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乌云也早已散去,在雨的礼赞之后,植物们沐浴着初阳的温柔,皆都焕发着青葱的绿意,更有调皮的新芽,忍不住探出头来。
死河,一处岸边,飘来了一具疑似尸体的小孩身体,而岸边的一个女孩见状赶紧将其打捞上来。
“岑梓,岑梓,快醒醒。”女孩呼唤道,不见其回应。
“哎呀,怎么办,他不会真溺死了吧。”女孩紧张得说着,“呸呸呸,不可能的,你不会死的,你不准死!”
边说着边用力地摇晃着岑梓,然而依旧不见其有任何动静,随即女孩似想起来了什么,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不行,都还未成婚,而且,而且我们都还那么小,那样做岂不是要羞死人家……”她犹豫着。
“不对不对,这是为了救人,再说了反正人家迟早都要嫁给他的,就算是那样,现在那样……算是便宜他了。”说完心里依然不住得天人交战、未敢做下决定。
只见她撩了撩自己的发鬓,又摆弄了几下两旁的麻花辫。
良久,终于不再踟躇,像是视死如归般,低下头来俯下身去。
她闭上了双眸,微微张开薄唇,小脸蛋上的红晕不住得打转,都任性得爬上耳垂上了,眼看就要便宜了岑梓,亲了上去……
就在女孩就要亲上去的时候,岑梓的双眼不是时候的微微睁起,便看见一个人脸往前向他靠近,而他这时候竟是道头知尾、才思敏捷,赶紧把双眼闭上。
不料!
女孩就在两人唇与唇之间就差之毫厘,明显能感受到对方呼吸余温之际,反悔了!
换来的是女孩起身给了岑梓,重重的一记拳!
“噗!”岑梓坐立起来吐了老大一口死河水,“暮椒兰,你这是在干嘛,谋杀亲夫啊!”
然而暮椒兰只是转过身捂住自己红扑扑的双脸,脸上感受着身体传来发烫的温度,“哎呀,做着种事真是羞死人了,羞死了。”
岑梓想拿块豆腐撞上直接昏厥过去,您老害羞归害羞,打我一拳作甚?又不是我逼着你这样做的。
“还以为要占大便宜了,真是晦气,果然这种女人是要不得的,这还只是亲个嘴,这要是抱了上去,还不得把骨头架给我拆咯。”岑梓小声碎碎念着,也不管顾得上顾不上她听不见,自己就在那小声埋怨着,活脱脱跟个怨妇似的。
“不对,她昨晚不还一个劲儿得往我身上蹭吗?”想到这岑梓又好像不那么难受了,暗自窃喜起来。
暮椒兰像似听到了他说的,赶紧急急忙忙得转过身来望着他。
岑梓被她这一下子给吓了一个激灵,眼神飘忽躲闪着。
“你,身体没事了?”暮椒兰试探性得问道。
“啊?”岑梓这才反应过来,才想起来昨夜明明跟人对了一掌,身上受了重伤才是,他赶紧摸了摸身体上下,发现也就是衣服是湿的跟破了几个洞外,竟不见一处伤口!
“没事!”他激动得要跳了起来,然而就在他起身跳跃完之后,身体一个晃荡不稳,又倒在了地上,硬是正面趴着地上再也不能动弹。
“诶,你怎么了,难道是……”暮椒兰又赶紧上前扶起他来。
“没事,我身上的伤好像都好了,只是,有点使不上劲来。”此时岑梓边宽慰的说着,边被一股突然的疲惫感袭上来,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
“怎么会这样,你身上真的没受伤?”暮椒兰不敢相信,她可是清楚得记得那一掌拍过来的威力的,那可是连马管家的五脏六腑都给震碎的掌法,即便最后那一掌再比不上马管家那次,也不是岑梓所能抵挡得住的。
要知道,岑梓现如今连修士的门槛还没跨过去!
又想起来刚才自己还给了岑梓一拳,暮椒兰又忍不住呜咽起来,“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
“哎,我都说了没事,你看我身上也没见着几个伤疤啊!”岑梓见她又自责得哭了起来,不忍心得急忙说道。
“真的?”暮椒兰半信半疑,而岑梓则将上衣缓缓褪去,便看见一个白白的上身裸露出来。
“你看,这下你该相信了吧!”岑梓说着。
“真是奇怪。”暮椒兰终于放下心来,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结果是人没事终究是好的,然而随即她又像是想到什么,又是一巴掌拍了过去。
此时的岑梓当然是躲闪不及,只能硬生生吃了个哑巴亏,便见一个小小的巴掌印印在了岑梓脸上,久久不能褪去。
他看着又转过身双手捂着脸的暮椒兰,他只能默默得含着泪又穿上了衣服,不敢多言。
良久,暮椒兰这才缓过劲来问道,“现在怎么办,这像是离凌云城有好一段距离的地方了,接下来该去哪儿?”
岑梓坐着望着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番,然后闭上了双眼陷入沉思。
而暮椒兰则没去打搅他,而是起身拾起了附近的干柴,准备生起火暖暖身子。
“不可!”岑梓听着动静又睁开了眼,然后赶紧劝诫到,“现下肯定会有追兵过来,若是燃起火生气炊烟,岂不是暴露了踪迹!”
暮椒兰听闻瞬间回想过来,赶紧把柴禾又四处扔了,经其点醒她有点后怕,差点又酿成大祸。
“那我做什么?”暮椒兰问着他。
“就呆在我身边吧,让我想一会,我们待不了多久这里的。”岑梓说着。
听着暮椒兰就乖乖得像个小媳妇似得坐在他身前,托着腮静静的望着他的脸庞,看着煞是可爱,讨人喜欢。
岑梓任由着她看着,又闭上了双眼,静静得听着一旁死河的水流声,思绪则追忆着从前。
昨日,他想起来一件事情,一件他不经意就会忘掉的事情,然而就因为这件事,却是救了他们一命。
“总而言之,这禁区跟死河,你可是千千万万不能再去的。你这小丫头片子更是要当一万个心。”
“记住,出了什么事,哪怕是天大的事,都不能去。”
“你可要千万千万,定要把今日的话铭记于心,无论如何都不可去闯,哪怕是今后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岑清云脸色严肃,目光凌厉。。
岑梓回过神来,慢慢地睁开双眼,又深深吸了口气再吐了出来,终究还是做了决断,
“去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