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筑基中期的修士和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三个修士的身上穿着一样的服饰,灰白布袍,头戴英雄巾,腰系紫金带,每个人腰间都挂着一个储物袋,储物袋上雕镂着一个小鼎,看上去像是丹鼎门的修士。
陈后儒就这样看着这三个修士渐渐的走近了让他心神不宁的地方,突然之间,陈后儒神识看到,在之极监测的地面上,一堆枯草的覆盖之下,一条黑影突然之间暴起,那三个筑基期的修士猝不及防,修为最高的筑基后期的修士就在一瞬间身首异处,死于非命。
另外两个筑基中期的修士大惊失色,其中一个修士反应较快,就在这个筑基后期修士惨死的一瞬间,他手一挥,拿出一个飞剑的法器,祭起就像黑影飞击而去。
这飞剑才飞到半途,这个筑基中期的修士的脖颈上就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纹,鲜血汩汩的从他的脖颈处流了出来,这次陈后儒的神识捕捉到了一道金丝一样的光亮一闪,然后,就见到这个修士死于非命了。
而第三个修士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金丝也已经到了他的眼前,他的眼中只见一道金光闪过,然后就是一片暗无边际的黑暗了。
整个过程从陈后儒发现这个黑影暴起,到这个黑影兔起鹘落的灭杀掉三人以后,才不过三四秒中的时间,看得陈后儒心下骇然。
那黑影在突出杀人的时候,陈后儒已经看清楚了那是一个身着黑衣的修士,并且看清楚了那修士手中所用,是一把细丝软剑,而黑衣修士的衣襟上,绣有一把金色小剑。
黑衣修士杀死了这三个筑基中后期的修士以后,他迅速的将三人的尸体身上的储物袋摘了下来,再将三具尸体收入一个储物袋,他四周左右又看了一眼,然后手一抖,一件薄如蝉翼的斗篷出现,然后他将这个斗篷往自己身上一套,突然之间,陈后儒的神识又探测不到了他的踪迹了。
这下陈后儒顿时恍然了,原来这个修士依赖的就是这一件斗篷隐蔽形迹,也不知道这斗篷是什么样的物事制成的,竟然如此完全的屏蔽掉神识和目光的探查。
陈后儒弄清楚了这个因果,他放下心来,准备收回神识,转身上路,就在这个时候,陈后儒陡然间脸色大变,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神识的探测范围内。
他转过头来,拿出十二元辰阵的阵盘,递给风诺,对风诺说“风师姐,你在这里待一下,我去去就来。”
风诺没有接过阵盘,而是道“我和你同去。”
陈后儒也不废话,阵旗都来不及收拾,御风而起,向着刚才自己神识游弋之处狂奔而去。
这数十里的路程,是陈后儒奔走得最迅疾的一段路程,半个时辰不到,陈后儒已经奔到了神识所在,可是还是迟了一步,等陈后儒看看赶到的时候,惨案已经发生,三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已经横卧在地。
陈后儒不由得大怒,他趁那个修士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三具尸体之前,四象环鱼贯而出,四道圆环变大,成菱形,飞到了那个尚来不及隐遁身形的修士的头顶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虚影凸现,四象虚影中灵气喷吐。
那修士大惊,他也是发现了陈后儒出现有些时刻了,但是他心中还有侥幸心理,以为等到自己收拾完战场以后,还有机会遁隐,没想到陈后儒的遁速极快,转眼就到了眼前,而且二话不说,一出手就是四象环这样的法宝,真是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
但是他也没有轻易的放弃,只见他手一挥,一把像琉璃一样的闪着光芒的法器飞剑飞出,猛力的向陈后儒的四象环激射而来。
那琉璃一样的剑光也是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十六……一转眼间,就分为了一百二十八份,这一百二十八份剑光,像是飞蓬一样的飞出来,然后又画了一道弧线,向陈后儒的白虎环方向攒过去。
白虎环受到了攻击白虎虚影顿时间狂荡而出,陈后儒同时一加劲,白虎的虚影变大,同时青龙、朱雀、玄武的虚影也在同时间张牙舞爪的飞了出来,向那黑衣修士攻击了过去,那修士拿出一个盾牌,激活以后,盾牌上出现了密密漠漠的光罩,四象虚影扑击在了这光罩之上,光罩和盾牌瞬间碎裂,而三象虚影直突而入,击在了那修士的身影上。
那修士惨叫一身,身体被击散成了几大块,当场惨死,而飞剑和白虎虚影的争斗,也是以白虎虚影的完胜收场。
