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真东西,就是天师道的法术呗。
拜了师,真东西就能给了,师父准备好了,我也早准备好了。
吴文剑事件之后,大明子对我的态度转变了很多,不那么阴阳怪气了,估计他可能发现了,我比他更阴森!
因此,晚上放学以后我在不在寝室已经不是问题了。
晚上九点半放学到夜里十二点,就是我跟着师父‘修炼’的时间,修炼《太玄经》。
说太玄经之前,一定要先说《正一经》。
天师道又称正一道,《正一经》才是天师道门的根基,
何谓正一?正者不邪,一者不杂。正一之心则万法归一,故曰正一。
但师父又跟我说,《正一经》已经失传了。
哦……真的失传了吗?拜了师,就不能再把师父当高人供着了,原形毕露也可以,我选择原形毕露。
师父笑而不语,跟着就帮我种下了‘法苗’,用的是‘上元府合神法’。
法苗,顾名思义,就是法术的苗子。一般人甚至像我这样体质特殊的人……才是不可以直接修炼一座山门的法术的,为何有传承之力、师承之力呢,就体现在这儿了。进入师门,须由师父给弟子种下法苗,弟子才能修炼师门法术。
上元府合神法,不传之秘,不许打听。
种完了法苗之后,师父就跟我说了:“现在,咱们师徒的法力已经连在一起,倘若你日后欺师灭祖、背叛师门,我是有法子收拾你的。”
哦……
这老头也挺黑啊!
就像唐僧给孙猴子带上了紧箍咒,之后再说,悟空,以后你老实点啊,你要不老实,为师就念叨念叨你,嘶……
不过,我觉得这东西挺好,要是说相声的也有这传承就好了,郭老板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儿了,直接废了叛徒的‘武功’,再逐出师门,谅你也没本事蹦跶了。
之后,才是《太玄经》。
《太玄经》共二百七十卷,师父整理出了四大篇,教我。
等等,师父,您老没有偷工减料吧?我还得问问,二百七十一下就除到四了,这压缩的也太狠了。
师父微微笑着说,没有。
没有就没有,您笑什么啊,笑的人家一身鸡皮疙瘩……我有时候还是很萌的,不是卖萌,是真萌。
四大篇为:《神》、《鬼》、《术》、《阵》。
具体的我不能说,只能通俗地解释:
神一篇为自身的修炼,我们的修炼与正统的修道者的修炼是不同的,正统修道者修的是气元、内丹、元神、飞升成仙,而我们则是直接从元神开始,炼法器不炼灵物内丹,修功德道行不修修为等级,他们属于天庭,我们归为轮回系统,虽然同在一个道门里,但路不同;
鬼一篇为阴邪的究竟,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就是轮回系统的清道夫,清扫不应该留存的阴邪之物,自然要从阴邪之物的存在开始,研究它们的异数所在、升级进化以及要害命门,我们所修炼的法术,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可以说他们就是我们的素材;
术一篇为斩邪的利剑,我们捉鬼时所用的法器、道术、咒语、神力等等,全都在这里,从天然的桃木柳枝到太上老君布下的道术,神话里说,我们就是除魔卫道的卫道士,一般意义上说,我们就是道之本源甚至宇宙本源的研究者,超凡而不凡,也是向着神进发了;
阵一篇为天地的遗珠,修道者所向为我命由我不由天,唯一可以与修道者的强悍无匹比肩的,就是阵法,从字面意义上就可以看的出来,是阵法而不是阵术,法,有天地之强,术,则是我力胜天,是我强还是天地强,一目了然,当然,窥视天地是不容易的,更别说觊觎了。
道学上一说,好像又很玄乎了,那我直接就一句,抄起家伙念咒语甩黄符,就是我们捉鬼圈的捉鬼套路了。
在这里,必须提一下师父给我的法宝,因为它很长!
我的法宝,前文已经提过了,师父给我的法宝就是那一把铁尺,长条形,一米长,自有法力。
师父说,它叫‘三千尺’,乃是本门传承了数百年的法宝。
三千尺?这不是三尺吗,为什么叫三千尺?三是青锋怀天下,不也挺好么?虽然它只是个尺子,我也可以把它当长剑带么。
它就叫三千尺,大道三千。师父又说。
那好吧。我不狡辩了,因为在道学上,师父就是十级学者,而我才是个自学到小学二年级的小学生,小小的。
有了法宝,有了‘太玄四篇’,我的修炼就正式开始了,咋说捏,我是比较喜欢这些东西的,所以并不觉得它们枯燥,就是觉得那些清心的卫道的前世今生的口号比较扯淡,我跟师父是一样的,认为轮回系统有问题,这辈子的债就这辈子了,下辈子的事下辈子再说,别扯什么等等等等,这辈子有仇就去弄死他!
