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拉迪特,学员宿舍
长长的走廊通道空无一人,正直午休十分让这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罗希自己的脚步声,加上今天阴沉的天气,减少了透过玻璃窗的光线,让这里显得昏沉沉的,还有着一丝阴森,让罗希下意识的产生还驻留在艾索拉位面的错觉。
不太喜欢这种氛围的他加快了步子,来到自己的宿舍门前,掏出钥匙便打开了房门,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
“呜呜呜哇…”
一个白花花的鬼东西披头散发的忽然从里面蹦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扑向罗希,吓一跳得他汗毛直立!
“何方妖孽!”
一声断喝,罗希想也没想,提起拳头一拳就轰了过去,紧跟着飞起一脚,直接把那白影给踹到墙上。
“啊!”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惨叫,紧接着罗希目瞪口呆的看到玛格丽特小小的身影从那披着的白床单下面爬了出来,顶着一只乌黑的眼眶,瞪大了眼睛盯着罗希,用手她抹了抹鼻子,接着…
“呜哇哇哇!”
震动四野的痛哭声响彻整栋宿舍楼,瞧着玛格丽特哭得死去活来,罗希原本瞅着她那眼眶还想笑的念头生生给咽了回去,赶紧走了过去
“没事吧?平白无故的,你这演的是哪一出?”
“人家…人家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嘛,呜呜…”
“开玩笑,那也不能这样胡来啊,还疼不疼?”
“疼疼…”
“哪儿?”
“胸口…”
一面憋着涌起的笑意,罗希下意识没多想就把手放到玛格丽特的胸口上揉了起来,那柔软的触感还让他升起一丝惊奇,心里啧啧的道,想不到这小妮子也开始发育了呀,跟着他就笑不起来了。
“衣冠禽兽啊…”
“丧尽天良啊…”
“恋童变态啊…”
带着人性道德的鄙视声从门外传了进来,罗希这才豁然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瞧着这好不和谐的画面再联系起之前玛格丽特那凄惨哭声,罗希这下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他抽回手臂,试图解释
“不用解释,我们知道,你控制不住心底的兽性”
“败类”
“人渣”
“滚!”
大喝一声,青筋暴起的罗希彻底断了跟这些蠢货沟通的念想,大手一挥,夹杂着冰霜的狂风呼啸而至,将原本敞开的大门‘呯’的一声关上。
“咦!”
玛格丽特眼前一亮,瞪着好奇的大眼睛惊奇不已的道:“臭流氓,你刚用的是什么法术?你不是黑暗属性吗?”
“有你这么请教问题的吗?”罗希白眼一翻,气急反笑:“哈哈哈,你都不肯吐露上次的火球是怎么弄得,还指望我告诉你?”
“占了人家便宜还这么小气”玛格丽特站了起来,红扑扑的道
“……”罗希无言的看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家伙,彻底没脾气,所幸岔开话题:“院长帮你弄得那个防御法术看起来不靠谱嘛”
上次遭遇光明教廷袭击之后玛格丽特的脖子上便多了一条由安东尼奥亲手赠送的项链,据说里面封印着一个高阶法术,不过刚刚居然让自己轻而易举的便揍了个鼻青脸肿,罗希深刻的怀疑院长老头是不是在晃点她呢。
“你懂什么?”玛格丽特翻了翻白眼,不客气的道:“院长爷爷说了…”正说到这里,她却又捂住嘴巴
“说了什么?”罗希好奇的问道
“他说不许说的”玛格丽特说道
“…真稀奇”半天罗希才挤出这么个评价,也就懒得在纠结,顿了顿疑问道:“你来找我就为了恶作剧?”
“人家想你了呗”玛格丽特搔首弄姿嗲声嗲气的装模作样,接着道:“我们一块儿出去约会吧,去吃饭”
“我看这个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
“哎呀哪有…”
…………...
领着玛格丽特在瓦兰城溜达了一圈儿,却意外在餐厅里撞见了吉姆一伙,也就是上次卡约男爵找来的那几个围攻爱丽丝的流氓,在对方的盛情邀约之下,罗希就接受了这份好意,跟他们并了一桌。
席间吉姆的一个小弟老盯着玛格丽特一只乌青的大眼睛看,看着看着最后甚至忍不住笑起来,另外一个小弟一面责备他不该取笑小孩子,喝进去的热汤却一面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炸毛的小魔女一把火把这两个蠢蛋的头发胡子烧个金光,这下子意识到这小丫头厉害的一干流氓再不敢放肆…
气氛紧张的饭局直到中途玛格丽特接到院长的‘心灵传递’离开之后,正襟危坐的一干流氓才算是松了口气。
心灵传递是抵达大魔法师之后能够掌握的一向精神系法术,能够在一定范围内通过烙印着灵魂印记的物品将自己的声音直接传递到对方的思维之中,上次安东尼奥也就是用这样的方式与罗希等人交流。
这就好像是异界版的电话,不过范围没这么远,哪怕拥有学院高塔里特制的魔法阵放大之后,身为大魔导师的安东尼奥也仅能够将自己的精神网络覆盖到整个瓦兰城的范围而已。
“咦?哪儿来的小妞,身段不错,从前怎么没在瓦兰城里见过?”正在这时,一个流氓忽然抬起头道
沿着他的视线大家看过去,只见门外走进来三五个少男少女,尽管如此,大家依然知道他评价的是谁。
那是因为站在这群人前方的那名女性实在太过出众,虽说她身上穿了件风衣款式的长衣,然而裸露在外的袖口及脚踝部分依然一眼能够看到那白皙如雪的凝滞肌肤,腰上系着的带子更完全凸显了她如水蛇一般纤细的腰肢。
美中不足的是她头上盖着高大的帽檐,让人只隐约看到她尖尖的下巴以及一点点朱唇,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却是油然而生。
更令罗希大感惊奇的是,他分明从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身上读出了一种熟悉的味道,可这感觉从何而来的,他却又说不上来。
更古怪的是,就在罗希升起这种感觉的同时,那女性也忽然转过头来,尽管有宽大帽檐的遮盖没人能看到她的视线,但罗希依然可以笃定,她铁定是在注视着自己。
“唉哟!你们看到没,那俏挺的鼻尖儿,还有那小巧的嘴唇,妈的,我敢赌1个银币,这妞绝对是个处女!”这边受到那女生扬起下巴露出半张脸的惊艳之后,流氓们已经很不客气的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不可能,这样的小妞哪儿还可能守得住身子,我敢跟你赌2个银币,她在床上绝对烂的跟个妓女没有两样儿”
“3个!”罗希的声音接过了话茬,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盯着那女性细细的看了又看,回过头来充满魔性的道:
“3个金币,我押注你们没人敢掀开她的帽檐,让我们一窥她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