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季,遇有花叶缤纷而落,陈后儒持锏舞于花叶之间,只花片叶,不让粘身。风云涌荡,遇有沙石飞扬,陈后儒持锏走入沙石之中,尘土笼罩,一尘不染。鹏飞长空,陈后儒长袖经天;蛱蝶绕树,陈后儒腾挪其间;走兽竞食,陈后儒逡巡以视;鱼鳖遨游,陈后儒栩然相从……实在是遇无所遇、见无所见的时候,兰球儿的冰球、弈灵儿的棋子、风诺的流云飞针,均都是陈后儒修炼乱披风锏法的道具。
时日竞迈,长此以后,陈后儒从最初的茫茫漠漠、手足无措,然后能够顾此而失彼、疲于奔命;渐渐的到了应接有暇、日渐纯熟;到后来的卓有余裕、闻风声而应其势、见其行而知所及。
这时候,陈后儒见那修士青色飞剑在迎面飞来,在空中一闪,一化为二,二化为四,转眼间化成了四把飞剑,从四个方位向陈后儒攻袭而来。
陈后儒双眼微闭,神识外放,看清楚了这四道灵气飞剑的轨迹,他双手一抬,双锏在空中连点了四下,只听得噗噗噗噗的声音响起,四道剑气瞬间溃散。
那修士见陈后儒举重若轻的用双锏破去飞剑的剑气,也是颇为意外,他手在一掐诀,青色的飞剑再次幻化,一下子幻化出了十六把飞剑,这十六把飞剑分成四路,一路正面,两路侧面,一路上面,向着陈后儒攻来。
陈后儒瞑目而视,见这飞剑来势汹汹,他脚下用力,身体如一条游鱼一样,向后而退,同时双锏抡转交叉,向着前面的飞剑,连刺了四下,同时左手锏向左一旋,右手锏向右一旋,同时一抖手,锏身上使劲,锏身抵住左右两侧的八把飞剑,将飞剑崩了出去。
然后陈后儒双手一收,两锏一个回环,双锏绞住了由上下击的飞剑,飞剑也瞬间溃散。
那修士见十六把飞剑尚不能建功,一咬牙,将青色飞剑一收,一张手,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碗盆一样的物事来。
“琼崖”五虎的其中一个人突然间开口说道“咦,奇了,四弟怎么把滔天炉拿出来了”
那领头的修士道“弟弟这么做是对的,他这次对手,看来是一个炼体有成的修士,看他刚才接了两次两次招式都举重若轻的样子,看来通过招式击败他有些困难,所以不妨使用法宝,一举败之。”
先前那修士道“可是四弟这滔天炉施展起来极为耗损灵力,四弟如果施展以后,就会灵力不继,如果对方乘机反击,四弟怕是很危险。”
领头那修士道“一个结丹期修士,在滔天炁下面,还有机会反击么?”
先前那修士道“确实是。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这边说着话,那边场上的比斗早已经开始,那修士拿出了滔天炉以后,将滔
天炉往身前一抛,炉子悬在他身前半空中,然后他双手一叉腰,深吸一口气,张嘴吐气开声,一道灵力喷在上面,滔天炉上红光大盛。
站在那修士对面的陈后儒,瞬间也感受到了空气陡然间一热,他心下警惕,双手倒握双锏,置于胸前,做防护状,如果细致的观察的话,会看到陈后儒身上有一层薄薄的乌光泛起。
那修士见陈后儒只是防护,并没有远遁,嘴角现出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微笑,他双手作势向前一推,斥声:“去。”一道熔岩一样的气流从滔天炉中奔涌而出,像是九月泛滥的洪水一样,向着陈后儒滔滔而去。
陈后儒还是夷然不动,观战的琼崖四虎中都发出了会心的微笑,只有领头的那修士和跟随前来的跛脚老者、绿衣妇人、叫花子双眉紧促,好似想到了了一些什么?
这涛涛的洪流所到之处,大地上一片焦黑,空气中弥散出了焚烧后的窒息的气息,洪流向前,转眼间将陈后儒淹没。
那修士施放了洪流以后,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汗水涔涔而下,但是他没有着急疗养恢复,反而是放出神识,想看看陈后儒是怎么惨死的。
可惜让他失望的是,这洪流之中的陈后儒,毫发无伤,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双眼一霎不霎的打量这洪流的流动更是让他奇怪的是,这道洪流在接触到了陈后儒的黑铁双锏的时候,像是百川入海一样钻入到了黑铁双锏中。
在这个修士的神识堪堪接触陈后儒以后,陈后儒察觉到了这修士的神识窥视,他扭头对这修士微微一笑,双手一松,放下鲸吸鲵饮得黑铁双锏,右脚跨出,从这洪流中向这修士走了过来。
就在洪流淹没了陈后儒以后,琼崖五虎领头的那修士突然间大叫一声:“不好,快去救人。”说完飞身而出。
其他三人一愣,马上也御风尾随,可是他们才飞出数十丈,陈后儒已经将和他对战的修士制住,他用封识禁封住那修士和滔天炉,将那修士平放在地面之上,再将滔天炉收入到了圆球空间里面,对着急赶而来的琼崖四虎朗声道:“几位道友,你们下一站派遣哪一位道友来战。”
那领头的修士脸色铁青,低吼一声,道:“布阵。”
另外三位修士一听,马上分四角站定,围住了陈后儒。
陈后儒一见这架势,知道不能善了,他提起双锏,跨步向前,右手锏自上而下,一个“力劈华山”式,向着修为最低的那个结丹中期的修士劈去。
那修士手一翻,拿出了一个像是龟壳一样的盾牌来,往上一举,陈后儒的右手锏击在盾牌上,盾牌上蓝光一闪,发出了噗的一声闷响,然后滋滋声响起,一阵白烟从锏盾相击处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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