灭杀了这个修士以后,陈后儒看着那三具尸体发呆,那三具尸体却是赵逢春和王柏生和一个不知名的修士,却是不见胡常安的身影,不知道是走失了还是已经死了。
风诺也已经赶了过来,他看见陈后儒看着这几具尸体出神,她问道“是你认识的人”
陈后儒道“是我在北溪宗的好友。”
风诺走上前去,就要收敛尸体,陈后儒一伸手,拦住她,然后说道“人总有一死,既然现在尘归尘、土归土了,就一把火烧了算了,还免得受那鹰喙蚁吻的好。”说着,他手一掐诀,三团青蓝的火焰突出,将三具尸体包裹住,然后数秒钟的时间,就化着了一团飞灰,剩下了三个储物袋。
陈后儒将这三个储物袋收起,又将那个隐秘刺客十多个储物袋一一查看了下,将装着尸体的储物袋挑出,埋在了地下,然后从剩下的储物袋,都收入了圆球的空间。
做完这一切后,陈后儒不再管地上那个隐形刺客的尸体,和风诺就往驻扎的地方回去。
一路上陈后儒一言不发,风诺也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不说话,回到山洞以后,陈后儒拿出一套床褥,就在山洞外室呼呼大睡起来。
风诺看见陈后儒睡熟,也不去打扰他,她看了陈后儒一眼,就走出到山洞外面来。
天气清明,一如昨日一样还是一个晴天,林中的风和枝叶隐蔽的空气间隙,透下的须须缕缕的光芒,照在风诺白皙的手上,拓印出斑斑点点的图文,像是一层轻薄的黑纱,罩在她的手上。
树叶婆娑,在风中轻轻的摇摆,带动着光影的变幻,放佛一道流光溢彩的画卷,带动着风和自然和时间的痕迹,在往来的忽悠着、晃荡着,然后流逝过去。
风诺呆呆的看着光影的移动,她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深层的情绪在自己的内心中荡漾,带有一丝哀伤、带有一丝深沉、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悟。
现在没有什么事可做,风诺想了想,决定先修炼一下陈后儒拿给自己的三九煅元功,开始修炼了起来。
这三九煅元功,风诺得到以后就开始陆陆续续的修炼,在修炼的过程中发现,这三九煅元功的练气三转却是不能修炼的了,因为练气三转,煅化的是炼气期修士的气状灵气,而现在风诺已经筑基了,灵气已经是液化的灵气,练气三转的法决调动不了,所以不能够修炼。
筑基六转的法决,风诺试了之后,修炼倒也是可以修炼,只是因为这一路行来,事情意外颇多,修炼的时候颇少,陆陆续续下来,进展极为缓慢。
今日陈后儒心情不好,看来又不能赶路了,只有在这里静静地等待。
陈后儒醒来以后,已经是深夜,他坐了起来,看看周围,发现风诺还在打坐,他轻轻悄悄的走了过来,来到风诺的正面,盘腿坐下。
古藤林上面的天空,有一弯残月,满天的星星罗布,像是缀满天空的宝石,一闪一闪的眨眼。
星空下夜格外的静,这格外的静谧,好像是流质一样密布在天地之间,晚风清凉,浸入到了肌肤里面,透过毛孔,将白日的薅热驱散,虽然有些微寒,却是非同一般的舒爽。
过了一会,风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一眼就看到了陈后儒坐在自己的正面盘腿坐着,他那漆黑的眼睛,正在一霎不霎的看着自己,她心中一暖,放佛有什么石头被融化了一样。
她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后儒,然后柔声问道“你醒了”
陈后儒回道“嗯。”
风诺接着问道“那你感觉可好一点了”
陈后儒道“睡了一觉,没有事了。”
风诺道“那就好。”然后她低下了头,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幽幽的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们这样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在这大烘炉中熔炼了。”
陈后儒道“真是,我五岁不到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此后我就是过上了那种孤苦伶仃的日子,后来没几年,我那个什么都不管我的父亲也去世了,我一个人,这样也还是走了过来,后来无意中走上修仙之路,几番生死,须臾永别,这些事情,倒也是能够看的开一些的。”
风诺道“陈兄弟能够想得开,那是很好的事情。”多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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