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远古时代最不缺的就是木头,那你临时备个试试!那让拿木棍的战将上去呗,不专破蚀水球?高远不就瞎了?嘿!你要记着高远还有一门拿手技艺,那就是流星纫,不怕来一针你就上,那可是沾着剧毒的,见血封喉。
说话间,蚀水球就到了。盾步双锤并举迎向蚀水球。
“嘭!啪!”
蚀水球爆裂,立刻化作无数的水滴向四下里飞溅。
盾步自信蚀水球的水滴腐蚀不透乌金锤,舞动起来风雨不透,但是他忽视了自己的坐骑乌骓马和他的下肢。
马下战将舞动兵器可以护住全身,但是马上战将,特别是短兵器,舞动起来护住上半身都没有问题,但是下半身和战马等于是扔给对方了;即使是长兵器,想护住战马和全身那也不容易,你没见凡是交战都是马打盘旋战在一处吗?
果然,乌骓马的马头和前肢粘上蚀水球水滴,立时滋滋的冒着白烟,一股刺鼻的、腐蚀的味道发散开来;同时盾步的乌金锤锤头和双腿护甲上也沾上了蚀水球水滴,也滋滋地发出响声,竟然在一点点的向里渗透,发出一股金、铜器被烧焦的味道,连盾步的下肢都感觉到了来自盔甲的温度。
“呀!”
乌骓马吃痛,发出稀溜溜的惨叫,猛地一扬前蹄,把盾步从马上就掀了下去。乌骓马横冲直撞,歪歪斜斜地跑出战场有五百米,前蹄一弯栽倒在地。估计是伤到了双眼已经废了。好在盾步机敏,惊叫一声,一个后翻双脚落地,手擎双锤惊魂未定。
一息之间,双腿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盾步猛然憬悟,扔了双锤,动作麻利的去除了双腿上的护甲。看时,就这么片刻的功夫他的护甲和双锤竟然被腐蚀了一个个巴掌大的坑,护甲几乎就腐蚀透了。
“啊呀!没想到蚀水滴这么厉害!”盾步震惊,当他看到乌骓马还在远处抽搐时,一股悲怆涌上心头,继而转为暴怒,“高远小儿,给步爷的乌骓偿命!”
盾步左手虚空一抓,往前面一撒,右手掐印,嘴里念念有词。说也奇怪,在他的前方,晴朗的空间里忽然就刮起一阵阵冷风,紧接着地上凌空出现一道冰墙。是的,冰墙,晶莹透明,寒气阵阵。
这可是阳春三月,虽然说谈不上天气十分的温暖,但是也不会突然间就结成冰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嘛。
“术法?盾步竟然隐藏了他的术法?”高远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吃惊地想到。
盾步从未显露过他的术法,高远也并不知道盾步还隐藏着大招,他也惊叹这突然砌起的冰墙,毫无征兆地就竖立在自己面前,盾步是怎么做到的?那冰墙散发的阵阵寒气使他确定这东西是真的,不知道这蚀水球,是不是对这冰墙也有效果?
“吱!噗!”
高远毫不犹豫地轻轻地拧了一下左耳,水火兽一个鼻孔里飞出一个蚀水球射向冰墙。
这是高远做的试探动作。转瞬之间,蚀水球就撞击到冰墙之上碎裂开来。冰墙滋滋地冒着寒气被腐蚀,可是转瞬之间又迅速复原。
“吸!”高远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术法?蚀水球竟然破不了?”
盾步眼看着蚀水球失去了作用,恨声道:“高远小儿,该步爷发招了。……你去死吧!”盾步右手再次掐印,成功后猛然变掌拍向冰墙。可了不得了!就在盾步手掌碰到冰墙的瞬间,冰墙碎裂,无数的呈三角锥形的冰锥粒密密麻麻的,似山间受惊袭的群蜂轰然射向高远。
高远惊骇,一个瞬移下了水火兽,舞动双钩护住全身。就在这时,他前面蓦地出现一块铁磁盘立在眼前。刚立定,三角冰锥粒就噼里啪啦地似冰雹般砸了下来。
“哥,妹妹来助你。”
高远收了双钩,看向高香兰,沉着脸道:“妹子,你来干什么?快回去,哥还至于无能到让女人帮的地步。”
“哥,盾步的冰锥似刀甚是厉害,我的铁磁盘正是克星呢。”
提到铁磁盘高远就生气,那铁磁盘正是流星纫的克星,而使用者偏偏是他的胞妹。他在心里无数次埋怨雪莲圣姑,怎么让他的妹妹使用这样的武器,破他的流星纫?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的脸吗?
