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虽然有些奇怪，但张书唐的心还是定了下来，然后他便又想起了段龙城刚才的话中提到了一个词：‘凡镜’

张书唐不仅有些好奇，他还从未听到这样的说法，于是问道：“何为凡镜？”

“玄关、幽门、灵泉、涅槃四镜便为凡镜，越过涅槃才算是超凡入圣者。”段龙城解释道。

张书唐听的一惊，他可不是刚入修行的小白了，这一年多来也算了解了许多事，虽然已经知道涅槃镜之上还有更高深的境界存在，但也始终都认为涅槃镜也可算得上至高者。

没想到今天却听到涅槃镜也仅仅只是凡镜而已，这让张书唐多少有些失神，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列山。

初到这个世界，张书唐便是有幸认识了列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列山似乎也只是涅槃镜的修炼者而已，但张书唐还记得列山曾经说过，他活着的时候那可是叱咤风云、披靡天下之辈。

可是一个凡镜的修炼者怎么叱咤风云、披靡天下呢？难道说列山生前也和罗摩一般，仅仅只是偏安一隅罢了，根本不曾真正接触过这世界的最高层次？

张书唐思索了一下，却忽然忍不住笑了，这件事不管是列山自夸还是另有原因似乎都不重要，根本没有必要是深究。

笑过之后，张书唐却是再次陷入了沉默，想起列山，这位老朋友似乎又很长时间不曾露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张书唐！”

九辰和石乱也发现了张书唐，两头大妖也顾不得别的，直接奔了过来，商族家主倒也没有阻拦。

张书唐也很是欣喜，本想迎上去，可是动一动却是浑身剧痛，要不是一旁的段龙城连忙扶住了他，他可能都要再次栽倒了。

“你受伤了？谁干的！”石乱看到张书唐的样子，瞬间激动了起来。

“是不是那个老杂毛干的！”石乱指着商族家主怒骂道，它这声音颇大，商族家主肯定是能听到的。

九辰要清醒的多，急忙呵斥道：“石乱！你胡说什么！”

九辰还是第一次这般训斥石乱，实在是因为石乱的话太过分，不管怎么说，商族家主那也是大族之长，石乱就这么当众辱骂他，岂不就是在找死吗。

但话已说出口，此时再想收回也是不可能了，一只遮天大手突然凌空出现在石乱的头顶，而后毫无预兆的狠狠砸下，石乱被瞬间击中，一下子便被拍倒在地，地面都被压陷。

随之，一道声音传来：“不给你点教训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再敢放肆，必教你尸骨无存！”

商族家主这手段当真是鬼神莫测，人还在千米之外，却能这般潇洒的出击，看的张书唐等人都不由得一阵心惊。

九辰将石乱抓起来，后者都有些被拍蒙了，晃晃悠悠的脚下都在打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继而便是怒视向了商族家主，但好像心中也有了忌惮，看归看，嘴上却是不敢胡言乱骂了。

张书唐看着石乱的样子想发笑，却也知道这会要是笑出来那就太不厚道了，于是只能强忍着。

九辰用爪子拨了一下石乱，道：“你以后可得改改这毛病，要不是赤霄前辈在，你这句话可是要惹来杀身之祸的！”

张书唐也正了正色道：“九辰说的是，为逞一时口舌丢了性命，那可不是英雄所为，传出去也定会被后世嘲笑。”

石乱撇了撇嘴，不过却也不再吭声了。

张书唐忽然紧张的看向九辰，急切问道：“墨抒颖呢？！”原来看到九辰和石乱之后，张书唐一时只顾着高兴，却是忘记了墨抒颖，这会儿猛然想起才发现这个问题。

“难道…”

张书唐有些不敢说下去，他虽然一直不承认自己喜欢墨抒颖，但此刻却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心痛。

“那丫头没事。”石乱插了一句嘴。

九辰也道：“是啊，那个丫头命大，虽然还没有清醒过来，但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张书唐闻言一愣，继而又赶忙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九辰见张书唐的模样也就没有再卖关子，回道：“墨抒颖被击中之后心跳、呼吸都是停止，当时我也以为她是活不成了，谁知你赶来追杀杨朔之后，我和石乱却是又惊喜的发现，那丫头竟是恢复了心跳和呼吸。”

九辰接着又将赤霄如何救下它和石乱的经过讲了一遍，然后它继续道：“我本以为赤霄前辈救我们是出于同族之情，脱困之后便打算辞别赤霄前辈赶来助你，没想到赤霄前辈听到我们的话之后，却说也要一同来。”

张书唐听到这里狐疑了一下，但他关心墨抒颖的安危，也没有深入去思考，只是追问道：“后来呢？”

“来此之前，赤霄前辈不仅亲自查看了墨抒颖的伤势，还把一颗药丸给其喂服了下去，并说她不会有大碍。接着赤霄前辈命手下将墨抒颖带了回去，然后便是带着我们来到了这里。”

张书唐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也再次安定了下来，只是这时他却再次疑惑起来，以赤霄的身份和修为，为什么会如此对待九辰呢？

就算是同族也不至于如此吧，这深渊中不知多少兽族被害，这位赤霄不可能一点不知道，但它都没有管，这说明它并不是一位对同族特别在意之辈。

张书唐又询问了一下九辰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九辰却也颇为疑惑道：“我也不太清楚这位赤霄大人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一旁的段龙城道：“想那么多干什么，赤霄既然看重九辰，那便有其看重的道理，这是好事，何必耿耿于怀。”

石乱嘿嘿笑道：“段姓小子这话倒是不错，想那么多干啥，累不累。”

张书唐也是笑了，现在墨抒颖已无大碍，还冒出一位大能者要救下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揣摩那么多确实是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