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谁来了!”
长老按住青年的肩膀,急切地问。
或许是太过急躁。
他用的力气有些大。
痛的青年呲牙咧嘴。
“长……长老,是吴庸。
他说他叫吴庸,要见掌门。”
啊!那长老当场目瞪口呆,神色有些恍惚。
愣了足足七八秒以后。
他哎呀一跺脚:“我得马上告诉掌门!”
嗖。
只见他像离弦的箭一样,朝山顶疾射而去。
不一会儿。
泰山顶上,传来了急促的钟声。
钟声连响七下。
这是示警的意思,意味着泰山派进入了紧急状态,所有山门要立即封闭。
而且护山大阵要全部打开。
以防外敌入侵。
不一会儿的功夫,泰山顶上约莫有七八十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南天门。
青年一看这架势,吓得脸色都变了。
好家伙。
泰山派的强者全都来了。
为首的正是泰山派的掌门纪不凡。
青年有幸远远地瞻仰过纪不凡的面容,所以认得出来他。
在纪不凡的身后,有年长者,也有年轻者,看他们的衣着气质,都是泰山派的高层人物。
刚刚去通报的那名长老。
在青年看来,已经是非常了不起,天上神仙一样的人物。
可是站在这群人里,只能处在不起眼的角落位置。
足见其地位并不算高。
这帮人来到南天门以后,就齐刷刷地站在那里,半晌过去才有一名长老轻声问了句话。
“掌门,真的是他来了吗?”
纪不凡神色凝重,缓缓地点了点头。
光是这个点头的动作,就引得全场吸冷气。
“我们……我们好像也没有得罪过他。”
“难道这场瘟疫也是因他而起?”
“是了是了,他的医术天下无双,能够制造出此等瘟疫的,非他莫属。”
“为什么是我们呢,明明华山派与他的仇怨更深。”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话令青年听了感到很迷茫,同时也越发感觉吴庸的身份非常神秘,他很迫切地想要一探究竟。
看看这位,从他负责的关卡闯过的青年,究竟是何许人也。
纪不凡沉默了一会儿后,低声说道:“事已至此,不管是不是与他有关,泰山派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无论面对任何局面,我们都得同舟共济。
我相信,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他的话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
很快长老们都不说话了。
一起静静的等待着。
仿佛在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大约五分钟过去。
吴庸来到了南天门,出现在了纪不凡等人的视线里。
之前。
吴庸已经用神识,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所以看见他们并不惊讶,而是面带笑容先打了声招呼:“泰山派的朋友,好久没见了。
你们这么多人过来,真够给我面子的。”
接着。
吴庸的目光,开始在他们的身上逐一扫过。
通过这么一看。
吴庸发现了,泰山派的人几乎全部沦陷,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染了瘟疫。
只不过他们的修为高一些。
症状还不算厉害。
根据病情的发展变化,还有二三十天,才会进入重症的行列。
最后。
吴庸的目光落在了纪不凡的身上。
他跟泰山派打的交道不多。
只是见过几次,交了几次手。
这些人叫什么名字,吴庸大多都不知道。
但纪不凡还是眼熟的。
毕竟是掌门嘛。
可是,话到了嘴边,吴庸又一时想不起他的全名了,只好问道:“这位朋友,你是叫纪什么来着?”
纪不凡答:“纪不凡。”
吴庸:“哦,对对,纪不凡。
咱们在昆仑见过。”
纪不凡说:“是的,纪不凡一直对吴前辈的深厚修为无比钦佩,前辈还曾对泰山有传功之恩。
这些,不凡从不敢忘。”
这纪不凡气质出众,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吴庸对他投以欣赏的目光。
倒是八大派里难得的才俊人物。
只是,吴庸越看纪不凡,越觉得奇怪,感觉他好像心事挺重的,嘴唇嚅嗫着,似乎在酝酿什么。
遂,吴庸主动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
不妨直说了吧,不用藏着掖着。”
纪不凡咬咬牙,又看了看左右,得到支持的目光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吴前辈,在下有一事不明。
我们泰山派,虽说以前跟八大派一起,曾经反对过您。
但那都是陈年往事,您也早说过不再追究,还传给我们功法。
可现在,为什么又要制造出这场瘟疫,弄的泰山派,还有方圆几十里的无辜者都身陷水火呢?”
啊?
吴庸听了感觉很无语。
他指着自己问:“你说我?
制造瘟疫?”
纪不凡沉默,没有回答。
泰山派后面有位长老,低声嘀咕着说:“不是你能是谁,天底下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这人的声音小。
但落在吴庸的耳朵里,还是很清楚的。
吴庸将目光投向他,语气颇为郁闷道:“既然话说到这里,不妨再说得开一些吧。
你们为什么说,我是瘟疫的制造者,有什么证据吗?”
纪不凡取出一封信,递给吴庸:“前辈,请看看这封信,您熟悉吗。”
吴庸接过去。
打开信封。
里面装着薄薄的一张纸。
上面写的内容也不多,总共一句话。
“泰山派,我会看着你们一个接一个的痛苦死去,以雪心头之恨!”
写字的人下笔很重。
从笔锋上,隐隐能看出他胸中的愤怒。
但这显然不会是吴庸的手笔。
吴庸晃了晃手中的信,再指指自己:“你们动动脑子想一想,我跟你们泰山派有什么仇,犯得着找你们报仇雪恨吗?
再者说了,我要是真的想找你们泰山派的麻烦,我还犯得着费这么多事儿,去制造一场瘟疫出来?
我一人一剑,就能把你们的山门荡平,你们信不信。”
此言一出。
泰山派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的确。
吴庸说得字字在理。
让人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纪不凡也听得老脸一红,面带愧疚道:“对不起吴前辈,是我思虑不周,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只是前辈,不知您在这个时候忽然造访泰山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