,看见一只很大的野兔在前面草丛中爬着,他不声响的准备悄悄的上前逮住它。可那兔子何等机灵,一个猛跳从前面撒腿就跑,陈玉光后面就追,也不知道追了多久,他忽然奇怪自己为了一只野兔,竟然停不下脚步不知不觉已经跑了很远,好像有一股很邪的力量在驱使着他要一直向远方追去。直到看见一片沙漠,他才慢慢的停了下来,不远处是一个小沙丘,有一棵歪脖子树长在那里,那只野兔就卧在树下。他又看到了夕阳西下有一抹红霞,恍惚间一个古代的年轻男子腰配长剑,抱着一个死去的女子也走在这片沙漠上,一步一步朝前走,走到那棵歪脖子树下,用剑刨土把那女人埋了,然后举起剑来狠狠的劈了那树一剑……
可他抬头看去此刻正是上午时分,即使他跑了这么久,他还是很清晰的,眼前是有一片沙漠,是有一颗歪脖子树,可没有什么人和夕阳西下的风景啊?再仔细看,那树上清清楚楚的有一道很深的剑伤!陈玉光心内一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眼前会浮现这些情景,刹那间恍若隔世?
他又轻轻的摇了摇头:眼前还是那只肥大的野兔。冷静了一会儿,又回到了现实中,他瞄准机会拿出弹弓就要发射,就见旁边闪了一道白光,侧身一看,不远处原来有一只漂亮的雪白的小狐狸在那里半卧着,看见有人看它,拼命的踢着腿,陈玉光定睛一看,原来这只小狐狸被一根很细的绳子拌住了。陈玉光忽然又觉得这里的一切如此熟悉,似曾来过这里,就包括这棵歪脖子树也是如此的面熟,好像他曾经在它跟前呆过很久很久。可他知道,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幻觉呢?为什么这里的一切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刹那间又回过神来,看看眼前的兔子早已跑的没影儿了,就剩下左前方的小狐狸了。他快步走过去抓住了小狐狸,不管怎么说跑了兔子却逮了一只雪白可爱的小狐狸,看来是很划算的,不白跑一趟。看着这个心爱的小尤物,陈玉光心情很高兴,他很喜欢这只小狐狸:光亮的毛色,体态肥满,正是喂养的好苗苗,等到养大了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想到这他提着小狐狸就往回走。顺便看了看那根漂亮的五彩绳子。
小狐狸一路上吓的瑟瑟发抖。小眼泪汪汪的紧盯着陈玉光,却把头紧紧的依偎在他的腿边。好像它又并不怎么怕他,反而他是她的依靠。一路上也没碰见其它的东西,这应该是老狐狸引着小狐狸出来的,可怎么不见老狐狸呢?他这样一路想着,多半天才回到了家里。
傍晚掌灯时分,陈玉光在家里吃饭,听见外面小狐狸叫唤,出来走到笼子旁观察,没什么异常,再抬头一看,门前的土坡上,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这里,原来老狐狸知道了小狐狸在这里,追过来了,估计刚才正想进院,忽见陈玉光出来了,便吓走了。
这夜就听见老狐狸在陈玉光的耳边说:“你放了我的孩子,我可以在以后救你一命,如果你不放了他,你就会得到报应。”
陈玉光年青气盛,听不得有人危险他的话,一轱辘翻身起来,就见眼前一片黢黑,哪有什么狐狸。想想可能也是狐狸成精了,故意给他托梦来,他心想你既然能托梦为什么不自己去救呢?你若能自己救去,我就看着你们走,如果不能那也休怪我无情,只能说明你修炼不到家。我也不伤害你的小狐狸,只等着你修炼成功后再来救它。这样想好后也就等于告诉了老狐狸,一切靠你自己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玉光的堂兄弟来到了他家里,进门就说:“哥,你是不是昨天逮了一只小狐狸?”