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西做队长,小的一点意见都没有!”扎里心说,就是有意见我也不敢吭。
“你俩给本都尉进来,给你们安排安排差事。”
有人说了,这大都尉也太好糊弄了,草包一个吗?他连一点基本的防范心都没有,这么快就上了熊英的圈套?你须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还是慢慢看吧,先别急着下结论。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营帐,大都尉在一个巨型的树墩上坐了,喝了一盏马奶茶,对站在面前的扎里和熊英道:“本都尉给你们派个重要的差事,你们可不能给本都尉丢脸咯。曼西,你功夫不错,那匹马又是你献的,别人也骑不得。这样,明天你们带着那匹骏马和另外的五百匹良马,给本都尉顺利地送到西盟城,有信心完成任务没有?”
熊英眼睛一亮,暗自高兴,心里想道:“哎?我正愁找不到机会呢,机会来了。”急忙打躬道:
“大都尉大人,我们一定完成任务。不过,我在路上听说咱们这里来了几位高人,有他们几个出面,可以迅速控制局面的发展,不知道是真是假?”
“嗯?你小子听谁说的?根本没有这回事!”大都尉矢口否认。
熊英年轻气盛,光凭着自己的意志办事,却是不知道已渐入彀中。
“听说大王的蹄雪乌骓马那也是神马,我这匹马你不会也是送给首领的礼物吧?”
“你咯咯个熊,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完成任务,本都尉让首领升你的官。嗯,这是给黑昂将军的布帛信件,你收好了。不准私自打开!”
“小题大做,不就是懂点术法嘛,我曼西自认为还没有遇到对手呢。”熊英故意嘟囔着给大都尉听。
“什么?小子,懂点术法?首领请的高人,那都是神仙!就你小子那几下武把超,他咯咯个熊给人家提鞋都嫌你丢份。还没遇到对手,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高人。年纪轻轻,乳毛未退,狂……”大都尉不知道突然哪来的气?越说越愤怒,腾地站起来,伸手就去掴熊英的脸。
熊英轻轻一闪,躲了过去,故意气大都尉道:“我刚才的那几下只是活动活动筋骨,师父教的真本事你还没看到呢?”
大都尉见搧不到熊英,站住身子,气哼哼道:“他咯咯的熊,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能把眼前的事情办好,本都尉才高看你呢!难道你还想做首领的座上宾不成?”
“哼!那又怎样?只要我曼西去了,他们就得靠后站。如果他们敢应战的话,我非打得他们跪下来求饶不可。”熊英口无遮拦,其目的就是混进西盟城内,面对面地和那几个刺杀禹王的人一战,至于后果,他根本没考虑。
“他咯咯个熊,你小子果然有种!如果你有真本事,本都尉这就写帛书推荐你。你要是能打败他们中任意一个,首领就会待你如上宾;如果你被他们打死了,也别怪本都尉。”大都尉把‘你’字说的很重。大都尉很生气,他认为年轻人不吃点亏,遭遇些挫折,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决心成全熊英。
“好!大都尉大人,咱们一言为定。”熊英窃喜,自己终于复仇有望了,殊不知这一去差一点就丢了性命。
大都尉腆着大草包肚子,气哼哼地转到桌子后面,一屁股坐到树墩上,拿起一块布帛,铺到桌子上,随后拿起一只芦笔,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有人问了,堂堂一个都尉大人,为什么偏爱坐树墩?这岂不是有**份,大丢颜面吗?问得好,我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不是都尉大人不喜欢椅子,而是他那庞大的身躯已经坐坏了不下五十把椅子,还摔了不下五十个仰八叉,打了做椅子工匠们不下五百板子。实在没办法,就有了这个树墩。不过这个树墩的级别还是很高的,全身由牛皮包裹,上面还铺着一层黑貂皮毛。
大都尉写好帛书后又装到一个袋子里,密封好,交给熊英,“曼西,这是一封推荐书,也是一封挑战书,你小子要是打赢他们任意一个人,本都尉脸上有光,你也跟着享福吧!要是你被他们任何一个人打死了,可没有本都尉的事啊!那要怪你学艺不精,功夫不高,瞎逞能,死了白死!”
