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狐虽然猜错了,但和真正的答案已经很接近了。
赵焱在市中心有一套宅子,作为一个收藏爱好者,财力那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去的时候,正看见家具公司的人往里面搬东西。
两人走了进去,里面正有一个妇人在指挥着工人摆放家具,浑身上下充满了暴户的气质。
也确实是暴户,赵焱没有生育能力,接连结了两次婚都没有剩下一儿半女,死后他的那些收藏和庞大的家财自然也就被穷亲戚给瓜分了。
眼前这女人是赵焱的弟媳,以前不过是一个开小商店的。
“你们是什么人?”
颐气指使的妇人现自己家里多出来两个陌生人,顿时警惕的看着两人,生怕是过来抢她什么东西一样了。。
“我们对你的这些破家当没兴趣,这是我的证件,来取证一点东西。”
千面狐有些鄙夷的看了这妇人一眼,将工作证递上去,后者一看,脸色顿时一垮,有些不乐意的说道:“那事情不是有定论了吗?怎么还要查?”
“这是你该问的吗?”
千面狐呵斥一声,那妇人顿时不敢吱声了。
范登龙打量了一下房间,不过已经是大装修了,找不到以前的一丁点痕迹。
装修格调一律以贵为主,只讲究名牌,丝毫不考虑搭配的问题,看起来非常的令人想笑。
对于这些没兴趣,范登龙自然不会多做留意,直接叫那妇女带自己去书房。
“我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查来查去有什么意思?”
妇人一听要去书房,立马就不乐意的说道。
“你们领导都说我哥哥是自然死亡了,这件事早就尘埃落定,我们也不想继续追究,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搅我们了。”
那张嘴如同是机关枪一样吧哒吧哒的一连串话,双手叉腰的拦住两人,完全就是要准备骂街的架势。
“你放心,我们对你两口子那点破事不敢兴趣,赵焱既然死了,他的收藏不管是被贱卖了还是怎么都和我们没关系。但如果你要敢阻拦办案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拘留?”
对于这妇人的心思千面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一声呵斥,那妇人顿时面红耳赤。
人刚死没多久,就把他生平最得意的收藏全部变卖了个干净,这种事情传出去,那肯定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快点带路,”
千面狐的脸上充满了厌恶,根本就不愿意和她多说半句废话。
妇人唯唯诺诺的带着范登龙两人来到书房,除了一张书桌和一些卖不出的书本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空空如也。
“这个能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千面狐有些气愤的说道。
范登龙好整以暇的翻看着书架上的那些书本,“没有啊,至少能够看出这个赵焱在收藏上面确实很厉害啊,这么多书籍,学富五车啊。”
“哥,别玩我了好吗?”
千面狐已经接近奔溃的边缘,奔波了这么多地方一无所获,上面派来要自己协助的人还特别不靠谱。
拜托,你是来找线索的好吧?
还有,范登龙一直说现了什么,但始终没有半个字透露给他,这更让千面狐觉得憋屈。
“年纪轻轻的这么心急干什么?”
范登龙将一本厚厚的书籍扔给他,“不妨看看这些名著,能让你升华。”
“行,我就陪你玩。”
千面狐一咬牙,拿起那本书籍翻开还真打算按照范登龙的话看起来。
反正他只是助手,任务搞砸了最多就是回去受罚,这不还是有一位江湖高手一起么?
“嘿嘿,这就对了嘛,再看看这本,我想里面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范登龙从书架上面拿起一本牛皮笔记本,是赵焱平时写的日记。
“我感兴趣的是凶手到底是谁,是如何作案的,而不是来看这混蛋炫耀自己得了多少宝贝的。”
普通人哪里有什么闲情写日记啊,也只有赵焱这种人,一遇到自己以为的真品就会在日记本上记录下来,满篇都是志得意满。
“最后一页,看看。”
对于千面狐的暴脾气范登龙也表示理解,这家伙也是为了自己好。
“不就是从一个盗墓贼那里买来了一个汉代的香炉么?”
千面狐完全就弄不懂,这和破案有什么关系?
“再看看,日期。”
范登龙有些无语,“你不是自诩破案高手么?怎么连这种细节都能遗落?”
千面狐赶紧一看,眉头一条,“正是他死亡的前一天,”
“还有呢?”
“这种扯淡的传说你也信?”
日记上是这么写的,在汉代,一个官宦家的小姐和贫寒书生相恋,珠胎暗结,后来事情被女子的父亲现,在那个注重女子名节的年代,自然是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女子的父亲暗中派人除掉了书生。后来事情被女子知晓,一气之下撞墙而死,鲜血染红了香炉。一个月后,女子家中突遭大火,满门全部葬身火海,无一幸免。
据传,此乃冤魂作祟,被杀害的书生怨气冲天化作厉鬼回来索命。
“我看啊,这赵焱就是逗比,买了一个假货被人匡了一顿还傻乎乎的相信了。”
还汉代的红香炉,千面狐只能呵呵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知者不怪。”
范登龙呵呵一笑。
这时,千面狐的手机响了,一接,顿时一惊,“凶手又行动了,”
“快,”
范登龙连忙大吼。
千面狐一愣。
范登龙已经冲出了屋外,千面狐急忙跟了出来。
“在东阳路,就这里不远,希望凶手还没走远。”
千面狐急急忙忙动车辆,却见范登龙抬头望着天空,有些不悦的喊道:“快上车,”
范登龙没有理会他,跑到一个角落,施展轻功跃上一栋楼,在楼顶不断的跳跃,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惊世骇俗了。
千面狐眼睁睁的看着范登龙跳上十多层高的楼,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真帅气啊。”
城市的上空,黑气冲天,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仙子,来。”
范登龙在心中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