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我梦了一个奇怪的梦,有一只老狐狸跑到我的床前拉着我的手,让我天亮后过来找你,跟你求情,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帮它把小狐狸放了,它们是五百年修炼的狐狸,如今在后山还的修炼五百年才能成功,如果你圈住了它,明晚回不了洞里修炼,它可能就废了。陈玉光一听此言,心地突发善意,心想不能让已经有点道行的小狐狸毁在我手里,都不容易。于是他赶忙和堂弟两人来到窝棚,把小狐狸放了出来。那小狐狸聪明伶俐,回过头来深情的望了望陈玉光,又怕是心想物不同类不可测,攸的一下转眼就没影儿了。
再说那狐狸一家,那本是后山洞里歪脖子树下修炼了五百年的狐精,一日母女俩出来散心,因看到了那棵歪脖子树,老狐狸又想起了前世的一切,思维开了小差,把小狐狸留在了今生,没想到等她回过神来后,小狐狸已经被陈玉光逮走了。它的心里一阵慌乱:不知道那小子前世的双眼睁开么?如果要睁开,那就惨了,别说超度成仙的妄想了,恐怕又要被那仇家追杀了。老狐狸心里骂道,“又是那上吊假死的兔子,上辈子你得不到,是因为你欠下了上上辈子的债,这辈子你还是忘不了那相随的人?还有你这个不死的老阉鬼,妖孽的树精,那前世今生的轮回你还没忘了仇怨么?还在考验么?”老狐狸心力交瘁,连夜跑去央求陈玉光放了小狐狸。
那小狐狸被陈玉光放了出来后跟着母亲回到了后山,母狐狸对小狐狸说:“今日得以平安归来,全靠了那陈玉光的堂兄弟,要不是他去帮忙,那痴情的傻小子不定会放了你的。以后要小心点,再不能有事儿牵连他俩了,除非你是故意的。你要懂得天机不可泄密,否则会影响咱们的造化。”小狐狸听了也没出声,只是默默地想着心思。
话说五年后,两位堂兄弟都长成了一表人才的大小伙子。这天兄弟对哥说:“哥,你还记得五年前咱们放了的那个小狐狸吧?”
陈玉光回头看了看他的兄弟,
“记得,怎么了?”
“没怎么,想想这几年咱俩再没逮住过狐狸,要不今天无事,咱俩出去转转吧。”
“你想逮狐狸?”
“我总感觉那东西灵,有意思,不逮它,就是碰见了看看也可以吧。”
“你不怕那狐仙看中你出来招亲么?”
“如果招亲,就招两个,正好咱俩还未成亲,你娶小的,我娶大的,一人一个,岂不是正好嘛?”堂兄弟感觉自己有点胡言乱语,不太相信这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幸好堂哥好像没听出错词来。自从五年前梦过那狐狸后,他的脑海里时常会出现那对一大一小的狐狸。
“我要找找凡间的女子,那有点道法的狐狸我可不敢,看你的吧。”兄弟二人说笑着出了家门,陈玉光领着兄弟直奔那上次逮住小狐狸的后山而来。
说来也巧,道观里小狐狸对母狐狸说“自从上次被那小子捉住后,这些年就没怎么再出去过。今日里不知怎么回事就想出去溜达溜达。”
母狐狸听到后轻轻一阵冷笑,“真是孽缘啊!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陪你出去转转吧。”说完母女俩暂别家门,一起出了道观,在一棵歪脖子树下卧下来。从远处看,真是一大一小两个雪白的尤物。
再说兄弟俩有说有笑陈玉光领着兄弟就象走熟路似得不知不觉也来到了这里。待走到树下看时:果然有两只狐狸!是那两只么?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是在等他俩?
只见这只大的是兄弟俩梦中出现的老狐狸,小的是陈玉光笼子里圈的那只。五年了这两只狐狸还是原来模样,难道小狐狸没长么?还是错觉?陈玉光兄弟俩看的瞠目结舌,顿时呆在那里!
