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四望,曾经繁花似锦的宫城,竟然只剩下了破败的废墟,宵歌和婧夫人两个人。
原来真实存在的,只有两个人。
战邪看着颓废绝望的宵歌,最终也没有下杀手,即便她知道,日后或许会惹来麻烦。
可宵歌终究与她是同类,又非做尽恶事,她做不到,夺取他的生命。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肩,血液已经凝固,黑洞愈合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块明显的伤疤,她拍了拍夜麒麟的脑袋,随意道:“走吧。”
“你怎么又拍我脑袋……”夜麒麟不情不愿的抱怨道。
青玄最后看了一眼,与溶月抱在一起的宵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踱步跟上战邪。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片刻后,二人一兽再次飞上了天,离开了这东尨以东的神秘所在。
战邪望了一眼无边无际的大海,总觉得自己还会再来,不过下一次,就不是为了什么劳什子朽骨笔了。
飞行途中,她拿出朽骨笔瞅了瞅,撇了撇嘴:“画出已死之人的**,有什么用啊,死都死了。**,拿来吃么。”
青玄失笑,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像,它还有易容的作用。”
“易容?”
“就是拿它在你的脸上画,只不过有点可怕,因为它只能画出已死之人的样貌,你只能顶着一张死人脸。”
战邪懵逼的眨了眨眼睛,竟然还能这样。
死不死的人,她倒是不在意,不过是一张皮囊罢了。不过易容啊……倒是蛮好玩的。
只可惜,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朽骨笔还是得还回去,又不能落到她的腰包。
不过半个时辰,拨云见日般,他们便抵达了九茕宫的地界,直直的往玉茕峰飞去。
令人奇怪的是,玉茕峰好像有挺多人,还有一道玄白色的熟悉身影。
战邪微微挑眉,那是……眀绝?他怎么会在玉茕峰?
很快,二人一兽落地,引来了无数弟子们,好奇的注目。
还有那位桑槐大人,冷冰冰的目光落在战邪的身上,仿佛看不到她拿回朽骨笔,就要拆了她的骨头。
她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怎么这个大叔对她意见那么大,活着不好吗。
青玄落地后,连忙对眀绝行礼,禀告道:“主子,朽骨笔已经夺回。”
说完,他示意战邪拿出朽骨笔。
战邪不乐意的取出朽骨笔,握在掌心抬起,凉凉的瞥着眀绝,很明显不高兴的吐出一个字来:“喏。”
“对了,我可告诉你,我和偷盗朽骨笔的人,没有半点关系,别想给我扣屎盆子。”她面无表情的对桑槐道。
闻言,桑槐没有半点愧疚,毕竟他就是要给战邪扣屎盆子,所以才那么做的。
眀绝淡淡的瞟了朽骨笔一眼,却没有伸手接过,而且看向了桑槐,低沉的声音冷冽道:“既然并非她偷盗朽骨笔,朽骨笔失窃,是她夺回,那么这只朽骨笔,就是她的了。”
“什么?”桑槐吃了一惊,等等,这是什么逻辑?
战邪亦是:“???”
哎?哎?
难道他让她去夺回朽骨笔,不是因为他不相信她,而是他想要她得到朽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