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你是这样想的吗?”
她眼眸娇艳欲滴,望着王小剑。
“嗯!”
王小剑点头,又一把抓住了嬴夕雅的手。
这是一双骨肉云亭的手,手指优雅细长,无比美丽,手掌冰凉,是王小剑喜欢的类型。
小手猛地被王小剑握住,嬴夕雅身躯一颤。
她脸蛋烧红,本能的想把手抽回来,但根本抽不出。
她抬起头,去看王小剑,看到了王小剑火热的目光,心为之一颤。
王小剑握着嬴夕雅的手,呵呵笑道:“不满夫人,自诗会见到夫人第一眼,在下对就夫人一见倾心了。可惜,夫人身份高贵。我李白只是一个草民,配不上夫人。”
贱人吹牛不打草稿,明明是贪图美色,想啪啪雅夫人,却说一见倾心。
但是,嬴夕雅闻娇躯又颤了一下。
感受着王小剑大手传来的火热温度,听到王小剑动人的“情话”,她脸上通红的红晕,蔓延到了脖颈处。
嬴夕雅敏感的心轻轻一颤,但随即叹息,道:“公子不要这么说,公子文采卓越,堪比诗仙,前途也不可限量。而妾身只是一个未亡人。说起来,是妾身配不上公子。诶。”
她声音幽怨,又叹息,令王小剑心中一震。
他才想起她是一个寡居多年的未亡人。
贱人虽然好色,也渴望得到这夏国第一美人的身子,不过却不是乘人之危的人。
看到她这么幽怨,露出了哀伤的表情,他因为嬴夕雅的美貌而生起的情欲,消退了许多。
王小剑定了定神,松开了嬴夕雅的手,道:“抱歉,雅夫人。在下唐突了,在下不该这么鲁莽,让你想到了伤心事。”
嬴夕雅摇头,道:“公子,不怪你,是夕雅命薄,才沦落于此。公子恐怕不信,说起来,当年妾身只是政治的牺牲品……诶。”
政治的牺牲品?
王小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眉头一皱,道:“雅夫人,莫非当年驸马的死,另有隐情?”
当年的雅夫人是夏国的第一公主。
新科状元纪东方便是夏国的驸马。
可惜,这位驸马刚刚拜堂不久,就一命呜呼了。
此刻,听到嬴夕雅这么说,政治的牺牲品,王小剑隐隐觉得有巨大的隐情。
雅夫人看到了王小剑眼中的疑惑,她似乎心中犹豫,不过最终下了决心,道:“公子,的确有隐情。不过事关重大,今天夕雅告知公子,还希望公子给夕雅保密。否则你我都会遭来杀身之祸。”
王小剑对嬴夕雅说,听了后他会遭来杀人之祸表示理解。
可是,她居然说,连她自己都会遭来杀身之祸。
王小剑好奇心,被嬴夕雅调动起来。
他神色一正,点头道:“夫人请说,在下一定为您保密。”
“嗯!”
嬴夕雅点了点头,随即叹了一口气。
她轻轻的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随着苦涩的茶水在口腔里扩散,她秀美端庄的美丽容颜上,露出了回忆之色,红唇轻起,徐徐道来。
“那一年的夏国的皇帝,还是我的父皇。他看中了一位叫做纪东方的新科状元。”
“父皇非常推崇他提出的变法之举,也认为一旦变法,我夏国必将强盛起来,甚至能复辟天夏国辉煌。”
“可惜变法内容,侵害了各层权贵。不仅我皇兄极力反对,在朝廷上,也遭到了各位大臣的反对。”
“他们反对的理由,便是这位纪东方只是庶民出身。认定了庶民出身的他,只会考虑平民阶级,而忽略了贵族阶级。”
“所以,为了让这些人支持变法,父亲想出了一个主意,便是让纪状元成为夏国驸马。只要他成了驸马,那么那些权贵不会拿他的身份出身说事了。而驸马的身份,也会令纪状元的变法,变得顺利许多。”
“父皇找到我,与我说起了变法的事情。他求我答应他。他说他年事已高,没有几年可活了。可他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夏国强盛起来,希望我们夏国还有未来。”
“我虽对那纪状元没有感情,但也是夏国的公主。有责任为国家的强盛出一份力。所以,我答应了。让纪状元成为我的夫婿。”
“后来,父皇赐婚,纪状元理所当然的成了驸马。新法也得以缓缓推行。可在成婚那一天出了意外,我们刚刚在祭天台拜完堂。纪状元就被人一箭射死了。”
“凶手抓到了,是一个皇城侍卫。他一口咬定,和驸马是私仇,想报复他。”
“这个事情,对我父皇的打击很大。他一气之下,卧病不起,不到一个月就病逝了。”
“后来,我皇兄登基。夏国的新法不了了之。而妾身,也成了未亡人。因为不喜欢皇城的那些权贵,便搬到了这天阳西湖上面。”
听着嬴夕雅哀怨的声音,王小剑一怔。
他没想到,十年前的夏国,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在婚礼当日,驸马被人当场射杀。
这比他这个当初,被人追杀的驸马,还要悲剧。
忍不住的王小剑,有些同情,这个纪状元。
他也感叹,夏国的驸马不好当。
然而,王小剑在思索片刻后,便道:“雅夫人。依我看来,那射手纪驸马的侍卫,绝不是私仇这么简单的。多半是一些权贵执事的。”
王小剑知道,自古以来,变法向来困难重重。
并不是说,对国家有利,就能推行下去。
因为变法,让一部分获利的同时,必定会损坏另一部分人的利益。
而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这纪状元既然损害了权贵的利益,肯定会被报复。
只是那射杀他的皇城侍卫,最终当了替罪羔羊。
雅夫人点了点头,道:“不错,李公子,妾身也是这么想的。妾身想调查状元的驸马的死因,也想让父皇给妾身主持公道,但随后父皇驾崩,妾身伤心欲绝……”
“从此后,再没有人能为妾身主持公道。”
王小剑道:“雅夫人,那陛下呢。她是你的皇兄。”
嬴夕雅叹了口气,道:“李公子,皇兄不可能为妾身主持公道。”
“为何?”
王小剑问道。
嬴夕雅道:“因为,他也是极力反对变法之人。他是纪驸马死后的最大得利者啊。”
王小剑闻言,心中有了明悟。
他甚至,对害死那纪东方的人,也隐隐有了猜想。
他望着嬴夕雅,忽然道:“雅夫人其实是知道当年害死驸马的人是么,因为知道是谁,才无能为力。因为知道是谁,方才才说,此事一旦传出去,我等都会有杀身之祸对吗?”
嬴夕雅娇躯一颤,没想到王小剑这么聪慧,竟然猜到了是谁。
她咬住红唇,道:“是的。李公子。妾身其实知道。所以妾身悲苦。这番话,妾身从未与人说起,希望公子为妾身保密。绝不要与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
嬴夕雅望着王小剑,幽幽一叹道:“此事过去了将近十年,其实夕雅早早放下了,所以这些年,才吟诗作乐,不问京城的事情。”
“妾身今日对公子说这些往事,并不是想和公子讨论十年前,害死纪驸马的真正凶手,而是想告诉公子……”
她欲言又止,令王小剑诧异。
王小剑问道:“告诉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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