再说这大小狐狸看见有人来了,就象见了阔别很久的朋友似得,并没有怕意。安详的卧在哪里看着他俩。估计这老狐狸的道行已经修炼成功了,否则怎么能不怕人呢?陈玉光心里想着,眼睛盯着老狐狸,他想仔细看看这只老狐狸的真面貌。此刻那堂弟也已超脱了自身,他想听老狐狸和他说话,就是不知道他和它之间该由谁来先开口……
恍惚间,陈玉光和堂弟俩人同时感觉眼前一片迷雾,又似有霞光挡在了他们的眼前。刹那间失去了意识……
五百年前那江浙一带的富庶大户非常之多,其中有几户坐落在南边的顾大财主顾仪荣,和北百里地白家庄上的白冒庆,还有白家庄再往北四十里地上的楚雄风楚员外。这年秋天渐进中秋花俏月圆之际,只见白家庄上张灯结彩,喜气盈门,原来是那白小姐喜结良缘并与奶妈一起成亲嫁人。白家上下一片欢腾,鸾凤成双,热闹非凡,真是喜从天降。翩翩少年与那妙龄女子;随行家人与那白家奶妈,两相和好,琴瑟和鸣共享洞房花烛夜。
那少年生在一个富贵的大家庭里,便是那顾大财主顾仪荣之子。长的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性情温和,文质彬彬。一日被家父叫于厅前嘱附说:你已不小,该是娶亲时候了,我有一多年好友,膝下有一女儿年芳十六,与你同龄,前些时与我书信,意欲结为亲家,如今正是秋高气爽,儿女成婚论嫁的好节气,更是门当户对的好亲家,你且今日收拾一番,明日一早带上几个家丁前去提亲。待择日定下酒席,便为你二人成婚。那少年虽然家资丰厚但生性颇善,素来顺从,只是听到这里有点不可思议,怎么说娶亲就要娶亲?但父母之命,只得听从。次日备足聘礼便上路了。
再说那白家府院白冒庆,膝下也是有一女儿,年芳十四,名叫白玉茹。生的貌美如花,娇气伶俐,聪明可爱。自打这一两年后与那奶娘胡夫人整日行影不离,时有让人不解之迷。一日由奶娘陪着出来玩耍,正兴致浓时,忽见不远处走来一对人马,就见那为首的翩翩少年,浓眉大眼,面色俊朗,脱俗致雅,这白家小姐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少年。少年也盯着这美丽的姑娘看个不够,不由分说下的马来上前问道:“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家住哪里?”这白小姐生的极其聪慧,不作他的回答,反问他:“你要到哪里,有何贵干么?”
少年与那小姐本是有缘人,见的面来分外欢喜,便一一做答。这时一旁的奶娘看在眼里,便把小姐拉到一边,如此如此耳语一般,只见那白家小姐羞涩的回答了几个字:“奴家便是!”
那少年本是未经涉世之人,听小姐这么一说,立刻喜形于色,不顾身边家丁的错愕,立刻随着小姐和奶妈来到了府中。可是进了府门时,看到大门上写着一个白字,这分明就不是一回事儿,此时少年也想起了,家父嘱托的那世伯本姓楚。那本应该是楚小姐,并不是这白小姐啊!可是少年已不能控制的爱上了这位白小姐。怎么办呢?既然已经跟人家姑娘到了门口了,也把亲事儿应允了,那只能是将错就错了。
缘份这东西,你若说不信,真还说不过去。且说这即便是少年少不更事,可这随从亲近家丁顾峰却是个三十出头的成年人,怎能不会有辩别不了事情真假的洞察力?可他也心甘情愿的希望少年娶了这半路碰上的白家小姐。为什么呢?不为别的,就为那风姿卓越的奶娘胡夫人。胡夫人原是个十分谨慎之人,自前些年丈夫去世后她遭受打击病倒,好起来后就象换了个人似得,性格开始变得开朗活泼,非常的妖娆妩媚。虽是中年女子,风骚姿色却一点也不输年青女子,更胜一筹魅力。那少年自是也看出缘由,心里更是高兴。有个一心做伴的家丁,将来有事儿也可替他担着。那白家小姐也看在眼里,这奶娘时不时的也向那中年家丁眉目传情,俩人心领神会脉脉含情却难以启齿。难不成奶娘看中了这中年家丁,也想嫁人?也是好事儿,索性就和父亲一并提了,要求成全为她操心了十几年的奶娘,日后也好有个知冷知热照顾她的人,也是做女儿的一片心意。
