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
好不容易等陈婵馨和露瑶都进了池子,许鼎才偷鸡摸狗似地进了自己一侧的温泉。还不敢脱光,不得不套个裤衩开始泡汤。
“哎,只带了一条裤衩,今晚可怎么办哪…”
全身陷在温热泉水中,只留脑袋在寒风中透气,这本是舒适异常的野外汤吕,却因没有内内可换而让某胖子分外忧伤。
“呀,姐姐,你好漂亮啊…皮肤真白,和牛奶一样…”
“哪有,小露瑶才好看哪,长大了一定是美人胚子…”
就当胖子惆怅不已,另一边,短发妹妹与小萝莉的欢笑声已嘤嘤传来,好像夜中月鸣,令人闻之不禁想回身探看。
“死胖子,不准偷看!否则让格肸大叔阉了你。”
许鼎才有些意动、赶忙念起《心经》自省,陈婵馨的娇喝声已隔空传来,宛如定点爆-破炸响在胖子心口。
于是,缓缓的,许鼎自沉池中、水没顶毛,只余一长串气泡不断自下冒起,带着某人的浓重闷气。
泡了约一小时,一大一小两美女才心满意足地出池穿衣。
这时只觉全身暖意融融、轻松舒泰,连山风吹在身上也不觉寒冷。
“我们回去啦。”
招呼过一声,陈婵馨和露瑶便手牵手回了山坳。
直待两女走远,胖子才一下从小池中跳出。闪电般脱下裤衩、闪电般擦干全身、闪电般将裤衩拼命拧干、最后又闪电般把半湿不干的裤衩套回屁-股上…正所谓“人-肉干衣机”,不外如是。
等回了山坳,陈婵馨和露瑶已在厚厚枯叶铺成的“床垫”上并肩半躺下来。身上则盖着作为礼物的布匹。
果然是才泡了温泉,短发妹妹红光满面、肤白胜雪,连日奔波的辛劳和疲倦亦全然不见。
倒是露瑶,因为年幼身小已然困倦,说着话眼皮就耷拉下来,脑袋不时下点。
“你睡那儿。”
把露瑶扶下躺好、拉上“被子”,陈婵馨一指外侧不远一处靠近篝火的位置,对许鼎点点头。
“好,没问题。”
胖子正想着给自己的屁-股烤烤火、加速干衣进程,就在短发妹妹指定的地方坐下。同时双腿隐隐分开、直对篝火,样貌甚是猥-亵。
“晚上由我跟格肸守夜。我上半夜,格肸下半夜。”
照料过两匹滇马,达戎芈坐回篝火旁,对许鼎道。
“也加上我吧。三个人分分,不累。”
想也不想,胖子道。
“小许只管休息。”这时,格肸亦走过来,拍拍他肩膀:“我们是主你是客,哪有叫客人值夜的道理?”
“那好。”
听对方这么讲,许鼎也没什么好多说,就谢过答应下来。
于是,达戎芈守上半夜,看住篝火。
胖子和格肸在双女的外围两侧躺下,护住两翼。
又烤了阵火,觉得胯下暖意十足、裤衩干了八分,许鼎便躺倒睡觉。也不用盖什么东西,反正肉多膘厚、又贴着火堆不远,不觉寒冷。
闭上眼,不过一会儿,胖子就沉沉睡去,鼾声响起。而短发妹妹亦半抱着露瑶,轻呼阵阵,睡得香甜…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间,许鼎只觉有人拉自己胳膊。
不理会,胖子转身继续酣睡。但片刻,口鼻间又忽气闷起来,仿佛被蒙了大口袋。
无奈,许鼎只得睁眼起身,却见短发妹妹莫名凑在自己跟前,一双大眼睛如探照灯似地直盯过来,蕴满某种焦躁情绪。
“怎么啦?”
看看天色,还是漆黑一片,篝火旁却已换成了格肸。
察觉许鼎望来,后者只轻一颌首,就又低头看向自己膝上的苗刀,不知在想什么。
“陪我出去下。”
好像特-务接头,短发妹妹压低了声音、蚊虫嗡鸣般在胖子耳边轻轻一句。
“啊?去哪儿?”
许鼎顿愣。
但不及他细问,陈婵馨已气哼哼一把掐来,脸也通红,却终在一阵咬牙切齿后不得不含羞以极低语声道:“我…想尿尿。”
“啊…哦。”
原来短发妹妹是被尿憋醒,山野之地又不敢独自一人外出方便,才不得不拉上胖子“垫背”。
“好,走。”
既被选为“护尿使者”,许鼎也不含糊,便一下起身,拉着陈婵馨往一旁的林中行去。那里草木茂盛,正是施肥的良所。
至于格肸见了胖子和短发妹妹忽然手牵手入林,也不过一笑,并未出声相询。
林子不大,树木稀疏,但有半枯灌草连绵。
稍走了几步,距离营地约五十米,胖子指着一处半人高的草丛,道:“就这儿,可以吧。”
“…恩…”
平生第一次被男生领着上厕所,陈婵馨只觉羞躁异常。
再看看黑丛一片的草堆,仍觉不放心,一拉许鼎道:“你先查查,那里藏有什么怪东西没有?”
“怪东西?”胖子一歪脑袋,有些莫名:“这眼看都入冬了,虫子没了,蛇啊熊啊什么的也都准备冬眠了。能有什么怪东西?”
“叫你查就查,赶紧!”
似是被尿憋得急躁、又似不满胖子拖拉,短发妹妹当即一巴掌过去,扇得胖子肚肉一颤。
“好,查,查。”
碍于陈婵馨淫-威,许鼎只得屈服,从“护尿使者”又转职“探坑先锋”,就蹦跳着冲到草丛内一通踩踏踢打,弄得仿佛强-拆现场。
而见胖子如此卖力“探坑”,短发妹妹终于转嗔为喜、满意点头。
闹了有三分钟,算是彻底把“坑”躺平一遍,许鼎打完收工,恭请陈婵馨“嘘嘘”。
“不许走,也不许看!就站在那儿,脸贴着树!知道嘛!?”
看看终于“确认安全”的草丛,陈婵馨一咬牙,便慢吞吞地往前蹭去,同时还不忘回头下令道。
“知…道…鸟…”
无精打采,许鼎依令踱到草丛正前方的大树前,整个人直接趴上,仿佛树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