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谢星楼对张月满的突然出现一点也不吃惊,谢星楼的态度更像是这一切都在谢星楼意料之中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我这次为何而来?”张月满的语气也是云淡风轻的,就和平时聊天一样,而不是在执行任务。
“我自然是知道的。”谢星楼走到床边继续说道,“你现在是一个杀手,深更半夜来,不是为了杀我,难道是有别的事情,你可不会像是跟我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人。”
“你明明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你居然还有闲情雅致跟我在这里打趣,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我会手起刀落送你上西天?”张月满冷笑,对着谢星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你是不会动手的。”谢星楼胸有成竹的说道,一脸笃定张月满对自己不会动手。
张月满有些好像,一把将自己手中的刀拔出道桥,眨眼功夫的时间都没有,张月满就将刀架在了谢星楼的脖子上,一切都让人猝不及防。这个速度,不用想张月满这些年的武功进步的不是一星半点的。
“你就这么有信心笃定我不敢动手?这些年死在我这把刀下人不是只有一个两人,而是很多,这把刀饮下的血可能有一水缸了。你觉得就凭你我小时候的感情,足以让我放你一马?”张月满说道,语气中没有带有一丝感情。
“我觉得可以,如果你真的不年级昔日你我的感情,出于一个杀手的职业素养,你早就对我痛下杀手,不然你还会在这里对我说这些多话?你说,我现在说的对不对?”谢星楼依旧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脖子上的刀仿佛仍然在张月满的刀鞘里休息,而不是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着自己的生命安全。
张月满果然将刀收了回去,说道:“我今天可以放你一马!只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我今天的出现证明有人要暗杀你,这说明你之前得罪了别人。京城中权贵多,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你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不过你现在还没有正式科考,权贵定时没有遇上几个,你如果有幸高中,切记我今天说的话。不过我推测了一下,我这次的雇主应该还是一个与你差不多的考生,你千千万万要多多留意身边的人。”
谢星楼笑了笑对着张月满说道:“我知道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张月满说道。
“刚刚你对我说的话还是我们重逢后,你第一次同我讲这么多贴己的话。”谢星楼说道。
“这有什么值得你笑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真是一个傻子。”张月满不解的说道。
其实谢星楼笑的原因,是因为他赌对了,最初他对自己的决定深表忐忑,他也不知道自己找聚风堂找张月满来杀自己是不是对的决定,光是这样听起来谢星楼现在想想自己那个时候真的是疯狂。他也不知道张月满会不会对自己真的动手,为了见张月满一面,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办法。从始至终,张月满都在赌,每一次对于他来讲都是铤而走险。
而以上的种种只有谢星楼一个人知道,张月满自然是无从知晓的。
“自从你离开之后,我就去调查了当年你家发生的事情,伯父是被冤枉的。”谢星楼说道。
房间的气氛随着话题的变更,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我知道,这件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不需要你提醒我这件事。再说了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该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张月满说道。
“我后来又听说伯父出事的第二年,恰逢那个处决伯父的地方官升迁,但是这个地方官却死了,就死在了升迁的途中。”谢星楼说道。
“他自己身体不好,经不起长途奔波,折在半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张月满说道。
“可是我还听说这个官员的思想很难看,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这可不是病死的症状。”谢星楼一步步循循善诱,试图让谢星楼说出真相。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月满说道。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谢星楼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会说出你知道的意思。”张月满说道。
“难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吗?你知道我的意思就是了。”谢星楼说道。
“我没有空跟你玩这种文字游戏,我的话已经说完,今天的任务没有完成,我回去复命了,你放心我会和那边说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们不会派别的人来杀你的,如果是别人来,你可就没有今天这么幸运了。”张月满说道。
“等等,这个你拿着。”谢星楼跑车去讲自己的玉佩拿来递到了张月满的手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月满疑惑的看着谢星楼。
“听说你们杀手都要带着信物回去交差的,你要是空手回去岂不是会被责骂?”谢星楼天真的说道。
张月满看看自己手中的玉佩,觉得有一丝丝的好笑,说道:“这个玉佩不是你爹以前腰间那块吗?怎么的?传给你了?这个东西你爹这么宝贝,你要是弄丢了,他估计要气个半死,你还是收好吧。至于我怎么交差是我的事情,我在聚风堂待了这么久,说话还是有人听的,不至于连一个小单子也要过问我的办事进度,我说完成了就是完成了。”张月满说道。
张月满将玉佩递给谢星楼,谢星楼却没有接。
“怎么?为什么不收?”张月满说道。。
“我只是想让你在留一会儿,我们刚刚的话题还没有说完。”谢星楼说道,眼神中却很是坚定,不容张月满拒绝。
反倒是张月满被谢星楼这股执拗的劲吃惊到。
“杀死那个官员的人是你吧!”谢星楼字字铿锵有力的说道。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答案,那我告诉你,那件事情是我做的,不过你也要清楚,我只是为我爹讨回公道。”张月满的情绪有些失控,对着谢星楼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