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相信，还有护佑的辩证关系
//2050年九月二十四日 月龄8.180 days
“你是说…那个四晓先生。”
我的思想中浮现出了四晓先生的面庞。
那个打着定型膏，像是都市白领的委员会成员。
“啊…我还以为委员会只会招坚定信念的人呢…胡雅欣是坚定信念，詹也是，那个今天受伤的汐小姐也是。”
“你的意思是？那个…”
“啊…我今天在咖啡厅也感受到了…那个咖啡店里面都弥漫这一种奇怪的感觉。”
“咖啡店？”
医神问道。
那家咖啡店虽然主题不错，但是看上去并不是很有名，我们在其中的收也只有不超过四个人在其中喝咖啡。
“在前面的那条巷子，有一家叫做‘猎人小屋’的咖啡店。”
我这样解释。
“是四晓的老巢。”
望舒这样加了一句，说的时候不怀好意。
“别这么抗拒嘛…委员会的老巢，咱家不也是么，你想想昨天还有詹先生闯进来拿设备的事情。”
我这样说。
“唔…”
望舒唔了一声，靠在了沙发椅子上。
“嗯…猎人小屋。”
医神若有所思。
“还有一点很奇怪，他今天中午见到我的时候…”
“狩猎神。”
我回想着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想起了四晓先生看见月神的时候，说辞。
“狩猎神…”
医神捏住了自己的下巴，复读了我说的三个字。
“嘛，月神是狩猎神，这个很多文化里都有吧，而且作为委员会，应该已经了解到了居住在锡安的古神的神性为何了吧，说望舒是狩猎神貌似也没有什么不妥。”
“是的，而且刚才喝咖啡的时候，他还特地来确认了一下望舒是不是狩猎神来着，他说月神你的确是狩猎神是吧。”
“嗯…他是这样说的。”
“诶嘿嘿，望舒，那小子搞不好…是你的信徒？”
医神开玩笑似的说到。
“你别说…”
望舒挥了挥手。
我原本以为望舒让医神别瞎说，但是望舒却接着说了几个字。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哦？”
“你想，在城市中狩猎神明…不也是狩猎么..”
望舒说到。
“唔…”
“那假如四晓先生是望舒的信徒…望舒你会庇护她么…让他的狩猎之路变得顺利。”
我这样问。
“我不知道…但是就我本人而言…我不会对他提供什么帮助…我也不是把锡安的各位神明当成同胞或是什么的。”
望舒也并没有用考好的肉蘸酱，而是直接将烤肉不做任何调味的放入嘴中——虽然五花肉的油基本上都被炼了出来，但是一块猪五花不沾任何东西吃油腻感一定会很强，望舒被她塞进嘴里的肉腻到了，她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喝了一口大麦茶。
“我个人认为是狩猎是…无论猎人还是猎物都要努力的过程…而且我现在也许没有什么力量去帮助他狩猎，我连治愈的力量都难以…你知道么，都没法同事治愈两个人。”
“嗯…好吧…”
医神说。
“但是这也并不是他不信仰我的理由，倒是。”
望舒说到。
“但是你说，现在你的信仰在整个锡安市弥漫着，很难讲那些弥散在整个锡安市的，你的信仰会怎样影响你的信徒。”
“我觉得在锡安都不会有什么人信仰月神或者狩猎神什么的，治愈神还差不多，但是能住在锡安的人大多数都会相信，现代医学的力量，也就是医神才对。”
“啊哈…我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住在锡安。”
医神自豪的这样说道。
“为什么…如果说相信现代医学，怎么能叫相信医神呢？医学不应该是一门学科才对，是很唯物的东西。”
“首先，纠正一点，小刘汛，神明的存在也是很唯物的东西，你看你面前的我，你身边的你的女朋友，她们确确实实的客观存在，是吧，我认为不能说什么东西是唯物的，而是什么思想是唯物的，虽然现代医学注重唯物的思想，但是大多数人却没有对现代医学的准确的逻辑认识，你看，细菌感染，吃抗生素就能好，但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抗生素杀菌的原理，即便在今日，2050年的锡安，很大一部分人对抗生素的认知也只是——吃了抗生素，病就会好，这和相信巫医念了咒语，病就会好差不了多少。这个相信的行为都会给我…医神奥菲，提供信仰上的支持”
“啊…”
“现代医学对于很多人仍然是神秘的，即使我们已经治愈了癌症。”
医神说。
“不去迷信一件事情是很难的，即便是神明，也会迷信…我要是说，我遇见过信仰基督教的神明，你肯定会惊讶，但是我确实遇到过。”
她接着说。
“哎呀…那个…鸡胗子黏在烤盘上了，快，用铲子缠一下。”
她催促着拿着夹子的望舒。
望舒“哦哦哦”的交了两声，像是翻炒似的铲起了烤盘上的鸡胗子。
鸡胗子是鸡的胃部，也算是动物内脏——我听说外国人很不喜欢吃动物内脏。
“虽然貌似神明不太能提供信仰就是了。”
望舒边翻炒边说。
“嗯…”
“那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坚定信念’。”
我问。
“不是坚定信念的人可以给神明提供信仰，作为神也能在相信某一概念的人身上感觉到信仰的流动。”
“但是委员会是怎么知道…一个人是不是坚定信念的，委员会的人又不是神明，怎么确定一个人是不是。”
“啊…”
医神顿了顿。
“靠…量表…”
她说…
“量表，还有我…讲道理…那个量表是我帮忙设计的，大概在17年前，里昂的事情还没发生的时候。”
“啊？”
“那时候委员会还不是一个暴力组织…也没什么权利…唉…”
医神叹了口气。
“里昂啊里昂…”
“别说里昂了…”
望舒撩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烤好的鸡胗子夹给了我…我用筷子夹起来一块，沾了沾辣椒干碟，然后送进嘴里。
望舒将其烤的脆而不硬，味道也奇好无比。
“说到里昂，那个，千万别把那个双子的事情告诉胡雅欣啊。”
医神这样说道。
“放心…我不会干那种事情的。”
望舒说到。
她大口的摄取着刚刚考好的肉。
“那两个人目前过得也不太平啊…里昂。”
医神说到。
“改天给你继续讲讲。”
医神接着说。
“好啊…嗯…”
她们二位再说的应该就是里昂的双子的事情…福斯还有菲兹么？
造成里昂…核黑光的罪魁祸首？或者不能叫他们罪魁祸首。
他们大概也并非故意，也许吧，但我恰巧不是核黑光事件的受害者，我或许缺乏评判这件事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