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什么来头?你认识?”
胖子也看了眼厂招牌,分别问向小郑和陈蝈儿。
“已经查过了,是家湾湾企业,家族背景。在本地投了大概一个亿,盖了家棉纺厂,不大不小算有些名头。”
小郑明显做足过了功课,当即答道。
“范氏企业和表姐家在湾湾的公司一直有业务上的冲突,属于很不友好的竞争对手。去年就因为一个产品专利,双方才进行过诉讼,最终范氏败诉被判赔偿一大笔钱。如果表姐是被范家人在华夏给绑架了,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随之,陈蝈儿也解释道。
“那就没错了。”
许鼎点点头,直接开门下车。
小郑亦嬉笑着离开驾驶座。
唯有陈蝈儿愣住在原座,不知两人想干什么。直到见胖子和烟熏男一前一后笔直向范氏厂区内步去,才终于反应过来,也赶紧下车跟上。
“你们是谁?这里是范氏纺织的生产厂区,没有预约不能随便进入。”
当见到许鼎和小郑联袂而来,似有直闯之意,厂门口的两个保安立即上前阻拦。
“给你三分钟,把你们的老板叫出来。告诉他,张瑞秋的朋友来了。”
没有为难打工仔的意思,许鼎语气平和地跟其中一个保安关照道。
但与此同时,小郑似乎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操起路边的一块野砖,狠狠砸在厂区监控室的窗玻璃上。
立即,整面玻璃全部碎裂,残渣掉落满地。
而无论面前的保安还是身后的陈蝈儿,都同时吓了一跳。
“去吧,去找你们老板。把我的话原样带去。这里的事不是你们能管的。”
只有胖子无动于衷,反笑了笑,向有些愣神的保安道。
“你…你先在这看着!”
看看凶神恶煞般的烟熏男,再看看虽一脸和气、但却不知为何让人汗毛竖立的胖子,两个保安当真没敢硬扛。其中一个年龄大的赶紧招呼一声同伴稳住,自己急急跑回厂区里面喊人。
不过五分钟,便见到一个身穿西装、梳着笔挺油头的四眼中年男领头,后面跟着三十余身穿工作服的手下,在保安的带领下急冲冲从厂房内冲出。
“哪位似张瑞秋小姐的朋友?”
直来到许鼎、小郑和陈蝈儿的面前,三十余人立即将之团团围住。看了眼被砸碎的监控室玻璃,又扫了扫三人,四眼中年假笑着以湾湾腔问道。
“我是。”
胖子抬着脑袋,低垂眼帘,面无表情。
“那好,就请你,还有你的则两位朋友一起进厂来,好好谈一下有关张瑞秋小姐的似。还有,你们毁坏我范氏企业财产的似!”
扶了扶鼻梁上的金边镜架,四眼中年作了个“请”的手势,但更像是要押着三人进去好好兴师问罪。
“进去?你他-妈说进就进啊!?”
这时,烟熏男直接上前一步,厉声喝骂。
“则位朋友,我可是先礼后兵了。不要大家撕破了脸,那仓面就难看咯。”
似乎被骂得一愣,四眼中年的脸上一下浮起怒色,但还想强装虚伪风度。
“噢呦,还先礼后兵,成语用得不错啊,小学顺利毕业了吧?”可小郑根本不吃这一套,继续冷嘲热讽:“你想怎么‘兵’啊?就靠这些人?”
说着,烟熏男更轻蔑地指指周围的三十余人,仿佛指着一圈草鸡。
“那就是没的谈了?”
终于,四眼中年失去了耐心,又扶了扶眼镜,便要下令动手。
但就在这时,忽见小郑从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机和一枚二踢脚,“啪”地打着火,点燃引线。
“呯!嘭!”
便在所有人的莫名其妙中,二踢脚自小郑的手中激飞而起,随即在半空炸开成一片飞屑。
只是还不等巨大的爆竹声落下,便自远处的两端街角外,有上百头戴安全帽、手提钢棍球棒的猛汉一下冲出,直来到范氏厂区前,转眼将包括四眼中年的三十余人死死围在中心。
更可怕的是,在这百多暴徒中竟还夹杂着数条巨大德国黑贝,一边狂吠不止,一边还作势要扑将过来。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狞厉的犬吠声中,小郑冷笑着,徐徐踏步至完全呆住的四眼中年面前,然后一把将对方精致的领带一下狠狠攥起:“是你说,没的谈了?”
“谈…有的谈…一切都有的谈!”
看着几乎紧贴住自己的那对狰狞黑眼圈,四眼中年终于意识到局面已在瞬间倾倒,当即打颤着放软。
“呵,可小爷却不想谈了。”
又狞笑一声,小郑直接一拳轰在四眼中年的面门上,当即将那副貌似高级的金边眼镜远远击飞,更有两条粘稠鼻血自四眼中年的鼻孔里长流而下,把西装和衬衫全数沾污。
“啊!救命啊!”
受到重击,四眼中年立即凄惨痛呼。
但是在百多暴-徒的武力监视下,那三十余范氏员工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甚至没人敢出声。只是个个低头屏息,仿佛未听到自家主管的求救。
与此同时,小郑又化拳为掌,七八个巴掌狠狠抽在四眼中年的脸上,直打得他又哭又叫、涕泪横流。
“张瑞秋在哪儿,带我们去找她。”
这时,许鼎才慢悠悠站上前来,看着已满脸没好肉的四眼中年淡淡道。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根本不给四眼中年开口狡辩的机会,小郑直一脚就将之踹倒在地,接着一下抽出腰间皮带,劈头盖脸又是一顿狠抽。直打得四眼中年浑身扭曲、满地打滚。以至于连身后的陈蝈儿都有些看得不忍了,但事关表姐安危,也只能任由烟熏男胡为。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知道张瑞秋就在这座厂里。如果你带路找到,我买张机票送你回湾湾;如果还是不知道的话…你看到旁边那块空地了吗,刚好在打地基,趁夜里埋上个把人实在最方便不过了。”
终于等小郑停手,许鼎在四眼中年身旁蹲下身,淡淡劝道。
“我…我知道的…”
满脸鲜血、视野模糊地看着头顶的胖子,四眼中年不可遏制地剧烈颤抖,哭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