那白家老爷,既是个似女为掌上明珠的人又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本来先是听胡夫人在他跟前悄悄的说了一切,没想到女儿又来跟他求情奶娘的姻缘,这白老爷也是纳闷不解:怎么会有如此重的情缘啊?再仔细观察这一主一仆,原来真是凡的脱俗啊!白老爷当下也非常喜爱这半路捡来的女婿。于是也知错就错当即答应了下来,但又仔细思量十分不妥,便把这主仆二人找来说道:“我虽不曾跟顾老爷来往过,到也听说过顾老爷的为人品性,是个正人君子。可当下你二人要与我这女儿奶娘成亲,我到权且同意,只是这顾老爷和夫人一概不知,这不合乎情理吧。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二人还是回去请了顾老爷的应允再来成亲也不迟。那少年和家丁顾峰听的此言忙回答说“白老爷你有所不知,此事万不可告诉家父,临走时他已托我自行世间悦我者女子娶亲,虽不是他说的那个,但事后木已成舟,他也奈何不了了。”白老爷听的如是说,也只能含糊的答应下来了。
当夜少年和家丁顾峰便与那白小姐和奶娘双双对对成了亲。
再说那楚家老爷,左等不见好友派人来,右等也不见。心里着急怕是出了什么意外,便又托人送了一封信。那少年的家父一看书信傻了眼,不可能吧,浩浩荡荡七八人怎么就能走丢了?按时辰推算已有半个多月,来回一趟也已经足够时日了。可就是等不到任何消息,这怎么办呢?于是又派人沿路打听消息。就在打听到这白家庄白家小姐与奶妈双双成亲之事探得详细后,不敢擅自前去验证,慌忙回来报告给了老爷太太。那顾老爷当即一听,如五雷轰顶,立刻便领着人去了那白家庄上白老爷家察看仔细。原来真是如此,顾老爷气的吐了两口鲜血,一巴掌打在了顾阳子那翩翩少年的脸上:“好你个愚钝的东西,让你去提亲,你却随意乱为半路与他人成亲,难道你分不清亲家姓名?你平日孝顺谦和,没想到你原来是最不孝之子。违背父名,擅自背弃姻缘,大逆不道,你和这白家上下人全是一伙狗盗之徒,怎能夺人姻亲?”
“儿啊,你做下的这些事,让为父我该有何颜面见过世人?古人常说:养子不教父之过。我该如何向老友说明情由,又该如何让他一家人原谅你?你要知道我已在你未到楚家之时,已派人快马加鞭向老友定了择婚的日子。想那楚家也早已禀告了世亲。谁曾想你半路被劫,背信弃义,你让楚家脸往哪搁?那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家,那楚小姐又该怎么见人。奴才啊,为父我该有何面目去给人家赔情道歉?楚家老友极其爱好面子,如若不能谅解,又该如何是好?”
说的气急憎恨之时又指着白家老爷骂道:“你个吃人饭,不做人事儿的歹儿。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过路之人招来做了女婿?你知道什么来历么?你跟弱智的劫匪又有何区别。如若碰上好人还万幸,若是碰上假面仁慈的歹人,你不把女儿终生害苦么?你个糊涂的老愚夫。你一家都在做着骗子的行当你不知廉耻么?今日我即来此,我顾家的一杆人马全部跟我回去,次日好到楚家府上赔情去。”
已经说了,那白家老爷是个非常善良之人,也知道这事情被女儿和奶妈卷入的有点被逼无奈,可还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人意道德,所以一贯由那顾老爷骂着数落,只低头不语,羞愧难当。
少年上前答道:“父亲莫生气,孩儿我实在万般无奈,迫不得已,一言难尽啊。”
“难不成你还是被逼迫不成?如你所说真是如此,我即刻领你等一行人去告官府,定要把这白家父女老妈子一杆人打入监牢还你清白。”
听到父亲如此气愤的说,那少年上前说道:“父亲,全是孩儿一人自作主张,与白家父女不相干,我与那白小姐好像天生注定姻缘,自是喜爱,所以私自约定终生。如果你要逼迫我与她分离,孩儿宁死不屈。”顾老爷听到儿子如此说话,再也气的不行,走上前去又是一掌,打的少年人一个趔趄向前跌倒,那顾峰上前连忙搀起,顾老爷这才想起这不忠不孝的家奴,抄起拳头照着脸上就是重重一记。直打的那顾峰眼冒金星,鼻孔出血,但也不敢多言,只能是任由老爷打骂了。那顾老爷劈头就骂:“你个奴才,就算他少不更事,可你不能明辩是非么?你跟随我十几年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家人,想不到你能做出如此龌蹉背叛我的事儿,这等离经叛道的事情你怎么就能不声不响的随着他一应顺从了。纵使你想娶妻生子,你可跟我明说,待我也可给你差找一户好家人间女子与你成亲,你怎能也擅自主张结了这狗盗人家的奶妈。这是些什么东西?女子不女子,奶娘不奶娘,主子不主子,奴仆不奴仆,全是一众无耻下流之徒。你等这些人难道上辈子是一个窝里的?如今才相识聚得?”
