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唐正了正神色,看向琉璃宗宗主的样子就像个学生在向老师求教一般,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敢情宗主为我解惑。”
琉璃宗宗主闻言嘴咧的跟荷花一样,十分开心道:“传道、授业、解惑,本就为我之所长,今见你还算虔诚,有什么问题可以直言,我必叫你满意。”
“我想知道宗主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说你其实是个阴阳人?”张书唐依旧面色不该,样子真诚无比。
琉璃宗宗主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而后慢慢退去,逐渐转变成了阴狠之色。
“大胆!你这个野小子竟敢辱我宗主,找死!”琉璃宗宗主还未动,他身边那个黄杉女子却是先忍不住了,只见她话音刚落,一柄短剑便是破空袭来,在短剑之后,那个黄杉女子也已飞身随后,看样子是准备一击便将张书唐制服在此。
但黄杉女子确实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只顾想着在宗主面前表现一下,却没有认清一个现状,以她仅有玄关六窍的修为,如何能是张书唐的对手,实在是自不量力!
一团赤金色火焰忽现,直接将破空飞来的短剑给包裹了住,只是眨眼之间,这柄飞剑竟是被火焰焚成了灰烬!
黄衫女子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剑被异火焚毁,她心中惊骇万分,这柄剑虽然不是灵器,却也绝非凡物,如何竟是这般轻易就被此火烧成了灰,这到底是什么火!
黄杉女子震惊出神的这片刻间,赤金色火焰又是忽然前冲,向着她的面上飞去,这要是碰上,安能活命?!
但黄杉女子根本已无力闪躲,因为那赤金色火焰的速度实在太快。
“呲!”一阵古怪的声音传出,赤金色火焰却是突然又消失,但紧随而来的,是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叫。
黄杉女子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满地打滚,从指缝间露出的皮肤可以看出,她的脸被完全烧毁了!
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不过是一个呼吸之间就已结束,连琉璃宗的宗主都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但已无用,他的门徒在他的眼前被毁容,这跟打他嘴巴没什么区别。
“你这可恶的贼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我今天岂能饶你!”
琉璃宗宗主说完便欲亲自动手,张书唐却是摆了摆手道:“若想打架我也不惧你们,就凭你们这些烂番茄臭鸟蛋根本未入得我眼,但话还是要先说清楚的。”
“是你门下之人先对我出的手,我不过只是教训教训她而已,怎么反倒成了是我心狠手辣?难道你看不出我已留手,如若不然,她现在已和那柄剑一般,化成灰烬了。”
张书唐有意要气气这些人,不过他所言确实是真,以炎震之爆的威力足以杀死黄杉女子了,但他却偏偏只是将其容貌毁去,为的,只是帮南陵千月出出气而已。
有些人,不仅不自量力,还处处爱出风头,既然不想要脸,那么也没有必要留着了。
琉璃宗宗主怒喝道:“女子之脸面何等大事,到你口中竟成了教训一下而已,还有,你这贼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究竟谁才是烂番茄臭鸟蛋!”
“宗主!”南陵千月的母亲却是叫住了琉璃宗宗主,接着她又继续道:“这小子不过是背后偷袭才得的手,以您的身份和他动手,实在有些高抬了他,不如让我等代劳,等擒住他后,再请您亲自发落如何?”
琉璃宗宗主还未回答,张书唐却是先大笑了起来,道:“你还真是会找机会拍马屁,但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我什么时候背后偷袭了,如果那也叫背后偷袭,你们这又算什么。”
“你!”
“你什么你!”张书唐忽然变脸,爆喝道:“我对你是客气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千月母亲的面子上,现在地上躺着的必有你一个!若是识相,就乖乖在一边站着,等我收拾了这个不男不女的老妖怪,让千月亲自来处置你。”
张书唐阴沉着脸,又道:“若是不识趣,那你们不妨一起上来,我根本无所惧哉!”
这一刻,琉璃宗和南陵族人皆是被张书唐的气势震了一震,一众人等竟是半晌无言以对,最后还是琉璃宗宗主嗤笑了一声,道:“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此狂妄之人我倒是头一回见到。”
张书唐再也不想和这些人废话,眼中淡金色光芒一闪,而后他陡然冲出,快似一道闪电竟是连他的身影都无法看清!
下一瞬间,琉璃宗宗主只觉自己的脖子上一紧,竟是不知被何物所抓,他死命挣,却是怎么也挣不开!
“啪!”
一道清亮的响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此时所有人都看清楚,张书唐的一只手正死死抓在琉璃宗宗主的脖子上,而他的另一只手竟是挥掌给了琉璃宗宗主一嘴巴!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琉璃宗宗主可是入了幽门境的修炼者,乃众人之中最强者,可是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张书唐却是不管他们,挥掌不停左右开弓,足足打了琉璃宗宗主四五十下才罢手,他每一个巴掌都用足了力气,虽然没有打在琉璃宗宗主的要害之处,但也绝然不轻。
此时再看琉璃宗宗主的样子,整个一个大猪头,根本看不出原样,眼口鼻耳七窍都在淌血,神志也好像被打的不清晰了。
张书唐将琉璃宗宗主扔在地上,然后环视众人,只看众人的脸上表情,他就已明白了刚才打在琉璃宗宗主脸上的耳光深深的震慑到了这些人。
这也是张书唐爱打恶人耳光的原因,不仅可以摧毁恶人的信心,还能摧毁恶人帮凶的信心。
“去把千月和玲若请出来,少一根汗毛,我便杀你们一人!”
张书唐望着众人只淡淡说道,但这句话的分量却是已然不同,一众人看了看毁容昏死过去的黄杉女子,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琉璃宗宗主,每个人的后背都升了一阵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