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虽一脸血垢,但面颊清隽,雅秀俊美。
他迎着白昊天喷火的眼帘淡淡道:“在下诸葛长烟,感谢兄台刚才救命之恩!”他委身一揖,随即神情淡然,水波不兴地继续道:“不过,千万年前,神鸟家族被…被八大家族屠杀,据传,早已灭族不存,哪来的神鸟战士?”
提及神鸟家族,凤凰烟浑身一震。
花古落眼瞳猛地一缩,似已感触到她心神的细微变化。
凤凰烟再次轮回,虽对火电之名一片空白,但神鸟家族却深埋在她血液深处她不由摇了摇头,面色踌躇,一脸惶然。
不过,众人都被神秘的神鸟家族震撼,却一点也没有察觉。
见是神鸟战士袭击星魔帝国,且抓走火电,她随即驱步上前,倾城的容颜一凝,清婉道:“绝不可能是神鸟战士,或许…或许应该是像吧!”
她语色急促,在她的记忆中,自己的族人千万年来从未踏出火鸟星半步。
不过,她是怎么回到了自己的家,她脑海一片空白。
在她的记忆中,她游离于广袤源宇千万年,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提及她的族人。
诸葛长烟俊目一凝,看着凤凰烟急促的样子,略一迟疑道:“谢谢凤凰烟妹妹救命之恩,或许,或许一如妹妹断言一样,应该是像吧,魔鬼星伏魔师的变身技能层出不穷,没有十足把握,不能贸然断定!”
他目光游移,随即否定了自己提出的疑问。
白昊天搓了搓手指,眼底刚燃起的希望之光又复归原有的黯然。
片息,他扭头看了看凤凰烟,见她面颊绯红,似是一脸羞涩,本想再问几句,但略一迟疑后,摇摇头道:“哼!不管是谁,我们一点要救回二师姐!”
“嗯!对!一定要救回,不管是天王老子!”黑白非咬牙补充道。
白昊天随后低头长叹,缓缓坐在床上默然不语。
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凤凰烟的心尖莫名地疾跳,隐隐的烦躁骤起,她细腻的心境隐隐感觉到,他们口中的火电似对他们很重要,隐有超出同门情谊之感,甚至还与自己钟情这位少年哥哥,关系非比一般。
她柳眉微动,仿佛心里什么东西突然跌落,粉嫩的面颊泛起一片红云,幽幽道:“这位哥哥?你们所说的哪位火电…火电…是不是哥哥你的…你的…相好啊!”
凤凰烟纯净的脸色幽幽若怜,似不食人间烟火。
悠地,黑白非、黑猴子和南瓜童子眼眸敞亮,诡异地看着凤凰烟。
她白皙的面颊因羞红而泛着珍珠般荧光,狭长的凤目睫毛扑闪,蓝眸如海,却是不带一点驳杂异色,纯粹得仿若天人。
这样的眸色,在天罗人中十分罕见。
就连边上的花古落和那名鼻青脸肿的少年,眼帘都撑得大开。
黑白非看着似曾相识的凤凰烟,嘿嘿一笑道:“她…她可是我们嫂子哩!”
黑猴子接着道:“是啊!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凶手,将她救出!”
这一坦然应承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将花古落、凤凰烟,甚至是诸葛长烟,都惊得目瞪口呆,她们眼眸游曳,各含心思地看着白昊天发愣。
好半天,凤凰烟才幽幽道:“啊!原来是嫂子啊!她一定很美!”
不知怎地,凤凰烟躁动的心底,浓烈的酸意急辣辣漫过,一如飓风掠过大地,将刚刚出土的嫩芽绞掠得东倒西歪。
白昊天俊朗而脸一红,道:“是的!她很美!”
他迎着凤凰烟的眼瞳,微微一笑道。不知怎地,他隐绝凤凰烟身上总有一股熟悉的韵致,却又缥缈若幻若有若无,中觉得说不上来。
尤其是她湛蓝如海的深眸,浑厚而古拙,意蕴幽长纯粹,竟不带半缕尘埃,总令人心旷神怡的莫名想靠近,甚至一探她眸中的异彩。
随后,他扭头瞅黑白非一眼,道:“莫说别人,说说你自己!”
他举起拳头,不轻不重地砸在黑白非肩上。
毋庸置疑,星魔帝国圣都那诡谲的夜晚,一直是白昊天过不去的坎。
黑猴子也不由聚了拢来,他棕黑的猴目扑闪,亦想聆听黑白非的解释。
就连花古落和凤凰烟,都各怀心思,想知道眼前这位方脸阔面,尖尖熊耳,战力非常的黑白非,究竟是何方人物。
同时也想知道那晚那些神秘的鸟人战士是如何袭击星魔帝国,又是如何抓走火电的,更为重要的是,战争的结果究竟如何。
尤其是凤凰烟,从他们的谈话已知,那夜是关乎疑似她的族人的一次暴力战争,她想从中获得更多的细节,以判断是否是她的族人。
而花古落,从小就生长在贵族家族,从这位黑白非的四大金刚身上,四名强大的骨圣魔罗总是鞍前马后的伺候,显然他绝非一般之人。
南瓜童子则干脆拉着黑白非的胳膊,一脸期待。
见众人都瞪着自己,黑白非棕黑的熊眸一扫,道:“你们…你们这眼神,是在看偶像…还是在看怪物啊?我有那么帅气?嘿嘿!”
他摇了摇头,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啊!死狗熊…你…”黑猴子急得蹦了起来:“你怎么不知道?洞房花烛夜,你是不是…是不是…唉!”他一朵脚,余光飘向黑白非,见他凝目沉思不似一贯的撒谎表情。
“我真的不知道,等我醒来,也是半月之后,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黑白非急忙答道。他瞅了瞅花古落及那名鼻青脸肿的少年欲言又止,却未说出狐族的最后领地——“狐魂圣空”,因为,那客户狐族,或者星魔帝国的最后屏障,即使强如八大家族,都不一定清楚。
白昊天拍了拍黑白非的肩膀,道:“那毁天灭地的庞大能量,以及战力强悍的鸟人战士的疯狂攻击,的确灾难空前,就连我们在现场,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定然也正常。”
他凝眉一想,当世的情势,或许黑白非的确早已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