猛然间站在门外偷听的奶娘刹那间懵懂全开,灵性被点。原本就是上辈子的夙愿爱恨情仇没有了结,这辈子才又算账,奶娘的脑洞大开,开始了上辈子的演绎:这白玉茹本是北宋大将陈澄,自己是那执掌官王琦焕,因二人素来交情不错,恰逢陈澄向上弹劾那恶贯满盈的阉人董品。皇上圣明,查清真伪后立即下了圣旨,要行刑官把阉人押到崴马镇上就地斩了。这王琦焕因早已深恶痛绝这大恶人,巴不得他早死。又怕路途之中有闪失,毕竟这阉人权衡朝野多年,手下也喂养了一匹舍命护主的杀手,怕出意外,不得已王琦焕命令行刑官在半路上斩杀了董品。正如王琦焕所料,董阉人在监牢里早已买通了传信者,那劫场的杀手早已按部就班的埋伏在那崴马镇,就等囚车一到斩了行刑官救出董品。不曾想被这王琦焕半路提前下令斩了人头。
这董阉人做了鬼后自是愤恨到了极点,认为自己被冤屈而死,本是死不了的。大不了勾结一批早有欲谋反宋之人与朝廷对抗,到时候是死是活还不一定是谁了。于是发誓要与这三两人三生三世结怨为仇,自是在冥界不忘报仇雪恨修炼道行。直致陈王二人死后,又一轮回先后转成了白家小姐与奶娘,两人还是十分要好。这董阉老鬼已经道行很深了,直在这二人之上。也跟着投身到这楚家丫环身上,就为报这三生三世的仇怨。韩夫人看清这一切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想到这阉人没完了的仇杀,还会殃及更多人的性命。不如早点了却生命,以解阉人心头之恨,消散阉人的怨气,下一轮回就不再冤冤相报了。心意已决,便收灵魂回到了真身。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外面站着偷听。原来回顾这上辈子的事已有一个时辰,待白小姐看到她不动时忙把她扶进了自己的卧房。而那里的一杆人立地无言,还在听那顾老爷气愤致极的漫漫长骂……
话说顾老爷气愤不得已回到自家里,与夫人商议怎得书信回那楚家庄人楚员外?那是半辈子的交情了。如何下笔?最后也不得已写了赔情致歉信。
那楚员外收到信后,自是愤恨不已,想到老友一家父子竟然这样欺他。自是苦恼愁烦,不知如何是好?想待做罢又不干休,正苦思冥想不知如何是好时,旁边有一个丫鬟插嘴说道:“老爷自你与夫人那日说定了小姐的姻亲,夸那顾家少爷顾阳子如何好,听的小姐心猿意马早已动了心,这些时小姐日夜高兴,盼望那顾家少爷到府提亲,可这几日忽因半路有了变故,小姐气色很是不好,已经有两日没有吃饭了。我看此事也不怪那顾家老爷,全是那顾少爷半路遭人暗算,才把小姐终生害了。我看应该报了官府抓那白家一干人伙才是正事。”
丫环的一番话说的楚员外幡然醒悟,是那不地道的白家父女与那奶娘做事荒唐无耻。想我堂堂有名的楚雄风怎能受此等鼠辈的气?可是就这样去了找茬怕是收获甚少,该怎么想个万全之策呢?这时旁边那丫环又说了,“不过老爷即便你赢了官司又能怎样?那顾家少爷定是喜欢至极那白家小姐才违背父命成了亲,就算把那姻缘拆散,顾家少爷的心也不在咱家小姐的身上,于小姐是一辈子的伤害,我看不如让那白家小姐和那奶娘赔上性命,方才能解了咱楚家的气。”
楚员外定睛看了看这个小巧玲珑的丫环,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这般歹毒心肠。可当下能出了这口闷气的实在想不出其它招了。
“你说怎么个赔命法呢?难道派人去杀了他们?”
