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战邪日日都会去闯佛塔,日日都会被打得晕厥过去,再次醒来,便又回到了禅房的床上。
她倒是没觉得实力有所精尽,不过每日都能多打败一个和尚,倒也是进步了吧。
而且如今的她,走到有梵文经法的地方,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受桎梏,走路都费劲了。
这天,战邪吃完晚饭,照例出来消食散步,又照例去了问尘大师所在的院子,看到艳尥,一如往常,来纠缠问尘。
“你怎么天天都来?你倒是够闲的。”耳旁,突然响起了冰暨的声音,啧啧嫌弃道。
战邪头也没回:“你不也是天天都跟着我来看吗,你不闲?”
冰暨瘪了瘪嘴,反驳道:“你说,我好歹也是一只公兽,看艳尥多正常,你可是女妖啊,你在看什么?你不会是……看上了问尘吧?你不要主人啦!”
战邪:“???”
她看不看上问尘,干眀绝什么事?再说了,她是女妖又怎么样,爱美女之心人皆有之啊。
不过她日日来观察,只是觉得无聊,好奇,好奇这个艳尥,为何如此痴情于一个和尚。也好奇别人说过的,艳尥吃豆蔻少女保养容颜,是不是真的。
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这个艳尥有什么隐情。反正她在寺里,除了吃喝拉撒闯佛塔,也没什么其他事儿可干啊。
夕阳西下,漫天红霞。
艳尥坐在菩提树上,摆动着双腿,隐隐露出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诱惑不已。她的下面,就是闭眼静修的问尘。
她突然开口问道:“死和尚,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是妖女?”
话音落下,空气陷入沉默,在艳尥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问尘闭着双眼,轻启薄唇:“人世轮回,皆有因果,没有定数,每一个生命皆是平等的,从没有贵贱之分。”
“这么说你是喜欢我的?”艳尥紧接着又道。
这次,问尘幽幽的叹了口气:“女施主,即已是天定,贫僧已出家,便不会再有儿女情长。”
“我才不管呢,我只知道,人生也就那么长一点儿,这辈子不抓紧,就没有下辈子了,我不想后悔。”艳尥微微趴在树干上,垂眸脉脉的注视着问尘,那目光,痴情的可以滴出水。
问尘轻轻睁开眼眸,平淡如水,无波无澜:“佛经说,人生有七种苦难,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女施主何不放过自己。”
闻言,艳尥愣了一下,仿佛被一支箭刺入了胸膛,鲜血淋漓,她张了张嘴,眼眶微红,嗔怒道:“你是能放过,可我不能,不论多少次,绝不会!”
说罢,她想要翻身跃下菩提树,却突然觉得面颊一阵生疼,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上也松了,一声惊呼,跌了下去!
“啊!”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问尘的眼眸一凝,一抬手便轻而易举的接住了她,衣袂与青丝痴缠飞扬,一时间叫艳尥忘记了脸上的剧痛。
只要能停留在这一刻,多痛,她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