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一个宁静冰冷的季节,小溪失声了,那素日可听的流淌这的音乐好像断了线的弦的琴,失去了音色;一阵北风吹过,已听不见那清脆的树叶打架的声音,只剩下那光溜溜的树干在那摇动。
看似宁静的季节,在圣明会门外,却显得有些躁动不安,长宇安坐在靠椅上,靠椅的右边摆放着火盆,左边安放这茶几,茶几上面煮着热茶,椅子前面是书桌,后面是琳琅满目的书籍,书籍后面靠后窗处便是自己的卧榻,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门外。
长宇这样的摆设是从那天菜场回来之后,命沈忠和沈诚重新布置的;冬天到了,长宇的身体不适宜来回走动,所以这样的摆设省去了书房和卧室的来回走动,不仅如此,长宇还可以边看书,边看外面风景,不会像书房那么闷。
“家主。”沈诚在外面请见道。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长宇头也没抬,用火钳轻轻的拨动着火盆里的木炭说道。
沈诚抖了抖身上的雪花,不疾不徐的走到了书桌前,跪坐了下来,虽说沈诚已经很小心了,但走路难免会带风,这微风吹过火盆,溅起了丝丝火星,让木炭燃烧的更旺了。
“家主,从这几天会外的脚印来看,这潜龙帮的探子越来越多了,我们是否该有所行动?”
长宇放下了手中的火钳,回过身,靠在椅子上,边拿起茶杯喝着茶,边寻思着:这左丘子想必想通过探子了解我,以便他日后行事,果然是天机榜上之人,但若让他继续这么探查,怕有碍我之后的行动,得想个办法让他安心。
“这样,你和沈忠,在荆州之地,到处张贴我智破医馆下毒的事情,并告知荆州父老,有什么争执,悬案,圣明会定当帮助他们解决。”
沈诚突然睁大眼睛,抬着头望着长宇,疑惑道:“家主,这恐怕不妥吧,我们初到荆州,不应该韬光养晦吗?此时展露锋芒怕是会有危险啊!”
“我就是要展露锋芒。”长宇用很肯定的眼神告诉沈诚。
沈诚一脸疑惑,但是既然家主这么说了,自然有他的打算,于是他叫上了沈忠,两人分别去了醉江城和雨双城,按照家主的吩咐,到处宣扬长宇的智慧,当然潜龙帮的探子也紧随其后,看到这种情况,便立马向曹轩和左丘子汇报。
左丘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一听此事,便觉得非常蹊跷,心想:这诸葛长宇真是骄傲自大的莽夫,还是想使欲擒故纵的计策,好让我对他放松;此事尚不明朗,于是命探子继续监视圣明会。
连日来,圣明会非但未停止宣扬诸葛长宇的才华,还愈演愈烈,甚至说雪天路滑,有争执的百姓上山不便,圣明会会安排马车将其送到山上。
一天,果真有几个的孩子说要上山让长宇评理,圣明会也按照之前说的,派了一辆马车接到了圣明会的议事大厅,长宇已在大厅等候他们。
这几个孩子年纪约十岁左右,看几个孩子手里都提着笼子,从一个高个子的小孩和一个小个子的小孩子争论中,可以看出,笼子里装的是野兔,下雪天抓野兔可是一件美事。
“一定是你偷了我刚才捉的野兔。”其中高个子的小孩指着小个子的孩子说道。
“我没有。”
“就是你,我看到的人就是你,为什么明明抓了三只,现在就剩下了二只,一定是你趁我不注意,偷了一只放你自己的盒子里。”
看他们越吵越来劲,高个子非要夺过那个小子的笼子查个明白,可是小个子偏不给,这争来争去,高个子顺手一推就把小个子推倒在地,小个子一下便两手捂着眼睛,开始痛哭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喊道:“你冤枉我,我真的没有偷你的野兔。”
听到这冤枉二字,长宇突然心痛了一下。
“家主,你怎么了?”沈忠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
长宇蹲了下来,问那个个子高的小孩,说道:“你说你抓了三只野兔,现在只有二只了对吧?”
“是的。”那小孩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么我问你,有谁看见你抓了三只野兔呢?”
“我们抓野兔的时候都是分散的,所以都不知道别人抓了几只,但是偶尔离的近的时候会看到对方有没有抓到?”旁边的其他小孩说道。
“嗯,很好,那你们的野兔笼是不是都放一起的。”
“是的,是的,我们为了方便寻找,都一起放在指定地点。”旁边的小孩说道。
“既然都放一起,那么为什么你确定是那个小孩偷的,而不是其他人偷的?所以我猜想,其他小孩的野兔盒里并没有野兔,而只有那个小朋友的盒里有一只野兔。”
大家都打开野兔盒看了一遍,果然如长宇所说。
“那这,这也不能说明就不是他偷的。”那个高个子的小孩眼神闪烁不定,心虚的说道。
“那我就说的再明白一点,他如果要偷,为什么只偷一只,而不是二只,反正数量不多,偷几只都会被发现,倒不如多偷点,还有你为什么不说少了二只,而是一只,因为你知道那个小孩笼里只有一只而已,我想不用我再解释了吧!”听到了梅长宇的一番话,那个高个子小孩惭愧的离开了,小个子小孩向梅长宇道谢后跟着大伙也回家了。
长宇又将今天的发生的事,让沈忠和沈诚到处去宣扬。
探子把这长宇巧破偷兔子的事情像曹轩和左丘子汇报,左丘子一听,大喜道:“帮主,这诸葛长宇果然是个自得意满的家伙,如今连小孩子的事情都管上了,我看他不像个帮派的首领,反倒像个管家婆,此人锋芒毕露,不足为虑,今天开始,就不必再监视圣明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