“哥不需要你帮忙,快回去。”高远急眼了,一瞪眼珠子,“蚀水球不行,那我就用火攻,黏火球总行吧?火能破冰。”高远一个瞬移再次上了水火兽,就要拧它的右耳,突然身后传来声音,“高将军,高小姐请回,这人交给我了。”
“既然熊先锋上阵,香兰就先回了。”高香兰正左右为难之际,熊英给了个台阶,她才极不情愿地转回阵后。
高远不愿意回去,独自生闷气,“这叫什么事啊?方钟斩杀了独龙吨立了首功,他这算赢还是输啊?就像是烤地瓜,半生不熟怎么吃?”高远脸色窘红道:“不劳烦先锋了,这术法我破解得了。”
“嗬!还挺执拗!高将军,这是九域极寒之地魔寒法王的成名绝技,名叫冰厦咒。那‘冰厦流星订’也甚是厉害,不是你妹的铁磁盘恐怕高将军已成了筛子。你还知道破解,可你如何破解?拿你的双钩吗?”熊英笑眯眯地看着高远道。
“哼!什么流星订?不过冰刀而已。水来土掩,冰来火攻嘛。”高远可不想在这么多人前失了面子。
“火攻?”熊英反问道:“这要是一般的冰兴许可以融化,可这是利用人身体的阴寒之气造出来的冰,这是术法,上乘的术法,莫说用火,就是三味真火也不顶用。那‘冰厦流星订’是攻击术法,你用火怎么抵挡?”
“那,不可能吧?”高远显得底气不足,拿不定主意了。人家熊英说的头头是道,想必有办法破解,可自己连这玩意叫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破解不了,不是更加难堪吗?也罢,那就让给熊英吧。高远窘着脸冲熊英拱拱手,“高远无能,盾步就交给先锋你了。”
“盾步,不是高某破不了你的术法。先锋上阵,高某给他这个面子。”高远临走仍然不愿承认自己破解不了这冰厦咒。
熊英摆摆手,瞄了一眼盾步。此刻盾步也吃惊呢!师父的成名绝技,居然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口中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是什么人?太打脸了!先锋吗?他难道就是我的克星?不管了,也许这年轻人只是听说过师父的大名,并不知道如何破解这冰厦咒。想到此盾步哈哈大笑道:“年轻人,听说你是先锋,不知道如何能破得了我这冰厦咒?”
“你这是考我吗?”熊英指了指自己,“小爷熊英,确实是禹王殿中,猪刚列元帅帐下,前部正印先锋,听到小爷名讳还不赶快下马受降?哦,你没马了,那跪下受降也可以啊。”
“呀呀呸!乳臭未干的娃娃!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换战将,是怕步爷爷了,好吗?”盾步几乎气得吐血。这都什么人啊,一个个都这么损?
“哈哈,不跪站着也可。什么怕你,小爷这叫谋略知道吧?”熊英继续调侃。
“甭废话打嘴仗,若真能破了步爷的冰厦咒才服你。”
“那熊英小爷就破了你这冰厦咒再说。哦,对了,可能那时你就说不了话了!”
“等等,熊英?太耳熟了!”盾步刚才震惊之中忽略了熊英的报号,此刻方才听到,脑中快速闪过一个人,随即变色道:“是你?独闯我西盟,双锤大战三魔君不分胜负的熊英?”
“嘿嘿嘿……,还算有人记得我。”熊英笑道。
“哼,你拐跑我们五百匹精良的军马,竟然没有经过磐石关,你究竟如何带走的?”
说到那军马,熊英也是没脾气,它们究竟去了哪里?至今仍是个谜。但是熊英嘴上如何承认,脸色一寒道:“盾步,本先锋有搬山移海、空间转运的神通,那区区五百匹军马过磐石关,还不是小事一桩?”
盾步还真信了熊英的胡掰。他知道再问不出什么,话锋一转,“熊英,吹牛不是本事,步爷就看看你如何破解这冰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