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救救我们……”
听到这喊声阿雷心中一惊,随即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广场那端的服装店内冲出几个人影,最前方的人影还在挥手,四周的感染者被声音所吸引,一个个冲向从服装店跑出来的几个人。
“妈的!傻猪!”阿雷骂了一声,随后对着三个女人说道:“茜茜你领着他们先去我们停车的地方,一定要谨慎,他们已经激起感染者的注意了。”
宋茜点了点头:“好,那你呢?”
“这么多人活着,得救。”阿雷说完,就冲向那几个人影。
中年男子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跑了过来,心中欣喜万分,随即身后的一个惨叫让他回想起还没脱离危险。身后的年轻男子被一个感染者扑倒在地,感染者狠狠的撕咬向年轻男子。
一旁快速跑过的少年更是害怕的加快速度,几乎就在这一瞬间,那个中年女子便被感染者扑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尖叫。黑衣女子也是用尽力气紧紧跟着前面的少年。在他们的身后,服装店门口,那个女孩和眼睛少年看到中年妇女被扑倒一幕,两人终究还是战胜不了内心的恐惧,又回到了服装店中。
“救救我们……求求你了!”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看着快要接近他们的阿雷,紧接着,少年也跑到了中年男子的身旁,此刻那个黑衣女孩身后有一个感染者快追了上来,她朝着中年男子哀求的看了一眼,那人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少年想上前帮助黑衣女孩,但始终战胜不了内心恐惧。
“啊!”黑衣女孩尖叫了一声,便被感染者扑倒在地,她死死的抵抗着,看着奔向这里穿着警察制服的中年男子,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结果那中年男子看着她被扑倒在地,没有丝毫停留的路过了她。看着感染者已经咬向了她,她心中满是绝望和害怕。
“吼哦……”
那感染者被赶来的阿雷一脚踢飞,阿雷一把抓起躺在地上的黑衣女孩,把她护到身后,接着一拳打向另一个已经接近的感染者,那感染者被阿雷直直的一拳打的晕头转向,有点蒙蔽的倒在了地上。
“快跑!”阿雷朝着几人喊道,接着便推了一把黑衣女孩,阿雷看着四处都涌出来的感染者,黑压压一片至少有几百个,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感染者,危机感越来越强,他不管不顾的拉着黑衣女孩的手臂就准备冲出包围圈。
四周的感染者看到活人如同打了鸡血,速度一个个奇快无比,广场四周涌出来的感染者,数量出乎了中年男子他们的意料,看着黑压压的一片,绝望感慢慢升起。
“轰!”就在此刻,一辆车撞飞一个感染者停在了阿雷和黑衣女孩的面前。
“快上车!”车内吴静宣朝着他们两个喊道,两人匆匆的钻进了车子了,另一方,中年男子,和警察制服还有少年已经上了另一辆阿雷的车了,两辆车马力全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阿雷的车上林语正开着车,副驾驶宋茜正抱着孩子,警察制服的中年男子看到宋茜和林语眼前一亮,不过很快又隐藏了下来随后又将视线移到了车窗外。
“你们人没少吧?”吴静宣这辆车上,阿雷问身旁的黑衣女孩。黑衣女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神有点暗淡:“刘婷和那个小眼镜好像因为害怕了,没敢冲出来。”
阿雷微微点头:“哎,没办法了,祝他们好运吧。”
……
一束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满是鲜血的脸上,脸上的血已经干涸,黏糊糊的。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得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他微微睁开眼,阳光照射到脸上有些刺眼。
“啊嘶……”全身撕裂感的那种刺疼,瞬间蔓延了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他静静的无力地躺在地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思绪万千。他现在已经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只能静静的躺在这里,他不知道想要在这里躺多久,他只要能躺在这里就好,无论多久。
直到太阳照射不到屋子里,夕阳快要西下,他活动了一下手指,随后五根手指头……
他抬起胳膊撑着地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完全撕成碎片,满身血污之下细看就会发现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咬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感染者放过了他,总之,他现在很开心。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从地上完全站了起来,捡起地上满是缺口的两把斧子,走出了这间已经没有门的病房,脸上粘稠的血液没人能认出他真实的模样。刚走出门,整个走廊里的血迹让他惊呆了眼眶,这条原本是洁白的走廊现在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在地上随处可见人的残肢,碎肉,地上的血,可以说成血流成河,这里一定死过人,死过很多很多很多人,而且是在前不久。
他从缓缓走过这条走廊,身上破碎的衣物,满身血污的他走在这血腥之地仿佛地狱修罗。
“吼……”一个感染者快速向他接近着。
“咔滋!”的一声,他手中的两把斧头一起砍到了那感染者的头上,那感染者右脸瞬间被砍的稀巴烂,最后被他一脚踹在了地上。
他走出这条血腥的走廊,此刻偌大的一楼病房区竟如此的安静,除了在远处其它走廊偶尔狂奔过的感染者,并没有出现大批感染者聚集在一起,他可记得当时二楼的感染者都被一楼吸引了下来,几十甚至上百的感染者聚集在一起。
他悄悄的走到药房前,看着药房内摆放整整齐齐的各类药品,他可知道这一大片破药贵的要死,现在他是否可以全都免费的带走呢,他笑了笑,走进了药房。
药房门是开的,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腐臭味,随后便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尸体躺在不远处,他走上前,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医生,那尸体周围已经有一群嗡嗡的苍蝇,那医生手里还抓着一个能装小被子的手提包,那医生头上被钝器砸出了一个大伤口,看来不是被感染者杀的,而是有人在之前就杀的。
他忍着恶臭把那医生的白大褂和裤子给扒了,然后又把他手中抓着的包给拿了过来,随后他把一些感冒药和一些听都没听过的名字的药装了好多,最后看着还有大部分药还在摆着的药房,离开了。
他走到卫生间内,用水洗了一把脸,脸上粘稠干涸的血液被洗掉,露出他封奇原本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