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冤枉我夜出,还找人嫁祸,找来的人如此不高明,父亲没管,还任由我跪在祠堂,若不是大姐好心去替我求情,我都不知要跪到何时?昨日她打伤了我的脸,父亲没有给我找大夫,只轻飘飘的骂了她两句,罚她在屋子里面禁足一日,这些我都可以忍,毕竟我没娘亲可以依仗,可是今日二夫人没头没尾的指责我,父亲连问都不问一句,便要打我,父亲若是如此不待见我,不如索性就打死我吧?”
慕容盈袖闭上眼,一行清泪滑落下来,狠狠的砸在地上。
恍惚间,慕容之和眼前闪过一幅画面,那个人也是这般凄苦,哭着说:“你都不相信我,你不如索性就打死我吧?”
再后来,她握住慕容之和的手说:“今日我替你挡了这劫难,日后你要对她好,一定要对她好。”
慕容之和闭上眼,将那些画面摒弃在外,冷然道:“来人,先将慕容盈袖关入祠堂,许她吃喝,但是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不许放她出来,任何人都不许替她求情。”
就这样,慕容盈袖又被关进祠堂。
她刚来到这里不过三天时间,就已经两次进入祠堂。
按理说,像她这样无关紧要的人,最多不过就是被人当成出气筒欺负一下,这般精心的对付她,慕容盈袖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她们费心的地方?
忽然,慕容盈袖想起君墨尘说的那句话,“众所周知,你早已许给了户部侍郎聂凡竣,你家大夫人这是何意?笃定你嫁不成聂凡竣?”
那天,她光顾着去怀疑君墨尘了,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是因为这个么?
慕容盈袖在脑子里面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原来的慕容盈袖在慕容家,只有一种情绪,压抑痛苦。
什么都没有!
气得她把头埋进蒲团里面,使劲用脑袋砸蒲团。
“是不是想不通?想不通你这么懦弱无争的人,为何要被算计?”听到声音,慕容盈袖连忙抬头,就看见君墨尘半蹲在她面前,低垂着眼眸看着她,他的眼眸里面,有星辰大海,美好得让人迷醉。
迷醉得慕容盈袖忘记回答他的问题,直到……
他蹙眉斜睨她,表情不耐。
慕容盈袖这才连忙抬起头来,慌乱的道:“楼主怎么来了?现在可是大白天。”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
君墨尘难得勾起一抹浅笑,揶揄道:“我若不来,你不得撞死在这蒲团上?”
呃……
他这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慕容盈袖觉得好……诡异。
“楼主,您那日说,大夫人笃定我嫁不成聂凡竣,是因为我阻碍了谁的姻缘么?”不知为何,慕容盈袖想到了慕容盈香。
只是……
“倒还没有笨到不可救药。”君墨尘凉薄的说。
慕容盈袖:“……”
“真的是我阻碍了谁的姻缘?可……可聂凡竣也并非什么抢手货,为什么大家都针对我?”慕容盈袖能感觉到,大二房都在针对她。
虽然大房那边,看似没做什么,可慕容盈袖就是能感觉到大夫人的敌意。
“因为,这府中适龄婚嫁的女子就你们三个,原本慕容盈香有大好姻缘,可后来三皇子离开朝堂,她在城楼下当场退婚,现在的慕容盈香,年纪不小,却高不成低不就,而慕容盈盈看似许了好人家,可她的那个未婚夫婿就是个纨绔子弟,不值得托付,至于聂凡竣为什么抢手……因为户部侍郎这个位置,对你爹至关重要。”
君墨尘说得十分隐晦,可慕容盈袖还是听出了端倪。
他说对慕容之和至关重要,那就是说……只要谁能跟聂凡竣成亲,谁的母亲兄弟在这相府便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她若是嫁给聂凡竣,岂不是……
“别想了,你没命去争聂凡竣。”君墨尘好似看得见她的心声一般,凉薄的阻止她。
慕容盈袖:“……”
“把聂凡竣让出去,但是不要现在,找一个契机,我让你说你再说。”君墨尘低下头来,在慕容盈袖耳边邪魅的说。
为什么?
慕容盈袖不解的回头,却不小心触碰到君墨尘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