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五爷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不再像年轻那般年轻气盛,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已经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现在回想起来,也是自己的年少无知,失去太多,做了太多错事,与宁王想处的那段时间所做的事情是我这前半生做过最大的错误,我对那些被我蛊毒害死的侠士,我真的对不起他们,他们也有家庭也有自己在意的人,现在我只想替他们解毒,能救一个是一个,他们多半也是不愿意在宁王的手下做事的。”孙五爷说道。
“二叔有这样打算,不如和我一起吧,毕竟我这里也是有解药的。”孙思远说道。
孙五爷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如果这次能掰倒宁王的势力,那二叔你要何去何从?解救完能解救的侠士,那二叔打算怎么做?”孙思远问道。
“我暂时还没想好,掰倒宁王这件事不是口头上说说这么容易,这还要天时地利人和,估计是一件很久很久很久才能完成的事情。”孙五爷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那二叔有没有什么愿望想要完成?”孙思远问道。
“人生已经经历这么长,什么事情多多少少都经历过,说是愿望也没有,只是有些遗憾。”孙五爷摇摇头说道。
“那是何事?”孙思远说道。
“之前我被宁王软禁这段日子,我才想起孙家的好,只是可惜,我被孙家逐出了门,在也不能回去了,我也不知道你爹究竟会不会原谅我。”孙五爷说道。
“虽然爹平时是凶悍了一点,但是我相信爹不会这样无情无义的,再说了,当初逐你出孙家的人不是我爹,就算是爷爷奶奶这样做,也只是苦于给乡民们一个交代。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当年的事情,更何况二叔是真心的想悔过,不是吗?”孙思远说道。
“思远,还是你知道安慰人,不过回孙家这件事,还是要等我完成我对中蛊毒的侠士的解脱,才能考虑的。”孙五爷说道。
“我相信我们一起携手共心一定可以做到的。”孙思远信心满满的对着孙五爷说道。
秋沐和硫雪看着孙思远这般踌躇满志,虽然心知此番行动任重道远,难度极大,但也被孙思远这份热枕所感动,冥冥之中出现了一种一定能掰倒宁王的感觉。
也许,这个这种错觉会有实现的一天。
“那孙五爷现在怎么安顿自己?”硫雪问道。
“二叔,你总不能一直都在外面这样风采露宿的吧,你这样子已经跟叫花子没什么区别了。”孙思远说道。
“身外之物都是浮云,不比拘泥于此,更何况如果现在恢复真是身份的话,我怕不用多久我就被宁王的人找道抓回去了,好孩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现在大局为重,我自己也不是这样一直在外头住着,我也有自己的栖身之所,只是破了点,你放心就好,更何况,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更好的打听消息。思远啊,你做好你的事情,别为我操心,我能照顾好自己。你肩上担负的东西比我多多了,肩负的使命也比我重的多的多。”孙五爷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啊,思远,孙五爷说道话也没有错,他也是为了自保,你就放宽心吧。”秋沐说道。
“我知道,可是......”孙思远说道。
“好了,思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现在掰倒宁王才是重中之重,小不忍则乱大谋,吃这点苦算什么,更何况,没有掰倒宁王,我永远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你懂吗?”孙五爷说道。
“知道了,二叔。”孙思远无可奈何的同意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应该和孙五爷多相处,以免暴露身份。”硫雪说道。
“事实的确如此,不过之后如果我们还想碰头怎么办?”孙思远着急的问道。
“如果你们有事要同我说的话,就来这个酒楼吧,我每天都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我有情报要同你们说,我会想办法让人去叶家庄通知你们,让你们来这个酒楼与我会面。”孙五爷说道。
“我刚刚就好奇了,为什么,孙五爷会一直找这家酒楼的麻烦。”秋沐好奇的问。
“其实,这家酒楼是宁王手下的人常来的地方,我想这里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秋沐不解的问道。
“既然如此,这里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孙思远担心的问道。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了,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宁王手下不会想到我在他们眼皮底子下调查宁王。而且我也不会挑在我处理不了的时候出现,对不对。”孙五爷说道。
“既然如此,也请孙五爷自己注意安全,宁王的手下们可都不是吃素的。”硫雪说道。
“我会小心的,那我这就先走了,以免暴露我们之间的联系,今天的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孙五爷谨慎的说道。
秋沐、硫雪和孙思远三人点点头,目送孙五爷出门,孙五爷潇洒的离开了包厢,孙五爷的背影潇潇洒洒,他的形象在秋沐、硫雪和孙思远三人心中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孙五爷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将包间的门关上,秋沐、硫雪和孙思远三人看到掌柜站在楼梯口,看着孙五爷下楼,虽然眼神中对孙五爷充满嫌弃,但是碍于秋沐、硫雪和孙思远三人的面子,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秋沐、硫雪和孙思远三人怎么说也是江南有头有脸的人物,得罪了叶家庄没有好果子吃,更别说在江南这块地上混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能再肆意的驱赶这个疯老头了。
孙五爷离开了酒楼,秋沐、硫雪和孙思远三人相互一视,今天的经历真的太不可思议,也许重新认识孙五爷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也许孙五爷真的会在秋沐、硫雪和孙思远三人掰倒宁王的计划起到必不可少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