“老爷,这倒大可不必,眼下小姐已有心病,心病比其它病更可怕,伤心欲绝,那是终生的伤痛,我们不如假借小姐之病,过段时日就说小姐因一时懵懂想不开无颜再嫁人已自杀了,先去通知那顾家老爷,再领人马去那白家要那女仆二人偿命。”
楚员外越听越觉得这丫环有谋有略,想不到府上还有这等人才,以前没看出这丫环有什么智慧来。真是人到用时才识得了人。
那楚员外在这丫环的指使下,派去打手,带上官府的人时不时的来到这白家庄上要给楚小姐赔命,先是顾阳子和顾峰被打入监牢,在顾仪荣的银两施舍和赔情下,这主仆二人被放出;接着是这白家父女二人和那奶娘又被折磨进监,再次被顾仪荣使唤银两把这三人救出来。楚雄风就象着了魔似的,反反复复与白家结怨。直到有一天那楚小姐因不能露面再嫁人心生厌世之状,想上吊自杀被救下,这时楚雄风才如梦初醒,感觉到一直以来有一股邪气在控制着他,使他不由得自己,他本已早不想这么做了,为了一点事害的女儿不能人前露面,竟要上吊自杀;害的几家人不安生,那白冒庆已被折磨的疯疯癫癫,整天到晚自言自语絮絮叨叨,那夫人也是整天抹泪唉叹,忽一日觉得活着无意便投井自杀了。顾仪荣也被气的卧病在床,生不如死。
楚雄风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府上有一股邪气。一日趁着身体舒服时,快马加鞭,来到顾府,把疑惑的事情和顾仪荣说了,俩人正愁眉不展时,就听见有个声音在回答:“不远了。”
这夜在白家,白玉茹和顾阳子,韩夫人与顾峰,两户人家早已进入了睡眠。夜深三更时,白玉茹的灵魂出窍来到了韩夫人的房间,韩夫人也起了身,只见这白玉茹对奶娘说:“我看缘分已近了,顾阳子已经付出了他所偿还的情债。那楚珍珍虽是假死但她也心上不好活,让那歹毒的丫环害的生不如死。”
又道:“奶娘,那顾峰怎么办?”
“能怎么办?看造化吧,不过留着他那歹毒的阉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谁?”白玉茹颤抖着,“难道……?”
“正是那阉人。”
“怎么可能?他怎么也能追到今世?”
“这真的很难说,我也说不明白。只能说他的道法也非常了得。”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怕你知道后在他面前露出惧意,因为你的功力尚浅,这要让他知晓早害了你了。”
一时俩人无语。这时只见顾峰侧过身子来出手搂住了韩夫人的身体。俩人看在眼里,默不出声。白玉茹道“这鲁笨的蠢人,要能有点法力,去和那阉人打杀不能去替我们报仇么?”
“你不能这样说他,前世是他放弃功德,救了我们,才有了我们今朝能转世为人的造化。”
“如果再有来生我们得化作能得道修炼的生灵才能保护他们。”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做人的资格了,这一世我们劫了好几个人的生家性命。还好不是故意害的人,否则早已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所以下一轮回必须要从头修炼一千年,才能得道,否则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只有修炼成功,才能再转变成人享受这人世间的儿女情长。不过到那时估计又不由得你我了,要在道上成仙了。”
白玉茹听的哑口无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不想离开人间,不想修炼,不想成仙,就想这人世间的男欢女爱。韩夫人看出了她的心思,其实她也何尝不是?看着情深意重的顾峰,她知道时日不多了。她的眼里流出了眼泪。下一世她们为了修炼再也不能与这对男人相处了,甚至再见面都得连累她们的修行。所以这一次他们两个人必须的死去。以换的顾阳子与顾峰以及众多人的安宁。
次日白玉茹对顾阳子说“你我夫妻已过了五年,阳世上我们的缘分已尽了,待我死后,你就可去娶了那楚家小姐了。”
“为什么你要说这话,我不允许你离开我,这辈子你我生是夫妻,死亦是夫妻,生生死死都不会分开的。”
这夜白玉茹和韩夫人灵魂出窍来到了楚府,那楚府丫环早已在半路上等待,见她二人过来,不由分说拿起宝剑一剑刺穿了那韩夫人的胸膛。狂笑着露出那阉人的本来面貌。韩夫人倒在血泊中,缓缓的说道,“你这阉人,今日来就是让你杀的,仇你已报,日后不要再牵连其他人了。”
“老夫绝不是那种不讲信誉之人。”
“老阉人,你上辈子作恶多端,不自思量悔改,这辈子还是这样行凶作恶,你不怕自己的来世又会遭此报应么?”白玉茹愤怒的骂道。
“哼,陈澄你休得再多言,你今世来不也是为了报你那被小妾与手下将领背叛的仇恨么?你道老夫什么不知?你一样放不下前世的恩怨,你与老夫有何两样?不过老夫只与你算你我之仇。”
“老匹夫,你这个恶棍,做人做鬼你都阴险狠毒,今世还了你的仇债,来生不可再讨。待我回去与那顾阳子告别,我会自行了断。你再不可牵连害他,如若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不过老夫看你们俩对人真心相爱,难舍难分,老夫要你们来世再不可见面,断却孽缘,如若不然,老夫依然追杀你。你等若能做到,从此债怨两清再不纠缠。”
“老阉人,你虽是心生嫉妒不能得到这人间情爱,因而生恨,可你真正不懂得人世间的情和爱,这辈子如果为情所累,下辈子是不想再来续缘了,我答应你。”韩夫人吐血奄奄一息说道。
“好,一言为定,老夫一定要盯你那下世轮回。”
“唰”,一道寒光剑影穿透了顾峰的咽喉。
“老阉人,来出尔反尔,连累他人。”
“不是我,老夫未曾离开这里半步?”
