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害……

应该是大打出手，死里逃生了一次，她动用了她那神秘强横的力量，失去了所有记忆，甚至可能是被清洗了灵魂，才会有了现在的战邪……

古顷微微皱眉，缓慢的摇了摇头，这个猜测太可怕了，如此超出认知的事物，更加能够明了，朱雀神殿在做的事，为何会关乎人界众生……

“……”小狗子张了张嘴，想问问战邪没事吧，突然发现不是时候，就没有开口。

战邪迷迷糊糊的挠了挠头，很想好好睡一觉，便道：“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你听我说。”古顷叫住了她，沉声道，“孙闻仕之所以可以进阶，是因为你的灵火可以传递灵气，而且……你好像还可以将这股灵气收回去，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我想你能够多加练习，或许，你在未来会做出令天下为之一振的奇事。”

说是这么说，不过他更希望，战邪可以将自己的力量运用自如，那样在面对朱雀神殿时，才能更有把握不被为人鱼肉。

“嗯。”

战邪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恍恍惚惚的，将小狗子抓了起来，脚步笨拙如一岁孩童，慢慢悠悠的走出了炼丹房。

古顷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气，却有点难以呼出，如鲠在喉，心绪极为复杂。

他已年过半百，本以为已经看清了人事，没想到，频繁被这小女妖颠覆认知。

战邪啊……这名字是谁取的，听起来可真不好……

约莫沉思了一刻钟，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乔莫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古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乔莫修满脸懊恼，叹了口气，遭了，明天遭了啊……

……

翌日。

战邪是被叶荣荣叫醒的，她昨晚只睡了一个时辰，却昏昏沉沉的，好像做了很长很复杂的梦，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就那么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垂头丧气的，叶荣荣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关心道：“你咋啦？”

小狗子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叶荣荣不禁觉得奇怪，这一人一兽，昨晚上是去偷牛了么？

“我没事……”战邪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些，从床上爬下来，去洗了个冷水脸。

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觉得恍如隔世，陌生不已。

不过也对，这张脸，这个身体，本就不是她的啊……

她从来都是不知何处来何处去，迷迷糊糊的，也挺正常的。

战邪幽幽的叹了口气，其实倒不是身体上有多难受，只是想不明白很多事情，深深地困扰着自己。

别人都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有没有亲人，未来会做什么，有什么责任，什么义务需要去做，而她……什么都没有，还经常被自己身上，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给折腾的不明所以。

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又有什么不同……

可是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当下过得快乐就够了。

她重新振作起来时，看到叶荣荣在旁边，疑惑不解的盯着自己，她勾唇一笑，第一次主动拉着叶荣荣走出了宿舍：“走啊，吃早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