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城望着颜歌，语重心长道：“我自然是为了你好。不然我当时要怎么回答？说你根本没毛病，只是想变成人，所以正在修行，嘴巴吱吱吱吱的是在念修行的基础心法。你知道像你这样的对人来说叫什么？”

颜歌沉默着。

听得他继续道：“叫妖，不管你是因灵气汇聚而成的精灵，还是动物努力修行变成人样，在人类心中，都是妖，是异类，是恐怖恶毒的。你就不怕那个娃儿听到事实后，害怕的马上丢下你从医馆跑出去？”

颜歌咧着狐狸嘴巴笑了笑，目光望向月色下波光盈盈的河水，“其他人或许会像你说的那样听到真相逃之夭夭，但苏玦绝对不会。那个孩子是真的打从心里喜欢我。你瞧，就算我现在不是人，他还是给我吃熟食，跟我讲话，带我去私塾，见我不对劲马上带我去到医馆。这些不都说明，他本来就是把我当成人一样对待。所以，如果我真的变成人，他也只会高兴不已。”

白孤城捡起一颗石头扔向河水，“就像这片河水，不管原本多么平静。但只要有人往里面扔下什么东西，就会马上泛起波澜。那孩子后面的路还很长，如若你继续呆在他身边，以后要经历的事情还有很多，你又如何知道他今后不会变。”

颜歌的语气坚定无比，“我就是知道。”

苏玦把她当成家人。

无论发生什么，都没有谁会放弃自己的家人。

白孤城手一挥，河水里面重新变得平静。

“你把我教你的心法念出来试试看。”

“这个，那个……”她根本没有记下来啊！

“念！”

颜歌只得硬着头皮开始念。

颠三倒四，乱七八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念了些什么鬼。等全部念完，她决定还是主动承认错误。

“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但就是记不完全，我……”

“很好。”

“你千万不要觉得我笨。等等，你刚说什么？”

“这套心法本来就跟其他心法不同，要记混才能达到效果。”

“那难道我变成人的时候可以变成混血儿吗？”

“混血儿……是何物？”

“额，就是妖精跟人类结合的孩子。等我变身之后会一半身体是狐狸，一半是人类吗？”千万不要，那简直太可怕了。

“你认为本公子就这点能力？”

一见白孤城挑眉，颜歌马上笑道，“没没，白公子你是神仙，自然神力非凡，而且长得又俊。像你这样的，肯定很招仙女喜欢。”

颜歌都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不行，但似乎对白孤城很受用。

看来不管是21世纪还是古时候，不管是现实生活还是不知名的空间，大家都喜欢听好话。

“接下来要教你吐纳之法。”

吐纳之法又是什么鬼？

“不吃不喝也能存活的便叫吐纳之法。”

颜歌感觉自己要被吓晕过去了。大哥，这是，最新的恐怖故事吧？

“正常人怎么能不吃不喝呢？”

白孤城的话对颜歌来说是最可怕的恐怖故事。但她的话对他而言却是最好笑的笑话。他哈哈大笑起来，“小狐狸，你这话不对，首先，你不是人，其次，你也不正常。”

颜歌差点就脱口而出，你才不正常，你才不是人。

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白孤城这话确实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