另外,我还可以告诉大家一个小秘密,我们所念的咒语,并不是什么外星语,就是文言文……
师父虽然极是认同我的捉鬼理念,但还是提醒了我一句,徒弟,你这样做,是有可能遭天谴的。
修道本来就是跟老天爷对着干,老天爷非要下天谴,那就来吧。我心存敬畏,却不改心愿。
师父一高兴,又说了,今天咱爷俩都不睡了,我教你一个通宵。
我一紧,师父,咱爷俩还是睡吧,咱爷俩,睡,嘶……
学道,心境很重要。
这一段时间,我真是痛改前非,别说逃课了,连体育课都坐的周吴郑王的,以至于班里同学都怀疑,这孙子是不是在进行光合作用?
差生仙人海生之流就不用说了,每次都是先退步三舍再用那种歧视的目光看着我,哎呦,马老四啊马老四,你还真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子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装。
尤其是郎哥这厮,最伤人,那天我好不容易抽出心境跑到学校角落里跟他一起抽一根,郎哥却眯着睛、撇着嘴、哼哼出一句,你从良了?
我不能从良吗,你个**子你说说你到底想要多少银子?!我真是伤着了,怀疑我去当好鸟,真瞎了你的钛合金狗眼,本佛道爷现在不是没办法么,正软件升级呢。
其实,差生郎哥之流的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那些女生,呃,那几个,就那几个。
宁红颜就不必说了,她也隔三差五地往小院跑,知道我在干什么。
管潇潇,这小女子反应是最激烈的,以为我晚上跑出去上补习班了呢,她极度鄙视我,上补习班提高成绩的学生都不是真学霸,你到底想干什么你!
苏瑾嘛,这女生没事儿总爱来找我聊聊天,因为我每次都能聊的她合不拢嘴,这段时间,她还真以为我是要好好学习了,吓的她都不怎么敢来找我了,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
其他女生么,都觉得我更加神神叨叨了,议论起我来都离的远远的,还很小声,我接受不了。
最后一个是白繁花。
不常见,也难得说一次话,但随着我道行的提升,我看的是越来越清楚了。
所以,我有时候要喝点酒,抽着烟沉思,总觉得心里有一口闷气出不来,那里有一个池塘,满坑的泥藻,却长着一株美好的莲花,使我进不得、退不得。
“你知不知道,你认真的时候最迷人了!”宁红颜跟我说。
“迷着你眼了?”我问道。
“当然!”宁红颜一丝不苟地说。
“来,我给你吹吹……”
“滚……”
“四儿,你怎么变了?”老三跟我说。
“什么变了,我这不还是俩胳膊俩腿么,一米七二?”我以为找到老三会高兴点呢。
老三摇摇头:“你就是变了。”
“我长尾巴了?!”要是三哥也不行,我就要放弃了。
“你看看你,就会胡扯,我跟你说正事呢,你确实变了,变的沉稳了,不像十八岁的样子。”
“那是,咱户口本上把出生日期提前了,现在还十七岁呢!”
跟着,我又去找了小五。
“喵儿……你干啥,有事啊?”小五最近经常跟着宁红颜混,对我都爱答不理的。
“小五,我想跟你聊聊我的事,你不知道,我心里很……”小五是最会保密的一个了,我断定他不会四处给我乱传去。
“喵儿……打住,小爷没兴趣!”小五走了。
“哎哎,你别走啊,我是把你当兄弟才找你的,小五?!”
“喵儿喵儿……你把我当兄弟?哼,你是把我当垃圾桶了吧!”
没办法,我只好回小院,小院里,帮头儿和师父坐着,也在谈论这事呢。
帮头儿说,这是天命所致,人力难回。
那就随缘吧。师父也无可奈何。
我心中凄然,连我最亲近的人都是如此,此情,还共与谁说?
罢了罢了。
不平常,可能是日子的调味剂,当时惘然,跳出来一看,也是值得纪念的。
那一天,窗户外边又有人找我,我一看,这人我认识,惹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