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扶苏这些年的刺杀,嬴政知道,但是他没有阻止,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经历严寒,怎么散梅香。
想当年他走到这一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苦难,死了多少人,见识了多少阴谋诡计,在嬴政的心里,扶苏就是自己的继承人,他需要鲜血的成长。
事实证明,自己是正确的,扶苏变得越来越强。
嬴政怎么也不会知道,扶苏身上竟然蕴含《黄道帝龙典》这一个超强大皇道宝典,每突破一层,都能获得一种身体天赋。
“父王,儿臣马上就要十六了,我想搬出宫,自己开府。立业”,扶苏看着嬴政,直言不讳。
他心里一点也不担心嬴政会容不下自己,相反,嬴政甚至会赞赏自己。
相比于懦弱无能之辈,嬴政更加欣赏有进取心,甚至有野心的人。
嬴政是个雄才大略的人,而扶苏确是帝国的继承人,与其看着手下的大臣慢慢做大,功高震主,还不如培养自己的儿子。
“哦”,嬴政轻“哦”一声,没有人猜到对方再想什么。
看着面前的少年人,嬴政陷入了回忆之中,想当年扶苏出世的时候,天降异象,自己那一天当了父亲,没有想到转眼间竟然要十六年了。
“好”,嬴政想了想点头同意下来,雏鸟也是时候飞翔了。
扶苏开府,就意味着他可以招兵买马,圈养食客,可以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在咸阳宫外百米处,那里有一套别府,寡人就赏赐给你了,这样以后你也可以经常进宫陪陪你的母妃和祖母”,嬴政对自己的结发妻子还是很有好感的。
而且扶苏作为自己的长子,嬴政总要给他一些福利。
“谢父王”,扶苏那个高兴啊,他想要的紧紧是开府的权利,这样自己的家臣等人就有了用武之地,没有想到嬴政这么大方,直接赏赐自己一套宅子。
即使用屁股猜也能猜出来,宅子肯定不小,否则嬴政就没有必要拿出来了,还不够丢人的。
“不用谢寡人,你现在也长大了,以后的路要自己走”,嬴政对扶苏说着,“用人什么的,我就不给你安排了,就由你自己掌控了”。
“儿臣明白”,扶苏点了点头,不给自己派人恰恰是自己希望的。
嬴政派遣的佣人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其他人的奸细,很多刺客和奸细都是无孔不入的,还是自己亲自招为好。
“不知道父王有什么事情,竟然召集这么多大臣”,扶苏故意问道。
“你也马上成年了,寡人在你这个年龄已经登基三年了”,看着扶苏,嬴政打算让扶苏在旁边听听,“你找个地方坐下吧”。
“是,父王”,扶苏坐在一旁,听着众人的谈论。
吕不韦深深地看了扶苏一眼,这些年他一直在按兵不动,因为扶苏的进步太快了,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而且每一次都有能人相助,让他无功而返。
而且这些年,扶苏出宫的次数很少,根本没有刺杀的机会,所以搁置下来。
除了吕不韦之外,还有几个人看向扶苏,比如帝王之师——尉缭子,蒙氏一族蒙骜蒙武父子、战国时期的战神王翦等等。
扶苏没有任何的异样,仔细倾听着。
“对于伐韩的提议,大家怎么看?”嬴政问道。
“陛下,距离上一次攻韩之战已经过去了六年,臣感觉时机成熟”,蒙骜是主战派,一生戎马生涯,一点也不畏惧征战。
“臣不赞成”,尉缭子也不怕得罪蒙骜,直接出声,“现在的韩国文有张开地,武有姬无夜,如果我们要攻打下韩国,除非派遣重兵,而且还有做好打损失的准备,微臣感觉时机还不成熟”。
尉缭子虽然很少行军打仗,但是眼光锐利,他看待问题十分地全面,虽然他对秦国的军事实力十分地自信,但是他并不盲目,毕竟对方也不是庸手,一个号称韩国百年来最强的将军,一个是韩国百年来的贤相,要不是韩王无能,韩国也不至于是七国最弱。
想要吞下这块肉,必须做好流血的准备。
“恩”,嬴政显然也明白这一点,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上一次攻打韩国也是因为如此,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
“父王,儿臣有一计可行”,听到这个时候,扶苏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韩国,韩非刚刚回国,而流沙还没有建立,自己正好到韩国打探一番。
“胡闹”,嬴政不由呵斥一声。
“父王,你先听听儿臣的计策”,扶苏没有畏缩,“根据儿臣所知,韩王是一个十分无能的人,如果不是张开地和姬无夜苦苦支撑,整个韩国早就垮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姬无夜在韩国掌握全国的兵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韩王有时候都不得不看姬无夜的脸色,儿臣想说道是,张开地作为文臣之首,忠心耿耿,敢于直谏,而姬无夜作为武将之首,野心勃勃,在朝堂上更是清除异己,两个人之间势同水火,如果用计,借姬无夜的手,将张开地除掉,那么无疑,韩国就少了一条臂膀,对我们来说,威胁就减了一半”,扶苏夸夸其谈。
“好一招借刀杀人”,尉缭子的眼睛情不自禁地一亮,为扶苏的计谋喝彩起来。..
听到扶苏的计策,本来还不甚在意的嬴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而尉缭子没有管嬴政的脸色,继续凯凯而谈。
“张开地作为文臣之首,处理全国的政务,将粮草打理地井井有条,如果少了张开地,韩国对我们的威胁岂止减半”,尉缭子大喜,直接站了起来。
众人也有些诧异地看着扶苏,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想到这么毒的计策,借刀杀人,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剪除对方的羽翼。。
估计姬无夜帮自己杀掉张开地,还要感谢自己的帮忙,可以说“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吕不韦听到扶苏的计策,心里不由一寒,他有些后悔,后悔不应该和对方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