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应该祝贺!”保健品吹得差不多了,一众东家早想抽身走人。
季家突换东家,好奇心驱驶,谁不想打探原因,周云扬提议去季家恭贺,一众人看向季万莲:“季东家,我们去季府恭贺,不知意下如何?”
季万莲到也爽快:“各位东家请都请不来呢,欢迎!”
季安邦在家什么也不知道,东家已被视着掌上明珠的三小姐罢黜,袁管家看出是周云扬一手策划实施,他连通风报信的机会也没有,束手无策,现在一众东家要去季家,如何应对他也不知道,只能随波逐流,遇水跳水逢岩跳岩。
周云扬走到袁管家面前,拍下袁管家肩膀:“跟我来。”
袁管家哪敢违逆,给只哈叭狗一样屁颠颠跟了周云扬去。
两人走到偏僻处,周云扬回转身体面向袁管家,目光犀利。
袁管家虽然不是周家的人,但他何等聪明,还看不出三小姐早晚都是周云扬的人,若伺候不好周云扬,管家还有他做的。
他垂首道:“少东家有何吩咐明示,在下照办就是。”
周云扬说:“周家请柬写得清楚明白,诚请青原豪门大族东家议事。季家三小姐应邀议事,周家从此只认三小姐为东家,至于季安邦,周家只认他是东家的父亲。”
这是强迫季安邦让出东家位子啊,袁管家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露出自己的态度,他耷拉着脑袋,浑身颤抖,额头冒出瀑汗。
周云扬说:“你把我的原话带给季安邦,他把东家交给三小姐则罢,如若不然,我将联合各家收回季家巧取豪夺的矿山、土地、商场,赔偿因此造成的损失,不出两个月,季家破产,各家不仅要清算季家全部财产,还要将季安邦父子强抢民女、讨债逼死数人罪行报官府,到那时,即便季家父子保住性命,也要在监狱了此一生。”
此事重大,袁管家扑通跪地,额头触地凄惨道:“少东家吩咐太过重大,小的实在是不敢如实带信东家,请体谅小的……”
“好!”周云扬绝不拖泥带水,“赵云龙,绑了袁管家送官府,把他三次强抢尖银民女、逼债弄出人命的事情报告官府,任由官府处置。”
赵云龙两步走过来,抓住袁管家的后衣领,像提小鸡一样提着往外走。
“饶命啊少东家,小的这就带信……”袁管家吓魂飞魄散,惨叫出声,他如何不知,官府若是认真,他必然人头落地。
周云扬对赵云龙摆下手,赵云龙把袁管家扔在地上。
周云扬说:“饶你可以,你只需把信带回去,季安邦按照我话的意思办,我不但不把你送官府,季安邦父子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袁管家从地上爬起来,惨样比落水的丧家犬还狼狈。
“云龙,陪袁管家走一趟。”周云扬吩咐。
“是,少东家。”赵云龙回头对袁管家说,“请吧袁管家,若是想着侥幸,到时老子不会对你客气。”
“这就走,这就走,赵队长请。”袁管家从地上爬起身体。
他心中悲愤,老子是个小管家嗳,奴才而已,招惹谁了,主子争夺东家位子有老子机把事,尼玛不分青红皂白把老子推在前面当炮灰,季安邦是何等狂傲之人,老子有何办法叫他让出东家位子。
然而事到如今身不由己,他得动脑筋。
看着身旁边的赵云龙,袁管家脑子滴溜溜转,计上心来,他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不过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他对赵云龙说:“赵队长,如果季安邦不答应让出东家位子,你就抓我去见官,样子一定要凶狠,他害怕我说出季家的事情,说不定就把东家位子让给三小姐了呢。”
赵云龙道:“只要季安邦把东家位子让给三小姐,我怎么配合都成。”
两人走进季家,径直去大堂。
走到大堂大门前,袁管家大声叫喊:“老爷,老爷,小的有急报!”
女儿替父议事,季安邦在家坐立不安心神不宁,他抠袁管家手机,袁管家手机关机。他抠女儿手机,女儿不接听。他也想到过抠其他人手机,想想还是算了,怎么说呢,担心别人误解他对女儿不放心。
季安邦也意识女儿替父议事不妥,但又觉得,即便不妥也没有关系,谁叫周云扬把他打伤呢,叫女儿去周府代他议事,又不是代东家位子。
青原有规矩,女人不得做东家。
女人不得做东家,女儿当然也就没有资格做东家了。
听到袁管家叫喊,季安邦头脑嗡的一声,他还没张嘴叫“进来”,袁管家跌跌撞撞跑进大堂,让季安邦没想到的是,紧跟袁管家身后进来一个人。
季安邦目光一缩,这不是赵云龙吗,他怎么跟着袁管家过府来?
“周家大堂随便个人可以进吗!”季安邦怒了,喝道,“不懂规矩,给我出去!”
“老爷好大的火气,谨防伤身子!”赵云龙呵呵道,一脸的没把季安邦放在眼里表情。
“嗯!”季安邦突然警惕起来,之前他听到袁管家叫老爷、赵云龙叫他老爷子,老子是东家嗳,怎么换了称呼?
他目光倏忽转向袁管家。
袁管家跑进大堂双膝一曲跪地,匍匐身体,见季安邦眼睛瞪着他,连忙道:“老爷,周家少东家叫小的给老爷带个信。”
“狗奴才,你叫老子什么?”季安邦愤怒无比,坐在轮椅上抬腿踢向袁管家。
袁管家给条狗一样被踢得在地上滚一圈,哭丧着声音道:“老爷,周家少东家叫小的给老爷带个信。”
季安邦身体都给要气炸了,狗奴才怎么改口叫自己老爷,老爷是什么,是一家之中吃闲饭的尊者,老子是吃闲饭的吗?老子是青原十二豪门大族东家,季家财产拥有者、季家权力掌控者,怎么一个“老爷”了得。
“气死老子了!”季安邦气得眼前火星子溅,抬头看着伍正楷,喝道,“把他拖出去乱棒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