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夜的话落下,便抬手将温初酒打横着抱起,稳步走向御书房朝南的侧阁去。御书房外的动静,随着慕容凌夜移开的步伐,渐渐轻了许多。任凭温初酒如何仔细倾听,却也越发的不真切起来。
慕容凌夜将她放在侧阁的那张雕龙凤呈祥紫檀大床上,抬手解开她衣襟上的凤凰盘扣,露出胸前一片雪白无瑕的肌肤。他俯身贴在她的身上,绵密的吻落在她微凉的肌肤上,却如薪火燎原般,烫红了一片又一片,好似瑰丽灿烂的霞。
温初酒羞得闭上眼,心中却擂起大鼓,咚咚地跳着。她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抓着绣着祥云纹的锦被,感受着他带给她所有的感受,有些不安忐忑,又有些好奇期待,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欢愉。
这种欢愉,让她仅存的一点点意识渐渐地涣散,任由自己本能地回应着慕容凌夜的所有需索。懵然间,似乎听见他在她的耳畔,轻柔地唤她的名字,“酒儿,酒儿。”
温初酒被慕容凌夜灼热的气息搔得发痒,偏过头去,他已然埋首陷入她的脖颈与秀发之间。他宽大的手掌从她光洁的肩头滑过,滑向她纤细的手臂,一直滑到她修长的手指,紧紧地十指相扣。
许是这个动作,让温初酒蓦然安定下来,却听到他低哑地说道,“酒儿,会有点痛,但别怕。”
温初酒听他那样说着,才渐渐被安抚下来的心,猛地被身下一阵撕裂的痛感所侵袭,虽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却也难免震惊。
慕容凌夜的喘息还荡漾在她的耳畔,低沉悦耳,绸缪情动。他压抑着排山倒海的情欲,减缓了动作,尽量让她适应他的存在。他的手指仍旧温柔地抚过她身上敏感之处,缠绵的吻亦如影随形地落下,舒缓了她身下的痛感,更令她刚刚有些清明的脑袋,又变得混沌晕乎了。
御书房侧阁内春色旖旎,御书房外却是一片愁雨。
已是夜幕低垂时分了,夏眉月穿着一身镂金彩蝶玫瑰紫薄衫,在凉凉夜风中立着,显得有几分单薄。
汪如海半俯着身子,苦口婆心地劝道,“淑妃娘娘还是请回吧,今日政务繁多,陛下有口谕传下,要专心批阅奏折,谁都不见。“
“呵,汪总管,你当本宫是个傻子么?谁都不见,那徐婕妤怎么就见了呢?”夏眉月挑着新画的长眉,冷冷笑道。
汪如海又不得不做了一副恭顺的模样,道,“婕妤娘娘已经回丹霞宫了,您若不信,差人去丹霞宫看看不就清楚了。”
“那既然里头没人伺候了,本宫就更要进去了。”夏眉月说着,提着裙裾,就要往里头冲。
汪如海赶忙上前,用自己的身体堵了门,道,“淑妃娘娘,且慢呐。”
夏眉月推了一把汪如海,却没推动。只见汪如海赔笑道,“淑妃娘娘,您且听老奴一句话,再决定进去不进去,如何?”
夏眉月松了松那往前冲的架势,便后退了两步,道,“汪总管,有话就说吧。”
“老奴愚钝,猜想娘娘是不是为了选秀之事而来?”汪如海如是说道。
夏眉月的眉骨动了动,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汪如海说中了。
汪如海便继续道,“陛下的意思,是定在五月中旬。这夏相的意思,是定在四月,可四月,陛下已经另有打算了。此刻娘娘若是再进去劝几句定在四月的话,只怕是火上浇油,对娘娘或是丞相大人并无好处呐。”
“娘娘可要记得这礼部尚书姜沪还在停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