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晴天回到宫中,向景孝帝禀报,自己并没有抓到令亲王,请皇上降罪?2??
景孝帝坐在御书房里,手上捧着一本折子,翻了两页,撇在地上,“降什么罪啊!那令亲,逃了二十多年了,都没有将他抓回来。你若是心中有愧,继续搜查证据将他捉拿归案就是了。”
刘晴天愣了愣神儿,他没想到景孝帝今天会这么好说话。既然要继续搜寻,那么自己今日的发现或许就有用了。
他就将今日在牛台山后山上遇见蒋五路的事情说了一遍,景孝帝将手中的奏折合上,抬起头看他,“你是觉得这位老先生有问题吗?”
刘晴天点了点头,“不错,微臣是觉得这位老师先生出现了的时机不太对劲儿。一般人家晨练大多数在早上,哪有大中午的一个老人家在山上的?况且从他与微臣说话的那两句来看,他八成是在拖延时间。山上明明那么多路,他偏偏指给微臣的那一条,路上那么多路障,若是他没有问题,微臣是绝对不信的。”
景孝帝说道,“哦?那你可将他抓起来了?”
刘晴天摇了摇头,“那到没有,微臣只是派了人跟着他了。”
景孝帝点了点头,脸上有些欣慰,“爱卿呀,你这办事手法可是越来越老练了,这事儿做的不错,若是需要什么援手尽管跟朕说,将来若是能将令亲王捉拿归案,朕给你记首功!”
刘晴天抱拳恭敬的说道,“谢皇上。”
景孝帝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一旁,又拿了一本新的奏折过来,接着说道,“若是无事,就先退下吧!”
刘晴天站在原地有些欲言又止,景孝帝见他半天还没有动静,就要抬起头来问他,“怎么?你还有事儿?”
刘晴天见景孝帝开了口,就答道,“今日我们去牛台山上搜寻令亲王的时候兵分两路,副统领何晓在半山腰的一家别院里发现了合庆郡主。”
景孝帝手中批着朱批的笔一顿,“合庆?不是早些年传言她和令亲王世子一同被令亲王杀了吗?怎么忽然又出现了?还在牛台山!这令亲王到底在搞什么鬼?”
刘晴天摇了摇头,“禀皇上,属下也不知道!今日若不是让何晓在山中的别院里四下查探,以免令亲王等人躲藏在里面。而恰巧何晓见过小时候的合庆郡主,但是他却不是很确信,毕竟女大十八变,若不是她眉心的那个痣,何晓怕是也认不出了。因此微臣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您?”
景孝帝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刘晴天抱拳行了一礼,背对门退了三步,才转过身走了出去。
他走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景孝帝洲着眉头将手中的折子批完,才对着空旷的御书房叫了一声,“明海。”
一道暗影闻声而动,立在了御案之前,拱手抱拳,“属下在。”
景孝帝将手中的笔放在案几上,双手背后,问他,“刚才刘晴天的话你听到了吗?”
明海点了点头,“属下都听到了。”
“你去查查合庆是什么时候到牛台上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朕倒要看看令亲王到底是在耍什么花招?”
命海应了一声,身影一闪又不见了,整个御书房里安静了下来。
而楚亲王府中,凌云听说了令亲王出逃的消息,一下子慌了神。连他都逃了,莫不是事情败漏了?这下他不说给母亲报仇了,就是自己想要活命都是个问题了。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
在听木院关了有些日子了,他也摸清了换防的时间,收拾了一下行李,塞了一件衣服,再装了些银钱。然后将自己最开始来王府时,穿的那身儿素色的棉布衣裳换上,趁着这个空隙,就逃出了听木院。
在他终于要走到角门的时候,一圈人挡在了他的面前,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虽然没有怒意,却让他压力倍增,“凌云,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围着他的人四散开来,一身玄墨色绸袍的宋子洲从最外围走了进来。
凌云一惊,抱着的包袱也掉到了地上,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宋子洲扬了扬下巴,自有跟在他身边的小厮走上前去,将它掉到地上的包袱捡了过来,打开捧在宋子洲面前。
宋子洲还伸出他尊贵的手,拨弄了两下,“看来你这是要出逃啊!不过你却没有搞明白,本王府中的东西可不是轻易能够带出去的。”
他向着三顺子瞟了一眼,三顺子与他一同呆了这么多年,与他之间的默契,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三顺子抱着拂尘,用小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对着周围立着的几个侍卫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把他抓起来?”
在几位侍卫眼中,三顺子就是王爷的代言人,他说的话是一定要听的。而且此时王爷站在一侧却也没有反对,定然也是这么个意思,一伙人蜂拥而上,将凌云扭在地上。
其中一个侍卫问道,“王爷,他该怎么处置?”
宋子洲并没有搭他的话,而是喊了一声,“青竹!”
其实方才凌云刚走出院的时候,青竹就要阻止了。不过他看到了王爷在前面儿候着,这才没有出现,此时听见王爷叫他,连忙现身,单膝跪地,“王爷。”
周遭的侍卫们看着忽然出现的人,眼睛都看直了,这是什么功夫啊,他们竟然没有一人发现这人是怎么出现的!
怪不得他们只能做个普通的侍卫,而当不了王爷的亲信,回去一定要好好练功才行!
宋子洲不知道,他无意的一个举动,反倒让他的侍卫们更加上进了。
“起来吧!”宋子洲应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对着抓住凌云的侍卫们说道,“你们先松开他。”
“这个......”侍卫们犹豫了一下,担心凌云会伤害到王爷。
不过又一想,王爷武艺高强,而凌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戏子,如何能够敌得过王爷,这才一个个的都松了手。(未完待续。)