“那是谁?”王琦焕愤怒问道。
“可能是那疯疯癫癫的白冒庆吧,上辈子他受你指示杀了老夫,这辈子就让他听我一回也杀了你的密友吧。是我来之时在他身上施法,让他恨你和顾峰的相好,从此冷落了他。”
“你个祸害的老阉人,你自己六根清净,见不得别人恩爱,生前你已害死了那么多人,这一世你还不忘自己的本色。”
“这一世又是如何,我为了追杀你俩,投身在一个小丫环身上,还和阉人有啥区别?也罢,老夫这一世也不要了,陪着你们走吧,也算对这一世的债务有个交代了。”
“那你就做我墓洞旁的一棵歪脖子树吧,也好让你来见证这一切。”
“也罢,看着尘世的尔虞我诈,卑躬屈膝老夫早已厌倦了。做棵树也好,枝繁叶茂能为别人乘荫纳凉,枝杆枯萎能被劈材烧火,也算是将功补过积点阴德吧。”说完一剑刺向了自己,随着韩夫人飘飘然走了。
看着他俩走后,白玉茹回到了家里,拿了一根细绳子要找那棵歪脖子树下上吊。这也是韩夫人故意而为之,她要让老阉人亲自看到白玉茹死在了他的眼前。要彻底了却前世今生的仇怨。
自夜晚白玉茹走后,顾阳子就阵阵头痛,他终于看见自己一会儿抱着死去的白玉茹走向那棵歪脖子树下,一会儿又是北宋大将陈澄的爱妾张姬,可她和陈澄的手下大将韩文彦私奔投向了阉人董品的帐下受到保护。,也因此陈澄和董品结了仇怨,更恨那韩文彦夺爱之恨。发誓要报此仇。那董品心狠手辣,为了收买韩文彦甘心为他效劳,竟然派人去秘密杀害陈澄,可他万万没想到那杀手竟是王琦焕的密友。董品一贯奸诈狡猾用人十分谨慎,不曾想却栽了跟头。王琦焕得知消息后马上秘告了陈澄,这才使的陈澄狠下心来决定要把董品至于死地。那杀手知道逃不脱董品的手掌,待王琦焕领人马去救他时,已吻剑自杀了。王琦焕抱着密友痛哭流涕。到最后这些情爱错综复杂乱了世人心肠。顾阳子痛苦的仰天问道:“我到底是谁?为什么?”
就在这时白玉茹回来了,她与他道别后就要走,顾阳子说:“那你就死在我的眼前吧,我已经亲自送了你好几回了,就让我把你送入坟茔,亲自来埋藏你。约好了,来世我们还要在一起。”
“不,要记住,来世我们再不可续缘,不然你我又会遭到报应。”
“那我们可以见面吗?”
“如果来世我们再想见面,那就让我来做千年修炼的狐狸,你再做人吧。”
“为什么?”顾阳子问道
“这辈子是我害了你,下辈子我想看着你并保护着你,让你过一辈子幸福的生活……”
说完,只见那白玉茹早已一剑封喉倒在了顾阳子的怀里。
顾阳子泪流满面,他抱起怀里的白玉茹,一步一步朝北走去,果然不知什么时候这里真的有一棵歪脖子树,他用剑刨土,把她埋在了树下,又抽出剑来狠狠劈了那树一剑作为纪念。
那顾峰死去几年后才等上顾阳子,又在五百年后的下一世轮回里隔了几个时辰先后投身在了一个家族里。
自那后弟兄二人再没打猎,又怕碰见狐狸兔子迷惑双眼看见前世;后来各自娶妻生子,生活美满,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直致老去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