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的山坡上,开满了五色的野花,倒把这青山碧水装点成一幅锦绣般。聆韵赶着马车翻过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也终于走上了位于皇都以南的青门镇郊外。
眼看着离青门镇官道不过五百里之遥,她们所坐的马车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队山匪拦在了半道。那为首的山匪蓄着满脸的络腮胡子,手臂上纹着可怖的刺青,却看不出是什么具体形态的图腾。
他挥舞手中的大刀,冲着马车前坐的聆韵狞笑道,“今日大爷我真是走运,竟劫了这样标致的小娘子。”
聆韵显然没有预料到护发生这样的状况,吓得额角直冒冷汗,却强做出一副坚忍的姿态,却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是哪来的土匪,竟敢劫我们的车,你可知道我们的身份么?”
“管你是什么身份,在大爷的地盘上,就得听大爷的。大爷还是劝你这个小妮子一句,不必反抗了,就从了大爷,兴许还有些好日子过。”那山匪头头说着,便提着刀,疾步靠近马车。
聆韵吓得脸色苍白,冷不防就被那山匪头头扛在肩上了。危急时刻,聆韵想的却还是车里的温初酒,遂大声喊了起来。
“小姐,快跑!“
山匪头头闻言,奸笑道,“车里还有一个,可见大爷我今日艳福不浅呐。“
温初酒早在车里洞悉了一切情况,遂从怀里掏出她用来防身的匕首,便故意掐着原本就清柔的声音,娇嫩欲滴地说道,“大爷,确然是艳福不浅。我那个小丫鬟长得虽算标致,却比不上我的万分之一呢。大爷要不要亲自进来瞧一瞧?“
山匪头头闻言,将扛在身上的聆韵先放了下来,又淫笑道,“哟,这小姐倒比丫鬟懂情趣,那大爷我就亲自去瞧瞧。”
山匪头头的话音落下,身后一众山匪跟着猖狂大笑。
山匪头头半身探入马车之内,才刚刚看了一眼温初酒淡若的容颜,一下子惊为天人,叹道,“果真是个绝色美人呐!”
山匪头头那般说着,已然做了一副迫不及待之势。他扑身过去,将温初酒娇小的身躯压在身下之时,却猛地被一把匕首插进胸膛,鲜血汩汩流了出来,小小的马车之内充斥着浓重的腥味。
山匪头头甚至来不及吱声,就已经死绝了。
温初酒虽是许久没用这匕首了,却还不至于手生。说起来,在她少之又少的长处之中,有一项便是近身擒拿,还十分擅用短刀和匕首这类的武器配合。
这土匪头头不知好歹,非要来送死,她岂能不成全了他。
好歹她也是将门之后。
车外的一众土匪,等了些时候,却总不见头头出来,也听不出什么声响,便也起了疑心。约莫着是排名第二的土匪头目冲着车里叫了几句,是用的本地土语,温初酒自然是听不懂。
但,温初酒知道,这时辰一长,这班土匪定然是要发觉的。可单打独斗,或许她还能占个上风,群斗,自然不是对手,且聆韵还在他们手中。
这种状况之下,她当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