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定王府看着不顺眼,本王将它灭了就是。
叶乘风这安定王也当得够久,又没做任何好事。欠他恩的人,也已入土,该把安定王的保护帽摘去了。”
叶瑾打开衣柜,将凌依的旧衣服收进空间,又将新的放上:“安定王府的命运如何,任他自生自灭吧。
虽然我不是这里的人,但这具身体确实是叶乘风的女儿。
虽然他对我无情、又总想利用我得到一些利益,但那些下毒、刺杀和谣言都不是他做的,而是安定王府其他人瞒着他做的。
叶乘风只要以后别做太过分的事,我也不想跟他过多计较以前的恩怨。免得有些圣母骂我狠毒,连父亲也不放过。”
帝玄擎目光忽得狠戾下来:“圣母是何人”胆敢骂他的瑾儿,他一定会叫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叶瑾掩唇轻笑:“我只是说个比喻,圣母就是说,有些人,在不威胁到她自己利益时,比谁都善良、比谁都大度、比谁都包容,对别人的所作所为指指点点。
但一旦威胁到她的利益,只怕比谁都计较、比谁都狠。
不说这个了,安定王府这些衣物家具,我都换成新的,也算仁至义尽了。”
叶瑾看看七彩石空间内,买的衣服还剩好多。虽然这些衣服质量不能跟擎王府的比,但却比普通百姓们常穿的略好些。
有几件,甚至比得上官家小姐所穿。
“这些衣服放着也是浪费,擎,不如”叶瑾灵动的眼睛目光流转,“趁着夜黑风高,不如我们去贫民区那边,把衣服偷偷放到他们院子里,如何”
帝玄擎牵起她的手,认真道:“瑾儿,既然是好事,为何不白天送为何不让人知晓”
叶瑾晃晃他的胳膊,眨眨清澈的桃花眼:“因为人家会害羞啊。”
“这有何可害羞的”
叶瑾笑道:“开个玩笑。只是几件衣服而已,若是宣扬得四处皆知,说不定会被人说在故意作秀。作秀就是指,说我故意用几件衣服买善良的虚名。”
帝玄擎沉下脸:“本王看谁敢”
叶瑾挽上他的胳膊:“好啦,不管有没有人说,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走,我们去牵马。”
贫民区离得很远,两人回擎王府牵了马,共乘一骑,向京城西南角奔去。
月色下,万籁俱寂,只有他们所乘之马发出的嗒嗒声。叶瑾被帝玄擎拥着,迎面吹着徐徐的暖风,只觉得此刻浪漫无比。
愿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
抵达贫民区,将马拴在一棵树旁,两人踏着轻功跃入一家又一家。
这里的院墙极少见砖石之类,大多数都是以糟糠混土拌在一起,堆积而成的低矮土墙,通常只有一人高。帝玄擎这种身材高大的,轻易便能越过墙头看到院中的情景。
更有些人家,连这种土墙都无,以木棍、荆棘混在一起,插到土里,围了一个围栏,便算做墙。
月色之下,这些低矮的土屋、茅草小屋,更显得寂寥与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