“大都尉大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你看我这么年轻,我怕他们看不起我,不和我打,我能不能化妆一下?”
“你怎么化妆?”大都尉不解。
“你看我师父害怕徒弟功夫不深,给他老人家丢面子,临下山前给了我块儿遮羞皮。”熊英从怀里摸出一块儿皮子,扭过身去,再转回来,逗得大都尉哈哈大笑,扎里在旁边也跟着瞎乐。
笑了半天,大都尉才捂着大肚子道:“曼西,还是你咯咯的熊师父有远见,这样的招儿也能想出来。那本都尉也没见你有兵器呀?你师父不会抠到连个像样的兵器也不给吧?”
“兵器也有,不过是两个充气锤子。”
“抠!真的他咯咯个熊抠!充气锤子,是吓唬小孩子的吧?本都尉也不看了,还是你留着自己玩儿吧。”大都尉笑着说着,那模样活像一只跳舞的大笨熊。
熊英却是不动声色,见一切都按自己的计划进行着,心中也是十分欣然。
“大都尉大人,要是没什么可交代的,我和扎里就告退了。”
大都尉揉着肚子,强敛笑容,“曼西,去和扎里把明天的五百匹良马清点一下,编成队。另外,你的马匹还就先由你骑着吧,好生侍候它。”
“遵命!”
“扎里,传本都尉的命令,领着曼西先去吃饭,让厨子多做些好吃的。”
熊英和扎里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大都尉像是忽然想到的,这才又吩咐了一句。
又有人问了,那个驯马手戴苏大都尉怎么连问也没问?诸位请想一想,那么大的营盘,大都尉不可能事必躬亲,一个个都关注到。一会儿,扎里去驯马队给驯马队长解释一下就行了,他自己摔死的,又怨不得别人,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扎里答应一声,二人出了营帐,那五个士兵当时都惊得张大了嘴巴。扎里和一个中年人一齐从营帐里走出来了。
衣服还是那身衣服,模样却换了一张脸,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只见这张脸面皮发黄,稀疏的一字眉下长着一对鸳鸯眼,左眼大,右眼稍小,下巴上没有胡须,右脸颊还有一颗黄豆大的痦子,跟英姿飒爽的熊英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之别。
扎里知道他们震惊的原因,走到他们面前‘啪、啪、啪、啪、啪’五下给他们合上下巴,一乐道:“弟兄们,不要震惊,这个还是咱们的小爷,他不过只是化了妆而已。你们刚才也听到了,以后小爷就是我们的头了,大家鼓掌欢迎。”
那几个人也不明白化妆是什么意思,听说叫鼓掌,噼里啪啦地拍了起来。
扎里上身前屈做了个‘请’的姿势对熊英道:“曼西队长,请训话!”
“扎里,我们明天就这几个人吗?”熊英微微一笑,并没有顺着扎里的意愿走,反问道。
“不是的队长,侍候马匹的士兵随行,我们几个只管负责路上的安全和其他应急情况。”
“哦,那我就说两句。”熊英见是这样,决定说几句,“弟兄们,承蒙大都尉大人看得起,让我做了你们的队长。我曼西在这里和弟兄们撂下一句话,今后你们跟着我,若是有我曼西一口肉吃,那咱分七份,每个人都有。”
“一切唯曼西队长令从,决不打折扣。”六人立正集体表决。
“好,明天五更这五百匹良马的押送任务就交给我们了,目的地是西盟城,有信心完成任务没有?”
“有信心,坚决完成任务!”六人又一齐回答。
“好!先由扎里队长领路吃饭,饭后各司其职,做好明天的准备工作。”
“是!”
熊英牵过闪电飞龙,可它说什么也不愿往前走。熊英一乐,趴在他耳边又说了几句话,它才连甩三个响鼻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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