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悬崖边,一衣衫褴褛的女孩右手握着一匕首,左手握着一玉佩,女孩的眼神深邃,犹如黑洞,仿佛能将整个世界吸入。此刻女孩本应是充满童真的脸庞上却满是坚毅,悲痛与决绝,女孩绝望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数名黑衣人,砖头握紧了手中的玉佩毅然跳下了悬崖。
与此同时,地球上某座不知名的小山上。
“喂,沛儿,快点,你要是再磨蹭一会我们就要在这半山腰上过夜了。”这是一群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学子,为告别这苦逼的高中生活特意举行了这次活动,而这名被朋友催促的佩儿因平时疏于锻炼,又因身体微胖走得比较慢,老是拖后腿。在天将要黑时,他们并没有如期到达山顶,于是只有在半山腰处找一平地开始安营扎寨,准备明天一早再继续爬山。谁知在半夜里却下起了大雨,天空中电闪雷鸣,这隆隆的雷声将这一群学生惊醒,他们在这雷雨中瑟瑟发抖,可更加不幸的是在这大雨的冲刷下,山体发生了滑坡。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跑,所有人开始拼命地跑出帐篷向山下跑去,可随着山体的滑坡越来越厉害,慢慢的他们当中越来越多的人被泥沙覆盖。
沛儿在听见那一声快跑时也随着人群冲出了帐篷向山下跑去,可没跑两步就不知道被什么给绊了一下,摔倒后她被泥沙冲刷着向下滑,耳朵里,鼻子里,嘴巴里全都被沙子给填满了。渐渐地她就昏了过去。。。
全身的疼痛将她从沉睡中唤醒,意识恢复后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双美目,波光流转,眼角虽有淡淡的皱纹,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更显得雍容华贵,艳丽的红唇,唇角缓缓勾起,更衬得温婉如水,沛儿一时看得有些呆了,毕竟如此有气质,又保养得如此好的美妇人现在已经很少了。
美妇人见她醒来,微微一笑。便转身对着房门外唤了一声“翠鸳,将温着的药端来。”
趁妇人起身之时,沛儿四处打量,入目之物皆波光流转,使人犹如置身于仙境之中。淡紫色的帷幕,朱红色的木柜,打磨的发亮的铜镜,这一切的一切都冲击着沛儿的视觉。
美妇人吩咐过下人后转身对着一脸迷茫的沛儿笑着说:“姑娘,醒了就好,家住何方,为何会从悬崖上掉下来?”美妇人正问着,一名身穿绿色长裙,扎俩麻花辫的清秀少女端了一碗药,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见沛儿看向她,对着她微微一笑,一边将药递给沛儿一边道“姑娘可算醒了,你都昏迷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一直都是我们夫人在救治你,我们夫人可是我们族中医术最好的人。”
沛儿接过药发现这药竟是绿色的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看着这一碗药,沛儿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了,那就是自己穿越了,爬山露营遇上滑坡,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可在睁眼后却看到了如此景象,如果这样还没明白的话,那就愧对了这么多年的各种小说、影视的腐蚀了9(注;在穿越以前,可是标标准准的腐女一枚)。可就算如此当穿越这种事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也不免傻眼了。
那婢女看她看着药半天没有动于是问道姑娘怎么了?
沛儿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一口就将药喝了下去,然后将碗递给了那名婢女。
美妇人见她将药喝光后,就又问道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家中可还有亲人?
沛儿在喝药时就已经注意到自己有些不一样了,好像变小了许多,按剧情推测应该是魂穿,沛儿心中想着按照套路她应该假装失忆。于是。。。沛儿就对着那妇人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不知道我自己叫什么,不知道父母是谁,不知道家在何方。!”然后还蜷起双腿,双臂抱腿装出一副可怜悲痛的样子。
那妇人和婢女见此也不好再问什么了。
“那姑娘就先好好休息下,我还有其他病人就先不打扰你了,等你想起来了什么再吩咐下人告诉我,我之后再来看你。”美妇人说完后就先走了,走之前将那绿衣婢女留了下来。
沛儿整个人现在昏昏沉沉的,必须好好理理思路了,于是在那婢女开口准备说什么之前,以自己累了要休息为由让她离开了。待婢女离开后,她掀开被子走下床径直走向了梳妆台,坐在台前的凳子上,看着镜子里面的人虽未脱稚气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样子,但并不能妨碍镜中人那倾城的容颜。弯弯的柳眉,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精致小巧的琼鼻。
看着镜中那精致脸庞,慢慢的抚摸,她不敢相信这么美的一张脸是属于自己的,她虽已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但却无法接受这张脸从今以后就是属于自己的了。她心里想若是爸妈看到现在的自己肯定认不出来了,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想到自己的父母,沛儿突然很想哭,想想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好不容易将自己养大,盼着自己高考考个好成绩,上个好大学,将来找个好工作。可没料到自己高考成绩还没出来就已经死翘翘了。果然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沛儿在经历喜忧过后,大脑又变得昏昏沉沉的,无奈又回到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梦中她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一半是全黑的空间,一半是全白的空间。黑白分界明显,而在黑白的分界线上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老人在下棋,分界线穿过棋盘的正中央。穿黑袍持黑子的位于白色空间,穿白袍持白子的位于黑色空间。
沛儿原想开口问问却发现自己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这时只见白袍将白子落下,然后开口道:“人魂错穿,前路忧矣。”
随后黑袍又讲将一黑子落下开口道:“世间一切皆有因果,既来之,则安之。”
猛的一下,沛儿醒了,睁开眼,刺眼的阳光从窗户中射入,入眼的还是那个华丽的房间,原来刚才的只是一场梦。虽是梦,可那两个老者的话还犹如在耳“错穿”“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